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趣,正想放回去,却摸到书册间隐隐有物,信手翻开,书册中夹着一束泛黄的松针。松针好似夹在书中很久了,书页上还残留着松针的残渣,嘉懿将书中残渣拂去,书页上还是残留下松针斑驳的黄渍,书页上是诗经?王风里的《君子阳阳》,往日的思绪涌上心头,嘉懿站起身走到窗前轻声诵道: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一时间儿时的记忆涌上心间,嘉懿站在窗前沉浸在往日的回忆当中……
记得自己四岁进书院,六岁学《诗经》的时候,白田飞和几个侄儿已经在学《论语《大学》了。
每天太傅先给他们讲,布置下要背的功课后,就教自己读《诗经》。每每这个时候,白田飞就挤在嘉懿身旁凑热闹,学着嘉懿的语调跟着背《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刚开始嘉懿不以为意,没过多久就不乐意了,每次有田飞跟在自己后面学着自己的腔调背书,嘉懿就觉得白田飞是故意戏弄自己,为此没少和白田飞打架。
每每狠狠打完一场,到了第二日白田飞还是照样跟在自己后面背书……
久而久之,嘉懿也不打了,他算是总结出来了,白田飞就是他的克星!他说东,白田飞就说西,他说北,白田飞就说南。
记得太傅教这首《君子阳阳》的时候,曾经说过君子所指的是舞师,这是描写舞师歌舞自娱的歌。
下学了,等太傅刚一走,白田飞就夺过嘉懿的书,指着嘉懿旁边在旁边的批注说道:“嘉懿,这里太傅说的不对,这首歌里的君子是指夫妻更为妥帖。”
这个白田飞,说话的口气也忒大了,难道太傅教的也会错,嘉懿根本没打算听,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儿四十五度斜角仰天,摆出一副不以为意左耳进右耳朵出的样子来气白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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