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他们如此顽强,竟是兴奋极了,眼角都有些微微泛红,原本刚毅的脸上也显出些许妖气来。
“妖僧!”邢舟在心里腹诽,眼睛却一错也不错的看着树下的战局,生怕男人出了事。
燕重水颇有猫戏耗子的感觉,每次都特意破坏阵法中的一点,然後等那些人组成新的阵法以後,再重新加以破坏,玩的十分起劲。
就在这时,从外围突然冲过一人影来,以邢舟现在的功力还看不清楚那人的动作,不禁心里一惊,就见燕重水已经与那人缠斗起来。
再定睛一看,邢舟随即皱起眉头,来人竟是青城派掌门陈行客!陈行客年逾古稀,身穿灰白色破旧道袍,下巴蓄着长长的白胡,看起来颇为仙风道骨。
四大门派之一的掌门又岂是浪得虚名?加上剩余十五名弟子的从旁协助,燕重水很快就有些不支起来,身上也受了几处剑伤。
邢舟急的几乎要跳下树去,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累赘的身份,就只能远远看着,手却也紧紧握住身前的树干,竟然在无意识之间五指都抠了进去,流出细细的血丝来。
如同有所感应,燕重水在间隙瞥了邢舟的方向一眼,然後动作便越发凌厉起来。
就算是为了邢舟他也不能倒下!
只是这时远远地又有一队人马缓缓走来,他们井然有序的排成两排,身着灰色僧袍,为首的两人也已年龄不小,均穿黄色僧袍红色袈裟,其中一老者头戴华盖,手持金色法杖,显得颇为庄严。
那老和尚看着燕重水他们打斗的方向,枯瘦的脸上紧绷起来,重重的一砸法杖,喝道:“孽徒!”
燕重水似乎很是意外这个声音,不禁一呆,就这麽一刹的功夫便被那陈行客一剑刺来,尽管在千钧一发之际抽了身子,但腰腹部还是被利剑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很快便染红了男人黄色的袈裟。
“燕大哥!”邢舟一急,七手八脚的就要从树上爬下。
“别动!”燕重水大喝一声,手上长棍翻飞,竟便要使出那一套威力无穷的达摩棍法。
“住手!”刚才喝他孽徒的老和尚身法奇快,一杖便向燕重水袭去。
燕重水本来就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尤其他似乎对眼前的老和尚有所顾虑,长棍相接也是躲闪居多,很快就被老和尚卸了武器打跪在地。
邢舟此时已经从树上下来,急匆匆的就往燕重水那里跑。众人看他脚步虚浮毫无武功,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任由他去了。
燕重水跪在老和尚面前,似乎十分迷惘,不禁叫了一声:“……师父……”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眼前的老和尚──也就是少林方丈梦破大师,对他喝道,只是眉目间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燕大……!”邢舟刚要冲到男人身边,就被陈行客揪住了领子提溜起来。别看这青城掌门瘦高瘦高的又那麽大年纪,将邢舟这样的大男人提起来却显得似乎丝毫不费力气。
“你这莽撞的臭小子,从哪来的?去去,别来妨碍我们。”
说着便把邢舟一抛,作势要把人扔出去。
燕重水一看那还得了?也不管眼前是自己的师父,并且自己还有伤在身手无寸铁,扑过去便要救人。
自然是又被梦破方丈打了回去。
但陈行客也没把邢舟真的扔开,只是做了个样子,啧啧道:“咦,这恶僧看样还有点人情味啊。”
邢舟愤愤的说道:“燕大哥本来就是有情有义的人!”
陈行客松手把他摔在地上,道:“你这位燕大哥可打伤我们青城派不少人呢!”
此时一直站在梦破方丈身边,另一个身穿袈裟的中年和尚道:“孽徒了尘!你罔顾天下法理,竟入修罗谷一门,真是我少林之耻!还不速把秘籍还来,我们便以门规发落!不然……”
了尘便是燕重水出家时的法号,可惜他并未如同期望般了却世间凡尘俗事。
对梦破方丈,燕重水还有几丝尊崇和敬畏,但对这个中年和尚,男人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不屑的冷笑道:“我的师父只有梦破大师一人,你是什麽东西?”
“了尘!你怎麽这样与师叔说话?”梦破方丈斥责道,邢舟这才知道那中年和尚是他的师弟梦得,在武林也算是地位响当当的人物。
“徒弟一直谨遵师父教诲,一心修禅潜心向佛,只可惜世间俗事偏来烦我。师父,您责怪我对这人态度不敬,但又可曾为我想过?”燕重水似乎十分激动,盯着梦破方丈的眼睛道:“我,燕重水,从未偷盗过少林寺一分一毫!您为什麽不信我!”
梦破方丈似乎被他认真的眼神所灼伤,一时之间有些踟蹰,而梦得大师看他这样,则急忙开口道:“胡搅蛮缠!证据都已确凿,你居然还这样狡辩?当真是无一点反悔之意!你……”
燕重水闻言恨恨的瞪向梦得,杀意尽显,吓得梦得大师很快便闭了嘴,又不甘心的看向梦破,似乎再说:瞧,这就是你的好徒弟!
梦破方丈道:“你真是有本事了,竟然威吓起师叔来!听梦得所说,你自加入修罗古以後,奸淫掳掠之事不知做了多少!即使不提你盗窃之事,只就这些理由就足够你受到处罚!”
燕重水本就不是善於口舌之人,刚才的那些话几乎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此时看着梦破,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都是心灰意冷,竟不愿再辩解下去。
看他这样,梦破方丈命身後的僧人们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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