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吃晚饭?”顾方许正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就开了口。
正准备起身的江一执一顿,抬头看顾方许,不明所以。他以为除开那段所谓的包养关系中每天例行的一次见面,两人其实并不太熟。
顾方许居高临下的看着江一执,忽然有点恍惚。
这还是个大男孩,清秀的眉目,狭长的眼,白衬衫牛仔裤,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温和而又自若。
他和赵涵是不同的,他没有赵涵那样沉重的心思,所以显得淡然,透着一点莫名的青涩。
江一执等着顾方许继续,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神游天外,不在状态。
他正要起身,双腿还没站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隐约听见有人喊着,抓小偷!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手里拿着一个女式挎包的二十五六上下的年轻男人,身后远远跟着一群老老少少,距离他们不过两三米的位置。
就在他冲过去的那一刹那,直接把
还没站稳跟脚的江一执撞了出去。
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大庭广众之下抢夺路人挎包的小偷终于被同心协力的人民群众制服。
江一执身体僵成了一颗歪脖子树。顾方许背靠着墙壁,他抵着顾方许,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心跳声就这么交缠在一起,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暧昧。
江一执绷紧身体,将脑袋从身下人的脖子上离开,他眼神有些飘忽,只看见刚才一不小心碰到的地方落下了一个红印。
软软的,和自己上嘴唇咬下嘴唇时的触感完全不一样,江一执想着。
顾方许撇过头,他的身体比江一执还要僵硬,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恼怒,低沉着声音说道:“让开。”
江一执回过神来,“哦,嗯——”
顾方许回过头,就看见江一执僵硬着身体,抿着唇,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的样子。
突然绷紧的神经就这么松了下来。
“抱歉……”江一执终于憋出来了一句。活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表现的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虽然两者之间的确有共同点,而且还不止一个。
顾方许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打着警笛呼啸而来的警车,语气软了不少,“没事,只是个意外而已。”
“嗯。”江一执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对了,上次还要多谢你把我从御膳阁带回来……”顾方许张了张嘴,比起得知自己是被江一执直接抱回去的,这会儿这么点事情,好像的确也算不上什么。
江一执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听说你上次连晚饭都没有吃上,不如这次由我做东,”他顿了顿,想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语,“就当是感谢江先生当初的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江一执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顾方许一眼,确定他没有敷衍的意思,“顾先生客气了。”
“应该的。”顾方许轻声说道。
正如同杨建国说的那样的,鲫鱼甲鱼汤的确鲜美无比,江一执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的一连喝了三大碗。
等他填饱肚子,对面的顾方许也跟着停下了筷子。
江一执看着顾方许面前清一色的素菜,忍不住的揣测这样的一个人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是这些话既冒昧又无礼,他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用完晚饭,两人从包间里出来,迎面对上两个神着正装的年轻男人和一个中年僧侣,看他外貌和装扮,应该是泰国的佛教徒。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看着江一执两人,准确的来说是看向他身后的顾方许,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他定了定神,冲着顾方许微微颔首:“顾三少。”
顾方许点了点头,视线从年轻男子也就是李为身上转移到他身边的僧人身上,“不知道这位大师是?”
李为当即侧过身体,指着僧人说道:“这位是来自泰国的阿赞明大师,佛法高明,是泰国很有名望的大师。”
另一个年轻男子凑在这位所谓的阿赞明大师耳语了几句,这大概是个翻译。
只看见这位阿赞明大师双手合十,低声喊了一句佛号,圆滚滚的脸和大肚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和蔼,看起来像极了活菩萨。
顾方许顿了顿,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我记得你并不信佛。”
李为笑了笑,“只是最近有了点兴趣而已。我前段时间不是去泰国谈生意吗?回国的时候正好在飞机上遇见了阿赞明大师,阿赞明大师佛学渊博,一番交谈之后就勾起了我对佛学的兴趣。这不,阿赞明大师的师弟回国探亲途中不幸去世。阿赞明大师在师傅的嘱托下匆匆忙忙的赶到京城调查师弟的死亡原因。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阿赞明大师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我干脆就把他请到了我家。”
顾方许点了点头,看似是接受了李为的解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三少自便。”
江一执的视线从僧人的身上移开,他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廷把车子开到门口,两人正要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喊声,“江少——”
江一执转过身,只看见严金辉带着一个人三步并两步往这里走来。
“严先生。”
严金辉没看见已经坐进车子里的顾方许,他冲着江一执深深一躬,“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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