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常见胥爷爷和爷爷一起工作。”娄隽想起儿时回忆,笑道:“如果没错的话,我们应该见过,我六岁那年在市医院的病房里,胥爷爷陪一个男孩子打点滴。”
还真有这回事,胥甘使劲想了一遍,也没想起来当时的娄隽是哪个。“我七岁那年冬天,那你是当时的谁?”
“我,”娄隽笑着眼皮搭下来,看不清神色。“我是靠近窗户那床的小红帽。”说着,他还顺手拍了拍头顶的帽子,“比这个要红的,线织帽子。”
“哦。”胥甘慢慢想起来,那个有妈妈陪着的,靠近窗户的,看上去只有正常儿童的三四岁大的,还走不稳的,小女…“是你?”胥甘惊得回头,有些难以置信,记忆中的那个小娃娃可以长到娄隽这么大。
“看前边。”听着他俩说话的娄筱,插话表示对胥甘不安全行文的不满。然后回头问娄隽:“大哥,我们家和胥甘家是世交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记得爷爷说,胥爷爷的爸爸是他的师父,胥爷爷是他的师兄。大概我十岁的时候,胥爷爷家搬走了,去了别的城市,后来,我就没有见过了。”
“胥爷爷?”娄阆反问一声,“是哪个留着长胡子,喜欢穿中山装的爷爷?”
“你见过?”娄筱问,娄隽和胥甘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爷爷葬礼上,见过一次。还有后来在医院,小筱你也见过的。”
“哦,我想起来了。”娄筱点头,然后问胥甘:“你有胥爷爷的照片吗?给我们看看。”
胥甘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指纹解锁,递给娄筱。“这么说,我就理解为什么爷爷让我来这边跟着你爸学习了。看相册,有一张全家福,坐在最前边的穿红唐装的就是我爷爷。”
娄筱找出来,看了看,道:“果然是。”又递给娄阆和娄隽。
“这是哪一年拍的?”娄隽看着照片上硬朗的老人,还是记忆里的样子,问胥甘。
“前年,爷爷的八十五岁的生日的时候拍的。”
“胥爷爷精神头真好,看着还是小时候看到的样子。”
“说起来,我听爷爷念叨过你。”胥甘回头一笑,抛出邀请,“过完年,要不要和我回我家去看看我爷爷?”
“有机会的话,是应该去看望胥爷爷的。”
找到了联系,彼此慢慢熟悉起来,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进了挂着沙庄食肆牌子的停车场。
熄了火,胥甘没下车,转过身子问车上在座的,“我有两个方案:一、我们把车停在这儿,去小山上走一圈,然后回来吃饭,然后回家;二、我们开车上去玩,我现在找朋友要些食材和烤架,再要口砂锅,我们自给自足。你们选哪一项?”
他问着,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娄隽身上,等待答案。他知道,大家的一切行动都是以娄隽意愿为先的。
车里空调开得适宜,不闷且温暖,娄隽不知什么时候取了帽子和围巾,脸颊微红嘴角带笑气质温润的坐在那里,撩拨到了胥甘心底的某根弦,胥甘忽然觉得很好看,有一瞬间的愣怔。
他的目光太明显,娄筱和娄阆不明所以的看向娄隽,见他脸颊泛红,坐离最近的娄阆不放心的伸手扶上娄隽的额头。
察觉到手下的温度正常,微有薄汗才松了一口气,递给娄筱一个放心的眼色。
娄隽无奈。“就是有点热了。”解释一句,岔开话题。“我们开车去玩吧。自己做东西肯定更有趣。小筱和小阆都会做饭,我也会一些简单的。”说着他看向胥甘,胥甘接话,“我当然也会。那就这么定了。”
娄隽点头,娄筱和娄阆还有些不放心。娄阆劝他:“哥你出汗了,不适合出去吹风,要不我们先吃饭,休息一下再去山上玩?”
“没事,空调一关,坐一会儿汗就消了。”娄隽安抚他,“难得出来一次,我还没尝试过野炊呢,就让我试试吧。”
和娄隽一起野炊也是俩人绝没有过的体验,败下阵来,只能任凭胥甘吩咐了。
胥甘拉着娄阆去拿东西,站在一起才发现,娄阆应该比他还高一点,五官硬气身材也结实,和娄隽完全不一样。
见了朋友说明了来意,寒暄过后,俩人开始搬东西。
胥甘见娄阆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就把放着食材、烤架、煤炭、砂锅、碗筷瓢盆的一大箱抱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大步往回走,不由赞赏道:“你这身体素质,就算只捐两成给你哥,也能让他迅速到达大众健康平均线。”
本是无心的话,娄阆也平静的回:“如果可以,分一半给他我也愿意。”胥甘却脚下一顿,想起下车前看到的娄隽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快速的往后备箱里填充物品的时候,胥甘很沉默。上了车一切恢复如常,微笑着和三人说话。
车子一路驶上小山,寻了一处有树有水没人空地,停车摆弄。
胥甘、娄阆、娄筱下了车,一致决定留娄隽在车上,开着娄隽那边的车门,把后备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车门前两米远的地方。
摆烤架生火架粥锅,准备工作就绪以后,娄隽自觉戴好帽子围巾,招来娄阆陪他散步,留娄筱胥甘做午饭。
沿着溪边平坦的小草路,俩人往上游走了一两百米。娄隽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昨天,我和爸、二叔、小筱去医院,给我诊脉的是胥甘,二叔让小筱叫来的。胥甘的医术二叔很认可。二叔说,小筱和胥甘的关系很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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