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厉声的质问,向亦玮破天荒地忍了下来。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顾晨。
黄琦今天的肆无忌惮,都是由于他放任不管而造成的,而且他还做出了错误的引导,才导致黄琦他们越来越看不惯顾晨。
初见顾晨,他其实也瞧不上眼。
一个男人不光长得像个娘们,还专干些娘们才会干的事儿,委实膈应人。
当大家冷嘲热讽、集体排挤顾晨之时,他始终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瞧不起是一方面,他倒不会因此而欺负顾晨。可是他一味纵容的态度,竟在无形中滋长了黄琦他们嚣张的气焰。黄琦甚至还认为他和大伙站在同一阵线上,自己只是帮他做了他想做又不屑去做的事情。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叫黄琦向顾晨道歉时,黄琦瞪大眼,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意思好像在说:我做这些事,不都是你认可了的吗?现在你反倒来责怪我?!
在那一刻里,他忽然意识到,他和这些人没什么不同,他原以为自己站得足够远,远到可以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然而他早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那群人,从看见顾晨的第一眼开始,他便踏入了那支带有偏见的队伍之中。
此刻在徐放的步步紧逼下,向亦玮居然有点底气不足。
他曾不止一次要求黄琦给顾晨道歉,不料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黄琦这回竟铁了心地和他唱反调。黄琦坚持自己没有做错,特别被徐放痛打了一顿之后,他那根执拗的筋更是转不过来了。一个人的思维若是走进了死胡同,当真是八匹马也拽不回来,向亦玮也拿他没办法。
斟酌许久,向亦玮长吐了一口气。他知道黄琦错的很离谱,可不管怎么说,对方跟随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他无法坐视不理。
他说道:“动手打人,黄琦确实不对,我们一定会做出相应的赔偿,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赔偿倒不必了。”徐放拒绝道,“我想顾晨也不在乎这几个钱,他需要的是一句道歉。而你又不能代替黄琦道歉,更何况由始至终我都没看到他有道歉的意思。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替我向他转告一些话……”
徐放直视着坐在对面的向亦玮,目光冷冽如刀,刮在向亦玮的脸上,让他隐隐有种皮肤被硬生生割开的刺痛感。下一刻,比那目光更加冷硬的声音划开空气直灌入耳。
“不道歉也行,但是从今天开始,他在学校最好夹着尾巴做人,见到了顾晨,必须给我主动避开,否则当初他是怎么打顾晨的,我就怎么打回去!”
向亦玮猛然怔住,他被徐放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所震慑,半晌回不过神来。
许久,才堪堪问道:“你,不是打过他一次吗……”
徐放嗤地一笑,“如果你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被暴打了一顿,打人的一方却死不认错,这样的人,你只打回来一次,你觉得能解恨吗?”
向亦玮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句“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上面,不禁惊诧地问:“你喜欢顾晨?!”
“他也喜欢我。”徐放特地强调,“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向亦玮感觉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般,一下子空落落的。
徐放又道:“顾晨没什么朋友,所以他很珍惜每一个对他好的人,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和他做朋友,我肯定不会阻止。反过来,你要是对他抱有什么歪心思,我也绝不会让他靠近你半步。”
向亦玮心里本来就百味杂陈很不是个滋味,一听这话火气立马窜了上来,“你神经病啊!就算你们互相喜欢,你也没有权利干涉他交朋友,他是人,又不是物品,他有他的思想,凭什么都得你说了算!”
“就凭他事事都听我的。”徐放仰起下巴笑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以后见到你,绝对绕道走。”
“你!!”向亦玮气得脑袋冒烟,他活了二十岁,从来没有这般憋屈过。看着徐放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恨不得扑上去把那张可恶的嘴脸给撕碎了!
而这时,顾晨买完单回来,徐放立刻恢复成先前淡然的模样,拿着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操!
向亦玮就没见过这么会演戏的人!
顾晨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他拿着一次性饭盒一阵忙活,把没吃完的菜全部打包装好,看得向亦玮目瞪口呆的。
向来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的向公子,忍了几次没忍住,说道:“吃不完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再次加热后也没有营养了,不要心疼这点饭钱。”
顾晨纠正道:“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自己吃不下,给流浪猫流浪狗吃也行。”
交谈间,徐放早已站起身,帮着顾晨把塞满剩菜的饭盒挨个装进袋子里。
向亦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怎么的,心底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挫败感。酒后的余韵侵蚀着他的大脑,他的头再次昏沉起来,此时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三人走出大饭店,向亦玮找了个理由打算离开,他现在不想再多看徐放一眼,免得看了气坏了自己。可徐放非要膈应他,对方微笑着站在顾晨身边,寒暄礼貌地向他告别,并且邀请他改日再聚,搞得像是顾晨的男朋友似的,把顾晨要说的话抢着说光了。
向亦玮差点呸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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