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陷入了一片冷寂。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口, 轻声叹道:“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胡迟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正在白忌的陪同下去往刑堂。
老毛和冯娘的亲事就在这几日了, 按理说他也不是无道山的人, 审问和惩戒杜敏湖的事情也轮不到他, 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尤其是看到白忌肩头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时。
“我还有话想要和她说。”白忌醒来之后他和白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而白忌也是一句话不说就点头应了,听说为了这件事他还和罗万青起了争执, 丝毫不像是为了掌门师傅宁可不要自己性命的人。
具体发生了什么胡迟是不知道,但是最后他还是走在了去无道山刑堂的路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胡迟觉得白忌自从睡了一觉醒来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两步远外的阿真, 又看了看和自己并肩而行的白忌。
白忌感受到他的视线,同样转头看着他,轻声道:“怎么了?”
“你……”胡迟拧了拧眉,“你是不是不喜欢阿真?”
白忌看也没看阿真地说:“还好。”
还好?那你这一身真龙威压释放的还真是‘友好’啊。
胡迟还没想说什么,白忌又接着说:“你是要把阿真收在身边吗?”
“他跟着我,我也是要对他负责。”胡迟无所谓地说道,“等什么时候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妖修再说以后的事。”
“他不是妖修吗?”白忌的声音平稳看似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问出这句话的本身就和从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一般不会追问,甚至有时候都不会有疑问。
然而胡迟倒是没察觉到。
“他现在顶多算是妖修中的残次品。”胡迟笑着说,下巴轻挑对着刑堂的门,“开门吧。”
胡迟没想到能在刑堂门口见到罗秀秀,也没想到曾经的那个大家闺秀现在穿着方便行动的男装面色严肃地和刑堂门口的弟子说着什么。
“刑堂是无道山阵法最精巧的地方。”白忌似乎看到了他的不解,解释道,“罗秀秀主动要求在这边。”
“她这个脾气倒是个肯对自己狠的。”胡迟简单发表了一下感慨,就脸上含笑的走过去。
罗秀秀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那一瞬间眼神中的惊喜做不了假,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对胡迟行了一个礼:“胡先生。”
胡迟受了这个礼,在罗秀秀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提前开口:“等办完临北城的私事之后,我就带你去京城。”
罗秀秀听到这话,眼睛笑得弯了弯,感激地说道:“多谢胡先生。”
罗秀秀和胡迟的话,刑堂门口的那些弟子都听到了,而胡迟的一身红衣和身边白忌的相陪他们自然也能看到,当即就知道了这人是谁,眼中的好奇和敬重并有。
毕竟这是一招就能制服渡劫期的七长老的前辈啊。
还和大师兄的关系如此不一般啊。
也因此胡迟说要进去和七长老说话的时候,他们看到大师兄点了头,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在无道山上的这些弟子眼中,白忌的威严甚至要比掌门还要高上几分。
“不过……”罗秀秀引他们进去的时候轻声说,“三长老的徒弟也在。”
刑堂也是要有一个负责人,因为刑堂的特殊性注定了这个人不能是心思柔软的掌门,必须是个不顾私情秉公执法的人。那便是三长老。
而三长老的徒弟则是白忌的二师弟玄钟,一个面上带笑的笑面虎。
“掌门师伯说了今日大师兄会来,我便早早就在这等着了。”那笑面虎一身浅色白衣看似无害。他肩膀上立着一只歪着头看向他们的雄鹰,那雄鹰眼神扫过阿真的时候微微停顿,片刻后把翅膀展开好似伸了一个懒腰。阿真依旧面无表情站在胡迟身后,对一只鹰的恶意冷漠相对。
“哦?”那只鹰的状态自然瞒不过这只笑面虎,他挑眉看向自己的肩膀,那只鹰侧头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玄钟转头笑道:“赤羽倒是难得这么喜欢你们。”
他这句话在刑堂里说出来,听起来的确是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
只有胡迟的脸色有些复杂,他看了眼阿真,确定阿真还是那种无爱无恨的模样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那只鹰的红线还真挂在了阿真身上了。
这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胡迟对这位未来刑堂的传承人还多了两分好奇。
“这位便是……”玄钟笑着面向胡迟,“那位前辈吧?”
靠着七长老的本命法宝把七长老一下砸晕的那位前辈,玄钟微微鞠躬,说道:“久仰大名。”
“你知道我的大名吗你就久仰?”胡迟故意板着脸说,“虚伪。”
玄钟却并没有露出尴尬或者恼怒的表情,只是依旧笑着说:“是小辈我虚伪了。”
“二师弟。”白忌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我和胡迟接下来还要下山。”
“放心。”胡迟在玄钟开口之前拍了拍白忌的肩膀,“我不过就说几句话。”
“七长老在这边。大师兄和……”玄钟看向胡迟,笑道,“胡前辈,还有这位道友,请。”
胡迟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胡迟特意后退了两步悄悄和阿真说:“你记得离那只鹰远一点。”
“嗯。”阿真点头,根本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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