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轻拍著我的肩,小声安慰道“遇人不淑,遇人不淑,算我们点背……下次咱们眼睛擦亮点,是孙子的决不跟他有任何来往。”
安萍和本城裕两天前先回了日本。我也收拾好了东西。走到地铁站,准备坐三号线去机场。
地下的风无声穿过,寒冬季节了吗?精品店的玻璃橱窗上都是五颜六色的喷雪写著英文的“圣诞快乐”。到处都是圣诞树。路过的年轻情侣脸上洋溢著精彩的笑容。
我打了个寒颤。
对门的cd店里正放著歌。是fort minor的那首o。
钢琴的前奏声响起,绚丽的女声在问“irever tone”。
o?
我不会再问了。
地铁进站的声音,又是一阵风。风一直吹,泪不会再飞。
我挎上旅行袋。熄灭手里的烟。
“彻。彻底忘掉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爱,也不恨。
就算你回头,也不会再看见我。
爱错(下)
法国,巴黎。
日本,东京。
马来西亚,吉隆坡。
我们的爱还要在路上流浪多久?
手臂上的蔷薇刺青抹不掉。
心底的浓郁思念化不开。
爱错。
爱你是我的劫难。
可是,我却在劫难逃。
1
东京的街道很小,人很多。很热闹。
我跟安萍两个人住在一套小公寓里,安萍开的拉面店就在公寓楼下。不大不小的铺面,生意还算过得去。我没有在东京申请上大学。虽然本城裕说要帮我找学校。
我养了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叫幸子。一般我的生活就是早上睡了觉起来,穿上衣服,牵著幸子到楼下的店坐台。当然是坐收银台。帮安萍看店。
到东京的第二天我就见到我的生父本城秀一。见面之前我以为会是那种很帅很拉风很绅士,穿名贵西装,手里要夹古巴进口雪茄的大富豪。结果见到了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很普通的老头。穿著很普通的日本味道的布衣服,拿了份读卖新闻在手里,戴著眼镜在看报纸。
安萍,说“这是你爸。”
我愣了两秒锺,还是没把那句“爸”给叫出口。
可是老头说话了。“对不起,太唐突了。我可是每天都拿著你的照片想著你。不要害怕。不习惯的话慢慢来。”
这个老头好温柔,看我的目光我都觉得好慈祥。
我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虽然他一直没来n城接我和安萍,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况且,老妈都接受了我还较什麽劲。
於是正视著他看我的眼睛,用日语叫了一句“父亲大人。”
事实证明安萍没有完全吹牛。本城家确实在经营庞大的传媒事业。但是范围只局限在日本。比不上全球扩张的维亚莱姆。
不过都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想过要去继承本城家的什麽产业。我真的只要牵著幸子收收钱,拉拉面就好了。
本城裕让我去本城财团上班,我拒绝了。虽然是同父异母,本城裕却对我像亲生弟弟一样。没有半点戒心。
他是本城财团的执行总经理,一个人管理整个集团,很能干。结了婚,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和两个乖巧的女儿。日本樱花节的时候我和他们全家去富士山玩。相处得很融洽。
安萍偶尔会去本城秀一那边过夜。我也经常去那边吃饭。
一直和安萍相依为命的我,一下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觉得很开心。至少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些伤痛。
安萍一直都没有问我那次进监狱是怎麽回事。她知道跟我无关,也知道问我真相我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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