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你自己啊。”陶然眼神扫过沐燕非腰下,很曖昧地笑:“你不是说你没有那个脏东西吗?既然不是仙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沐燕非生平头一次突然有了因怒杀人的念头,他想了又想,想不出自己曾有那样说过,身为七尺男儿,却屡次被这样嘲笑,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手腕移到陶然嗓眼,眼眸中杀机四溢,可惜陶然醉得太厉害,完全没感觉到他的杀意,身体前后摇晃着,尽力压低声音,吃吃笑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沐燕非的手猛地掐下,即便现在他的内力失去八九,要杀个醉鬼也易如反掌,谁知手上刚一加力,陶然脸色便变了,露出痛苦之色,随即身体向前猛地一倾,看他情形却是要吐,沐燕非怕衣衫被弄脏,急忙躲避,却仍然迟了半分,陶然趴在床头大吐起来,有不少溅在他衣襟上,顿时酸臭气溢满房间。沐燕非自封王挂帅以来,就再没碰过这种事,今日却被屡次冒犯,不由勃然大怒,随手握住斜挂床头的妖刀,刀身刚抽出半寸,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阿中匆匆跑进来,看到他拔刀,脸色一变,在门口猛地剎住脚步。沐燕非冷静了下来,看着趴在床边吐完,又向后一仰完全坠入梦乡的陶然,他脸上浮起笑意,笑容阴冷,阿中只觉背后发寒,不自禁地抖了抖。“阿中。”沐燕非好整以暇地还刀入鞘,问:“上次我拔刀是何时?”阿中扫了眼在床头昏睡如猪的陶然,小心答:“半年前边塞胡族犯乱时。”“是啊,御锦候是用来退兵杀敌的,杀个醉鬼,没得辱没了它。”沐燕非恢复了平时漠然神情,不再看陶然,转身出房,阿中瞅瞅满地污物,忍不住皱起了眉,急忙跟随出去,引沐燕非来到隔壁厢房,那是备用的一间,没想到真用上了。阿中去取了干净衣物请沐燕非换上,道:“那几个人已被处理掉了,寺里不会有人注意到。”沐燕非没在意,随口问:“这是第几拨了?”“第四拨。”“四拨?”沐燕非自嘲一笑:“原来我的命这么受欢迎吗?”“呃,公子年纪轻轻便封王挂帅,春风得意,自会有嫉妒之人。”“王爷不过是个虚名,帅印也已交了,还不够吗?”沐燕非换着衣服,冷笑想,也许不是不够,只是想要得更多,只可惜大家都想要,所以最后谁能真正拿到没人晓得。阿中见沐燕非神情淡漠,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随便答话,只唯唯称是。刺杀发生得太突然,等暗卫把事情都处理完,天已蒙蒙亮,沐燕非没了睡意,衣服换好后,便让阿中把一直在读的兵书拿给他,继续往下翻阅,过不多久,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却只在门口徘徊不进,阿中跑过去,很快回来回复,道:“阿南阿北回来了。”沐燕非点点头,示意让人进来,阿中脸上略露犹豫,见他迟疑,沐燕非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便输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好半天,两个黑衣男人磨磨蹭蹭挪进了房间,他们的头巾和面罩扯掉了,束好的头发也散开了,很狼狈的披在脑后,夜行衣上多了好多洞,衣衫前襟被扯开,露出大半个胸膛,高个男人比较惨一些,额头受了伤,虽然没出血,但啄痕淤青很明显。看到二人这副模样,沐燕非俊眉拧得更紧,他见陶然平安归来,就知道属下吃了亏,但没想到他们会狼狈到这个程度,问:“怎么回事?”“那男人会妖术,召唤了一大群乌鸦来……”叫阿南的矮个男人恨恨地道,由于气愤,声音拔得很高,不似方才在桃林时的阴沈模样。由不得他气愤,他也是在沙场上拼杀过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没想到这次居然阴沟里翻船,栽在一群畜生手里。也不知陶然使了什么妖术,让乌鸦一反常态,很凶恶地围攻他们,要不是他们反应灵敏,忙乱之中脱下外衣挥挡,逃得比较快的话,只怕会更狼狈。
风起澜城尽飞花10
想起当时手忙脚乱的情景,阿南就恨得牙根直咬,却又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叙述了一遍,沐燕非听完,沈吟着问:“他武功如何?”这次回话的是阿北,他明白沐燕非的心思,答得很仔细,道:“他会醉拳,打得不错,不过招式轻浮,后力不足,看得出他长年练拳,却不醉心武学,似乎只凭喜好学些自己喜欢的拳术。”沐燕非点头,他知道那个登徒子会些拳脚,没想到他居然有点本事,可以在自己两名属下的夹攻下全身逃脱,问阿中,“他父亲和长兄好像也会武功。”“陶家经营绸缎布匹,算不上大富,不过家境宽裕,在各地都有店铺,需经常东奔西跑,所以有请拳师教些技艺傍身,只是些粗糙功夫而已。”可是他的粗糙功夫却把自己两名暗卫打得狼狈不堪,沐燕非恨恨地想,自己倒是低估他了,道:“再去细查一下。”阿中领命,阿南忍不住道:“那个人很古怪,不如直接做了,以免后患。”“不急。”他现在对这个男人开始有点好奇了,反而不急于杀他,沐燕非拿起阿中刚才斟好的热茶,却没有喝,只用茶盖轻轻拨着上面的茶叶末儿,问:“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跟平时一样吃喝玩乐,连村姑都不放过,买酒菜还不忘调笑几声。”阿南愤愤说完,阿北接着道:“不过他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做,下午跟公子分开后,他遣小廝去买了祭奠之物,给老夫人上香。”沐燕非顺茶的手一顿,听着属下的叙述,眼瞳慢慢变得深沈,半晌,道:“他倒是有心。”“那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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