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秦纵近在咫尺地说。
“欢迎回家。”阮肆回应着他细碎轻柔的吻。
一瞬间就仿佛世界和平。所有的辗转反侧为了这一刻都变得不值一提,只有眼前弥足珍贵。
吃完饭一家四口还去散了步,最后在阳台上用西瓜汁开了个小型会议,全程由阮肆主持,从乌鲁木齐讲到博乐,讲横跨沟壑的果子沟大桥,讲山脊湖泊赛里木湖,讲奔腾澎湃的塔里木河。他今年黑了不少,肤色不再是从前的白皙,但是神态和语气已然成熟从容不少,这都是旅途带来的馈赠。他们穿梭南疆,没钱的时候四个人就挤车里睡,为了挣点油费,出卖阿克久力的色相,让他站在巴扎集市上卖唱,别克弹着冬不拉伴奏,阮肆负责收钱。
这样的阮肆是自信又快乐的。
吃夜宵的时候李沁阳先睡了,三个男同胞在餐桌上又聊了大半宿。阮肆最后都忘了自己怎么回房睡的觉,第二天全家阵亡,都到十点多才起床。
在家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孔家宝陈麟谢凡挨个回来了,大家在小酒吧聚会,然后非常够意思的联机打起了游戏。阮肆感觉自己还没有浪几天,秦纵的通知书就到。
到的那天阮肆没陪他去,趴阳台上晒太阳等人回来。老远看见自行车拐进来,他喊,“是吗?”
秦纵捏了刹车,对他展示了一下通知书。阮肆指挥着他,“站树荫底下,举胸口,表情乖一点,好……别动。”
连着拍了几张照,就用这个乖乖仔的姿势也很帅。阮肆一边拍一边在心里疯狂地吹他小对象,秦纵站了五分钟,问,“大王,我还能不能回家啊?”
“先转个圈。”阮肆开了摄像,“开心点小胖友。”
秦纵转了个圈,对镜头露出牙表示了一个特别蠢的笑容,然后说,“有什么台词要我说吗?”
“我来采访一下高材生。”阮肆举着手机,趴出半身,问屏幕里的秦纵,“拿到通知书兴奋吗?”
“还可以。”秦纵说,“感觉比见到你差一点。”
“对即将告别青春的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吗?”阮肆全情投入在采访的角色里。
秦纵仰头看着镜头,沉默两秒钟,忽然笑了笑,“请一直一直一直跟这个人处对象。”
“噢。”阮肆偏出屏幕看他,隔空“么”了一下,“没问题。”
“所以我现在可以上楼了吗?”秦纵有点可怜地仰高头,大声道,“哥,晒了一路好累啊。”
“再叫甜点。”阮肆笑。
“软软哥哥!”秦纵说。
阮肆诡异地被自己酸了一把,探头没看见别人,才咳一声,对他招手。
哇靠这称呼果然不适合光天化日叫……
秦纵也报了上海,谢凡和陈麟挨个发来贺电,并表示一定会帮阮肆好好照顾小对象,阮肆对此只回了个羊驼。
秦跃电话来得早,想借此跟秦纵再吃顿饭,秦纵以马上出门旅游的理由拒绝了,舒馨挑了个最安静的时候打过来。
“祝贺你。”舒馨的开心表露并不明显,“上海也很好,我可以常常过去看看你。假期还长,有什么打算吗?”
秦纵略提了新疆旅游的事,舒馨只说好,没问阮肆,也没阻拦。挂了电话秦纵给军大院也打了一个,秦卫国接了电话也不吭声。秦纵报了学校,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爷爷回了个“嗯”。
李沁阳也想去,可是奶奶不同意。文学少女谁都不怕,就怕老太太。两个人要出发的时候又是一次泪眼相送,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儿子要走舍不得,纯粹是因为自己去不了。
这一次到达新疆的时候是早晨,天蒙蒙亮,乌鲁木齐的蓝空即将放晴。阮肆给秦纵介绍了沈修等人,秦纵跟沈修握手的时候停了几秒,看着人缓声道,“上一次承蒙关照,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沈修看了眼阮肆,“都是朋友,何况他可是我们的团宠。”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再次用力握了握对方。
这一次是往伊犁河谷去。夏天的塞外江南是最具风采的时候,作为新疆最富饶、肥沃的土地,这里六月的薰衣草花田正值芬芳,那拉提草原绿贯天际。不过去往那拉提前他们先到了霍尔果斯口岸,在边民贸易口岸大开眼界。
霍尔果斯最高耸的建筑就是国际贸易中心,几乎与其四下景致不太相融。进入贸易中心,大厅非常宽敞,四下环顾,高壁悬挂的都是各种图样的地毯,极具异域风情。中亚五国的货物在此处汇集,有俄罗斯套娃、木质巧物,还有哈萨克斯坦的艾德莱斯绸,以及手工器物、香水和巧克力。阮肆和秦纵转了很多店铺,给家里带了许多小礼物。
“想给妈带地毯。”阮肆抬头看编织精致的地毯,“就是太大了,不好寄。”
人群中各个民族都有,很多店主仍然把俄罗斯叫做苏联。很多店前垂挂着红色中国结,以及红色薰衣草香包。薰衣草的味道稍稍有点冲,秦纵拿给阮肆闻了几个,最后挑了四个带走。在贸易中心之外,通往关卡的长公路两侧都是琳琅满目的摊位,玉石珠串衣服应有尽有,阮肆在最靠近关卡的摊子上还看见了几颗狼牙。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半天,别克的镜头拍了不少有趣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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