李茂终于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不知道卫允之是要去哪儿,做什么。他跟着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最后放弃了。站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李茂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围观的老百姓不敢高声说话,却也止不住八卦,小声的议论着。
“这是六皇子的车驾吧?”
“是,看过几回,瞅着像。”
“六皇子好几个月没出宫了,这趟不知道是去哪儿。”
“八成是去沐王府,六皇子和沐王交好,谁不知道啊!”
“呵呵……二位有所不知啊,六皇子此次多半是要出城。”
“出城?这位兄弟可否再多透露些?”
“你们可知道……”后面声音太小,李茂没听清,只是那句话说完,几个大男人心照不宣的笑了,面色颇有些猥琐,可见不是什么好话。
皇家的八卦也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一大爱好,这个李茂当然知道,就算是在茶行里,伙计们偶尔也会拿那些所谓的“皇家秘闻”来消遣。只是,事关卫允之,李茂又怎么忍得住?
“列位,不知在议论何事?我看大家似乎兴致高昂……”
“还能是什么事,六殿下带着他养的那只兔子回娘家啊!”
其中一人见车驾走远了,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另外两个人也兴奋地大笑。
李茂一再克制,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却没人注意到他这个中途插话的年轻人。
“哎呀,我就不懂了,这六皇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单单就对男人的屁股感兴趣呢?”
“你这等粗人,又怎么懂得皇子的心思?我听说啊,六皇子身边那位貌若天仙,想必床上功夫更是妙极,否则,怎么会勾得咱们大名鼎鼎的六殿下神魂颠倒呢?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不瞒你们说,我还真就有幸见过一回!那次六皇子回宫,二人坐在马车里狎戏,我刚好也在这街上,透过那小窗看了一眼,唉吆喂,真的是惊为天人啊!难怪六皇子小小年纪也忍不住诱惑,美色当前,谁能坐怀不乱?”
“照我说啊,这房事还是要克制些,你们听说过吧,六皇子从小身子骨就弱,隔三差五就害病,不知道从鬼门关前绕了多少趟,咱们皇上为了他可是操碎了心。你们说,这要是哪天一个不注意,在床上……是吧,那皇上该多伤心啊!”
……
李茂已经听不清那些人说的是什么了。
简直可笑,越扯越离谱,不知道卫允之听了会怎样。他大概会打趣李修“我竟不知明己的美貌惊为天人”吧。
等到李茂冷静下来,那几个人已经被他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了,就连求饶声都有气无力,巡街的官差也被围观的人们叫了过来。
“皇宫外面就敢闹事,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差认出那几个被打的都是几个地痞流氓,只不过,打人的这小子穿着朴素过分,似乎不是什么有钱有背景的人物啊。
皇城脚下,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是以几个官差也没有过分,半搀半拖的把那三个半死不活的流氓带走了。李茂打了人自然理亏,乖乖的被带去了衙门。
“大人,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人是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他,上来就打,您看这给咱们几个打的……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
几个人上来一顿说,又是磕头又是哭嚎,搞得那青天一顿皱眉。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习惯了,由着下面那几个人叫唤,叫唤累了他再开口,堂下发泄,堂上断案,两不误。
“你呢,打人的那个,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我叫……阿才,是蔡氏茶庄的伙计。”
“阿才?姓什么?”
“姓李。”
“李才,你为何无故当街打人?”
“他们该打。”
“嗬!你这家伙口气倒是不小……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快点从实招来!”
一听是个茶行伙计,那官心里便知道这案该怎么断了。
李茂跪在堂下,不再言语。他能说什么了?不管怎么说,似乎都是丢卫允之的脸,传出去只怕又是笑话。
“李才!”
“大人,是我不对,我愿意赔偿这三人的药费。”
李茂忽的妥协,态度不再强硬非常,弄得在场几人都十分诧异。那官也很惊讶,本以为是个刺儿头,还想着今天又得动板子,没想到那家伙竟认错了。
“恩,态度不错,只是你无故打人有错在先,本官决不能助长你这种歪风。来人啊,打李才十个板子,这三个受害人的药费由李才负责了。”宣布了审判结果,那官看向堂下三个病患:“你们觉得本官这案断的可还公正?”
公堂上的十个板子,那自然比他们惨多了,且又负责医药费,可以趁机敲诈一笔,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果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啪-啪-啪”一顿板子,李茂倒没有皮开肉绽那么严重,只是走路牵扯着有些疼。
那三个地痞在一旁观刑,只觉通体舒畅。
那官断完案便退了堂,每天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日理万机,哪有那闲工夫陪几个斗殴的小流氓耗!
几人出了衙门,三人一改方才的痛不欲生、手无缚鸡之力,立时就横了起来。
“哼,让你小子横,神经病!也不打听打听你张爷我是什么人,敢打我?打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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