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回头再收拾他。”
穆羡鱼摇了摇头,揉着小家伙的脑袋温声安慰了一句。压下了因为自家那个不靠谱的二哥而升腾起的火气,便上前叩响了宫门,将随身的腰牌交给了闻声出来的轮值侍卫。
要真论起来,他这个皇子当得却也实在是颇有些寒酸——不光没办法自由进出宫门,连身上的腰牌也是只能在下头唬住一两个人,想要进宫门也只能等着里头的回信才行。眼见着那个侍卫已进去禀报,两人便也留在门口等着回信,谁知生生守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回话,叫穆羡鱼心中却也不由再度生出了些不安:“墨止,你上次进皇宫的时候,可曾仔细看过皇宫有多大么,半个时辰能不能走得完?”
“小哥哥不知道吗?”
墨止不由微讶,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了一句。穆羡鱼却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轻咳了一声摇摇头道:“皇子在宫中本就有不少不能去的地方,还有些地方去了就容易惹麻烦——我当初在商王府的时候,就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念书,也习惯了不怎么出门去乱绕。偶尔闷得无聊了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也就直接出宫去了,宫里面其实反而没怎么绕过……”
“小哥哥不要担心——我上一次已经绕熟了,能认得路的!”
望着小哥哥带了些尴尬的神色,墨止便不由轻笑出声,仔细地思索了一阵才又道:“要是由我们来走,大抵只要片刻便能走得完了——但由一般人来走,走全了大抵是要大半个时辰才行的……”
“竟然当真有这么大么?”
穆羡鱼诧异地应了一句,沉吟了片刻,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这就进去看看的好——不走门了,我们直接入地进去吧。”
小花妖原本就早有准备,闻言便痛快地点了点头,朝着袖子里面摸了摸,居然就这么凭空从里面掏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花盆。穆羡鱼看得不由愕然,望着他的动作好奇道:“墨止——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你的袖子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其实是我直接变出来的,但是既明大哥说凭空白出来太显眼了,就叫我假装上袖子里面摸一下……”
墨止的脸上不由泛起了些许血色,摸了摸脑袋小声应了一句,便领着小哥哥走到了个偏僻的角落,把花盆仔仔细细地放在了地上。穆羡鱼却也不由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道:“既明教的这个法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倒也幸好你这件衣服是宽袍大袖的样式,从里头掏出东西来总归还不算太过奇怪,可也不能什么都从里头往外拿,像是这种从袖子里头掏出来个花盆的情形,倒还不如平白变出来显得正常一些了。”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那下一次我还是偷偷变出来,不叫别人看到就好了!”
墨止点点头认真地应了一句,便拉住了小哥哥的衣袖,仰了头望着他一本正经道:“小哥哥这一次一定要把力量收好才行,皇宫里面的草药成精得很多,力量也要比江南那边的强上不少。万一他们看中了小哥哥的力量,我还要从他们手里把小哥哥给抢回来,万一迷路可就麻烦了……”
“好,我会尽力把自己隐藏好的。”
穆羡鱼不无心虚地应了一声,临时抱佛脚地将神念送入玉佩,紧急温习了一回相关的功法,才朝着小家伙轻轻点了点头。墨止便也握住了他的手,念了个诀便纵身跳入了花盆之中,两人的身形瞬息间化作了两道白光消失不见,原地便只剩下了个空荡荡的花盆。
这一回两人都已有了准备,走的路又比从江南回京城近得多,显然要比上一次的旅程顺利了不少。被小家伙拉着从不知哪个花盆里头钻了出来,穆羡鱼才踉跄着在地面上重新站稳,还未及睁眼,便听见一旁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尖叫声。
第一反应就是只怕从后宫哪位娘娘的宫殿里钻了出来,穆羡鱼心中不由打了个突,连忙睁开眼望了过去,却怎么都觉面前的女子仿佛有些面熟。略一沉吟才忽然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连忙领着小家伙上前一步,拱了手低声道:“太子妃还请稍安——且先容我说一句话……”
“你是——是三弟吗?”
太子妃愕然地望着面前忽然从自家后花园里冒出来的两个人,原本受惊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便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穆羡鱼没料到自己易了容也能被这位嫂子给一眼认出来,闻言却也不由微讶,忍不住抬了头好奇道:“我在京城里面走了一圈,也始终都不曾露馅过,嫂子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你二哥说你有玄武血脉,我好歹也是高家人,也多少比常人见得多些,知道你们这些有上古血脉的都有些匪夷所思的奇异本领,有这样易容遁地的本事也不算奇怪。”
太子妃轻声应了一句,望望左右无人,便又冲着他低声道:“你先在这里待一刻,我将无关人等屏退了再引你进屋说话——你二哥如今不在东宫,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万一叫人见到了,回头你二哥该说不清了。”
“为什么我冒冒失失的跑过来,回头居然是我二哥说不清……”
穆羡鱼错愕地摇了摇头,忍不住越发好奇起了自己在太子夫妻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定位。望着太子妃风风火火离去的利落背影,却也不由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向了一旁的小家伙:“墨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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