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话,乖。还有我说啊,你把你这臭脾气改改,遗传什么不好呢偏要把你爸的臭脾气遗传了,多晦气呀,以后哪还有姑娘看得上?”
门外传来一阵咳嗽。
叶褚泽:“……”
叶母:“……”
“别理他。妈跟你说话呢专心点儿。平时呀收敛点,至少在外人面前别摆出来,多难看。对了,你这张嘴啊,也该管管了,别总是说些难听话,小小年纪的,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坏呢?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你现在看看就像个地痞流氓。”
房间里过了许久都没人说话,叶母沉默了会儿,突然说:
“改改吧,为自己好,听妈一句。”
叶褚泽的眼泪早就扑簌簌地留下来,边用袖子擦,边吸鼻涕,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
次日,叶褚泽难得自愿早起了一回,趴在围墙上偷偷张望着邻居家的动静,一双耳朵竖得特别高。
屋门开了,他看见龚少流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直奔他家来。
他顿时吓得三魂掉了二魂,怕被对方发现自己,于是轻手轻脚地躲到房屋后面。
龚少流自然没有叶褚泽家的钥匙,但叶褚泽家向来是人起了就开门。而叶父叶母总是最早起,哪怕今天也不例外,所以门是开着的。
龚少流很顺利地潜入,十分熟练地朝叶褚泽的房间摸去,但往床上一看,人早就不见了,被窝还是暖的。
他气得牙痒痒,以为叶褚泽仍然没有消气,今天故意为了躲他才早起。
龚少流心想:亏得我还想道歉,可你就是这么躲我?我如此面若冠玉温润如玉英明神武的谦谦君子,昨天做了一番思想准备,今早雄心壮志地和你来道歉,你这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薄情寡义之人居然不在!存心的吧!
越想越气。
龚少流干脆不想了,转而想抓到叶褚泽后打算怎么捉弄他。
想着想着,忽然笑出了声。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空气傻笑,这场景意外让人惊悚。
·
叶褚泽见龚少流老长时间不出来,还以为他又干了什么坏事,赶忙从屋后跑出来,奔向他的房间,然后就看见龚少流孤零零一个人傻笑。
叶褚泽下意识地讽刺道:“流流是老年痴呆症提前了吗?怎么傻兮兮的?”
龚少流闻言,心中的火球一戳就炸:“叶!褚!泽!”
叶褚泽怔了会儿,暗自狠狠扇了自个儿这张嘴几个巴掌:妈的叫你嘴贱!
他面色局促,想解释清楚,却拉不下面子,只能呆站着内心纠结。
龚少流不懂他的心思,只以为他没消气,还在生昨天的气,心里觉得有点难受,对着对面发呆的叶褚泽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心眼小脾气坏!不就是一架飞机模型嘛!我赔不就是了!”
叶褚泽被他这话叫回了神,张了张嘴,想解释的话刚到喉咙,又咽回了肚子,神志不清地说了一句:“不用赔,不稀罕。”
龚少流彻底气炸了,夺门跑走。
叶褚泽看他跑远没影了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关上门,脱了鞋,闷在被窝里,二话不说亲手给自己扇了四个响亮的巴掌,两面各两个。
“要你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活该!”
他轻声骂道。
得,这仇是结下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以后见面他保准不给自己好脸色,说不定还得掐架撕逼。
完了。
叶褚泽心中只剩下两个字。
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要说:
改排版。
第3章 第三章
一连几天龚少流都没来找他,叶褚泽这次可真是体验了把怨妇独守春闺的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能不恨自个儿吗?
是日上午,叶褚泽一手拎了个水桶,一手拿一根竹竿。水桶里放了盒刚挖来的蚯蚓,准备做诱饵,竹竿较细的部分极了根又长又结实的线,还穿了个钩子。他直冲着湖泊走,这派头一看就知道是去钓鱼的。
龚家小子喜欢吃鱼,拿鱼去赔罪,成功率高点。
叶褚泽算盘打得叮咣儿响。
瞎搞了几个小时,竟然钓到一条肥美的大鱼,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正当他打算亲自把鱼送上龚少流家时,前头不远处,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叶褚泽差点被吓个半死:这不是龚小伙儿又是谁?他来这儿干什么?钓鱼吗?我看是来挑事的吧。
他有点无措,只好坐在湖边,假装自己很专心地在钓鱼,眼神却偷偷瞟向一边偷看龚少流的神色。
分神可是个坏事,这不,稍不留意,身侧的水桶转了个圈儿,醉了似的往湖里倒去。
叶褚泽惊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反应极快地扔了鱼竿,说巧不巧刚好接住了水桶。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脏还在“嘣嘣”直跳,由于肾上激素的分泌,他那张白净的脸上显出几分红色,像是涂了大人的胭脂。
“呵。”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叶褚泽转过头,看到龚少流站在边上看他笑话。
他没做声,心想:我这张嘴真的太招人恨了,今天可别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了,让这小祖|宗消消气,让他几回也没事,忍一下就好。
龚少流却把他的表现当做了冷漠,心底的火烧得更旺了,他骂道:“叶褚泽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装高冷装给谁看?这里又没有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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