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听完他的话皆喜上眉梢,方才的抱怨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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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冲天的火光,伴着滚滚黑烟一直不曾断攻,直到天空中飘起了细雨,起先是淅淅沥沥的落着,后来雨势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点落到了地上聚成一个个小水洼。那场大雨终于将大火浇灭,远远望去只有几处还冒着缕缕青烟。
嬴政坐在轮椅上,水滴从屋檐滑落到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突然开口对扶苏道,“让朕去看看吧。”
扶苏自然知道他想看什么,没有多问只是将他轻轻抱起,骑上乌骓马就冲了出去。
王离接收咸阳城后,下了禁令。街上没有行人,扶苏一路畅通无阻直直的冲到了宫门前。昔日雄伟辉煌的大殿只剩下一片断垣残瓦,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怎不让人看着心酸。
嬴政一路上都不曾有过只言片语,这让扶苏忧心不已。他刚想出言安慰,没料到嬴政反而一改之前的态度,出开口对他道,“你说得对,咸阳宫烧了还能重建……”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待睁开时,语气决绝的对扶苏道,“走吧……”
扶苏虽然心下诧异,但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带着他回了鸿门。他一路抱着嬴政回了房中,又将他扶到榻上歇息,待他欲离去时,嬴政却突然开口挽留他,“扶苏,你留下来,陪陪朕。”
扶苏坐到榻边,轻声问道,“父皇还需要什么?儿臣去吩咐下人准备?”
嬴政突然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扶苏愣了一下,感到唇上一阵温热,震惊之下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他内心波涛汹涌难以平复,父皇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过……
“怎么吓傻了?”嬴政勾起嘴角,停在他脸上的手在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取笑道,“
天下无敌的项羽项将军也会害怕?”说完,那只手竟然直直向下伸进扶苏的前襟里摸索起来。
“父皇……你……”扶苏哪里受得住他这般主动的挑、逗,咬牙切齿的道,“儿臣……会忍不住的……”
嬴政嗤笑一声,“那便不要忍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扶苏低吼一声,将嬴政扑倒在卧榻之上。
嬴政闭上眼,迎接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既然无法抗拒,不如好好纵情享受。今天之后,他还有许多许多事情要做……
黑暗里,扶苏仰面躺着,呼吸平缓,似乎陷入沉睡之中。
身旁的嬴政神智清醒,双目晶亮。他伸出手,手指在那张年轻的面庞上慢慢的游走,勾勒出坚毅的线条。
良久,他低声笑了起来,“扶苏,你还是太天真了……别怪父皇!”
翌日夜里,各路诸侯齐集鸿门之中,扶苏也终于见到那未与他神交已久却一直无缘见面的沛公刘季。那姗姗来迟,走在张良、萧何等人前面的人,虽然头戴玉冠,着了一身宽袍广袖的锦袍,衬得“他”仪态万千,但那张脸,扶苏便是想忘也忘的存在,除了吕雉还能有谁?
赵王、楚王、以及扶苏帐下诸将皆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声名在外的沛公,皆惊讶此人居然如此年轻。等扶苏将吕雉拉到一边的角落里,众人又感慨道,“想不到大将军如此重视沛公!”
扶苏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问道,“师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雉神色古怪,难得支支吾吾的不知所言。
“师姐……真是那么难以启齿吗?”扶苏又问了一句。
吕雉搓着手,扭扭咧咧不知该如何是好,抬头瞄了扶苏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她见扶苏态度坚决,知道这些事总是难以隐瞒下去的,早晚得曝光,一咬银牙道,“好吧!我都告诉你!”
她遂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扶苏听完,默然片刻,深吸一口气才问道,“这么说……真刘季已经被你一掌拍死了?”
吕雉盯着脚尖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你拿着他的腰牌去泗水当了亭长?”
吕雉抬起头,道,“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就算了,你一个姑娘家做什么跟着张子房他们造反?”扶苏皱着眉抱怨道。
吕雉眨了眨大眼,颇为无奈的道,“阿羽……师姐我这不是被逼的嘛!”她说着,撇撇嘴,挺着胸膛,颇为甘心的道,“还有,姑娘家又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领军打仗了?”
扶苏被她气得不轻,口气颇重的指责道,“打仗岂同儿戏?莫要胡闹!”
吕雉皱着脸,不满的道,“我哪有瞎搀和!”她说着又挺了挺胸,颇有气势的继续道,“我可是正正经经领兵打仗的!咸阳城都被……”
扶苏斜眼看着她,没有出声。
吕雉原本气势十足的话在他的目光中也渐渐低了下来,“都被我……被我攻了下来……”
扶苏正欲开口,突然有人道,“项将军,宴席要开始了,请您去前厅。”
扶苏回过头,不远处的走廊下不知何时立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将士,两人的话不知这人听见了没有。他瞪了少年一眼,那少年却不以为意,仍是含笑的站在原地。
扶苏拂袖转身就走,吕雉自觉理亏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经过那少年时,少年突然对她做了口型,却让吕雉胆战心惊。
“吕姑娘……”
☆、鸿门宴(二)
厅中略有些喧哗,左右两列座位皆已坐满,长案之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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