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言罢,俯身跪下。后面的百官群臣均是面露异色,可是不予片刻,都跟着太师跪下,高呼皇帝从轻处理。
原客没有表情,仍是不动如山的站着,不发一言。皇帝看着趴伏着的太师,神色复杂。他亲自从王座上走下,扶起太师,转身看向原客。“相国,既然太师率领百官为你求情,那就···”
“陛下,臣请求严惩。罢官免职也好,砍头流放也好。我原客不需要这个阴险小人替我求情。”
满朝文武又是一惊,这次就连太师都面露惊异。皇帝就更不用说了,他不顾仪态上前揪住原客的衣襟质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看来这相国你当的很不耐烦啊!”
原客又是沉默。这次甚至已经将官帽官服脱下,扔在大殿上,一身白衣的站在皇帝面前昂首对视,神情间丝毫不让的绝然,显示着他要辞官的决心。
“既然你那么不想当这个相国,那朕就成全你。来人!将原客遣回相国府,抄家,即日流放岭南。”
下完圣旨,皇帝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这变故也太快了吧!本已回环的局面瞬间急转直下。看着被羽林卫押下去的原客,众臣心中百味杂陈。遗憾叹息有之,幸灾乐祸有之,太师的笑容晦涩难明。
……
拉回神思,原客看着老管家,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失策而已,结局还未可知。你先下去忙我刚才交代你的事吧!”
主子不说,管家也不好多问,躬身出了书房。
原客重新拿起信,只有寥寥几句话,原客却看了很久。竟然是皇帝的亲笔信,“欲擒故纵。呵……”
原客笑,正合他意。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同伴,朝堂上皇帝的暗示,原客自然做到了想要的效果。这次假银案轰动全国,还挑在实行钱币改革的这个节骨眼上,那些罪状一看就是针对原客的诬告,可是竟然有人能够有这样的筹划,背后所图,必然是惊天大计。原客和皇帝在朝堂上,眼神传递间,既定将计就计。
思忖间,管家匆匆而来。“主子,处理好了。”
看着眼前额头挂汗的苍老身影,原客心中滋味万千,树倒猢狲散。看着下人们害怕被牵连,匆匆往出逃的鬼祟身影,原客对眼前这位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老管家,更是感念久久。
“让他们走吧!剩下的那些呢?”
总有些人,无处可归。
“剩下的老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了他们一大笔银两,另谋生计去了。现在府里只有主子和老奴了”说到最后,老管家的眼角濡湿,偌大一个相国府,而今可真是要荒了。
“府里再不济,也不会克扣那些下人的钱。对了,我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好了?”
看着管家点头,原客遂放下心。他爱书如命,这次查抄,他唯一私藏的东西,大概就只有那几部搜集的珍稀孤本绝迹,以及刚才夹在信封里的银票。
即日。
天还未亮,差役已经来府上催行。原客在书房坐了一整夜,而管家则精心准备着原客的行李。流放路上,那些苦,他家主子可是万万吃不得的。
“为什么不能带?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老管家难得的骂粗口,自是已经气极。面对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差役,老管家据理力争,已经相持许久。
差役们也头疼,他们是来押解犯人的,谁曾想,管家居然要求他们帮原客带上……不,是拉上后面那一整辆马车的东西,说这是他家主子的行李。差役们郁闷的想骂娘,这是流放,不是游玩啊!
“你们知不道,我们家主子没有这个用紫金香炉燃的粹湮香,会睡不着觉;没有这个孔绒玉丝枕,第二天会肩颈不舒服;还有这个漆墨端砚和狼毫御笔,没有它主子写字时会不习惯;还有这件云纹紫迦衫,这是我家主子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还有这些餐具,这些……”
看着管家滔滔不绝的在那里如数家珍,差役们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不动声色的原客,一咬牙,高声说了句:“现在他已经不是你们大人了,他是原客,一个刑囚犯,马上就要上路,流放到岭南,你的这些东西,用不着。”
这一席话成功止住了老管家的滔滔不绝,老人的神色瞬间萎靡。他家主子自小世家长大,没吃过任何苦,现在被陷害流放,不准陪同就算了,什么东西都不让带。主子这一路上可怎么过啊?一想这,老管家顿时老泪纵横。
“算了,管家,劳你准备了一宿,这些东西就留着你以后生活用,回去吧!”
原客站在一旁,看着老管家为自己和差役据理力争,这份情谊在此时更显得弥足珍贵。将要面对的一切,原客自然有心理准备,他可是堂堂相国大人,任何困境都只是过程而已。
“主子,老奴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起上路,去岭南。”
看着老管家决绝的神情,以原客对他的了解,自然明白管家的固执。原客拍拍管家的肩膀:“那就稍安勿躁,别打扰我。”临了又加了一句:“自己保重!”
“主子……”
手脚扣上镣铐,原客跟着差役出了城门,老管家声泪俱下,“主子,一定要保重自己,等着我,你一定把东西送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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