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竹楼里,几盏灯火摆在桌柜上,依稀照出了周围的景物。敖敦正蹲在架子上吃肉,仲颜帖木儿坐在旁边看着它。
敖敦自始至终都陪着我们,只不过它不是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再加上年纪大了,这些日子大病小病不断,胃口也不是很好,见它难得地吃下这么多东西,我着实欣慰了一番。悄悄上去抱住仲颜帖木儿,我凑到他耳边道:“阿岩。”
他不理我。
我轻声叹气:“那姑娘固然漂亮,我一个断袖又怎么会对她有企图?我可不想给琼儿找个娘。”
仲颜帖木儿沉默了半晌,语气不善地道:“你儿子的爹已经够多了,再来个娘,岂不更好?”我咂舌道:“这叫什么话……”
眼看话头就要被他带到江州的燕柳和闵兰身上,我忙给一边的蠢鸟使了个眼色,一手探进他的衣襟摸索起来。敖敦识趣地叼住它口中的肉飞了出去,我便就势将帖木儿压在竹榻上,在那昏暗的灯火中凝视着他。
他只迟疑了一下,便勾下我的头,与我热烈地相吻起来。
在这里,他不是大汗,只是我的阿岩。在情与爱之事上,他也和普通人一样,仅想要个一对一的感情,没有任何第三者的插足,只有我们两人。
可这看似轻易的事,对我们来说,太难。
仲颜帖木儿不可能会为我放弃他的草原,他的责任;他需要王妃和子嗣,我也同样不能为他放弃我身在江州的那些爱人。
我们的时间,只有这几个月而已。
而现下,我们分明已经没有时间了,为何还要为这些小事怄气?
“阿岩……可以吗……”我抽出一丝神志来询问他,忍住自己已经过于汹涌的yù_wàng,缓慢地抬起他的腿,尽力地为他扩张起来。
仲颜帖木儿看着挤在他两腿间的我,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凭你这小身板……”
闻言,我黯然地抬起身,却陡然被他按住,下一刻就被他抵在了身下。
他处在上方看着我,未被灯火照到的神色看不真切。他将我的腰卡在两腿之间,那昂头的巨物抵在我的小腹上,然后略显犹豫地伸出手,动作极为粗笨地为自己扩张起来。
“为了不累坏你,还是……我来吧……”
当他终于稳着自己的身体坐下来、与我结合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炙烫的肉壁包裹着分身的感觉太过强烈,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有丢盔卸甲的冲动。仲颜帖木儿英挺的眉皱得紧紧的,在我腹上摩挲的物什也有萎靡的迹象,想必是不知道该怎么律动,动了几下都不得要领,反而使那处受了不小的伤。我抓住他撑在一边的手,轻声道:“……会吗?”
他别扭地点点头,仍是胡乱地动着;我轻轻一挺腰,便使自己的物什又滑到了更深的地方,与那温热柔软的肠道相磨,激起一阵不小的战栗。待到我找准那一点重重地顶上去时,他的喉间溢出了一丝沙哑的低吟,富有弹性的胸肌竟在灯火下动了动。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咬上他的肩头,手也轻轻地抚弄起他胸前的敏感来。
有他主动这一次,我想,已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大汗,我可不怕累。”低低地笑出来后,我便将他掼到身子底下,托着他结实的臀瓣律动了起来。
他的脑袋向后轻仰着,紧致的胸肌上溢出一些细密的汗水,慢慢地顺着形状分明的腹肌,滴落到那亲吻着我的肚皮的巨物上;他的眉毛时而松动时而蹙起,极欢愉又极痛苦的模样让我心中微悸。我在他的胸肌上反复吮咬着,随即抬身,与他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让他的分身夹在两人的腰身间磨动;快感顺着脊椎蔓延开来,紧裹着分身的热物开始微微地抽搐,分明是释放的前兆。
最后一刻,我将他抵在墙上,在最深的地方洒下了自己的精华;他也缩紧了身后的甬道,前方的物什射出一汩汩浓稠的白液。
释放出来后,我们许久都没有说话。
抬手拭干他蜜色的胸膛上淋漓的汗水,慢慢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时,他低头给了我一吻。
就和那日在鲁雅尔山上救我的时候一样,极轻极淡的亲吻。透过他的眼神,我看出了他的心意,他的心情;而他也看出了我的。
似乎在两人的心底都有这么一个预感——
离分别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
我们一同睡了个香甜的好觉。
没有梦,也没有梦谶。
然而第二日,该来的还是来了。
“尚书大人!”御史打扮的人来到百夷族居住的竹楼巷子,反复打听后找到了我的居处,半跪在楼下湿润的土地上等着见我。我扶着竹栏,许久都一语未发。
即使我住在这个隐蔽的西南角落,也终究逃不过被找到的命运。
是林照溪叫我回去的么?过了这么久,他终于想起能利用我的地方了。
我苦笑着接过御史手中的物件。照例是一封薄薄的信,没有金边,没有公印,我平静地把它打开来,读着上面的字:
叔,闵京快死了。
是灵图的笔迹。
我一遍遍地读着这几个字,手也在不可遏制地颤抖着;直到仲颜帖木儿劈手将它夺过去,才恍然回神,慢慢地平静下来。
仲颜帖木儿看了这句话后,原本柔和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放下信,走到我身边,陪我看着巷子那头的风景。敖敦飞过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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