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喝水,差点被呛着。这就等不及了吗?他俩才多少岁啊!法定结婚年纪都没到!
我到了家,云瑾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柔软的刘海散落在睫毛前,遮住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午后温暖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倾泻在了他清瘦的身躯上。我常想那个算不上结实的身体,算不上宽厚的肩膀,为何能承受如此之多的重担,他的勇气究竟从何而来?我不由放轻了脚步,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我的气息。他缓缓抬眸,不算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我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有些忐忑地开口问他:“听管家说,你们要订婚了?”
“是啊。”他平静地回道,然后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不过我拒绝了。”
“拒绝了?”我有些不太敢相信,依着他的性格,是不会忤逆爷爷的。
“嗯,我说还不是时候,现在都还没毕业,学业为重。他们也就没强求我了。”他说完又低头盯着书本了,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结果他忽然闷闷地问道:“你去杨诗那了吗?”
我有些心疼,为什么我们非得搞成这样。
“不是,我去齐磊那里住了几天。呆在家里,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做出些什么来。”我骗了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杨诗那里。
“去齐磊家用得着坐飞机吗?”他似乎有些想笑。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谎言有多么的傻,我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不自在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撑在沙发上的手突然有一种冰冷却又熟悉的触感,我低眸,看到那只纤瘦白皙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杨诗是个好女孩,如果是她陪在你身边,我会很放心,所以,好好对她!”云瑾的声音颤抖着,他始终不敢抬头正视我,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放在膝上的书。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中猛地升腾起了一股怒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把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一点嫉妒都没有?我看着顾蕴儿还不舒服呢!我想着这些,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开始有些激动,最后不受控制地对他喊道:
“还要怎么好好对她?把心挖出来给她吗?明天就娶她进门吗?我不是你!我没你这么狠心!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可以这么冷静!”话到最后,我竟有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那样子估计像一头发疯了的狮子。
云瑾愕然地抬起头来,望着我的眼睛微微发红,眼底是心疼,还有那么一丝受伤。
我看着他的样子终究是不忍,我愤然起身,朝着楼上去了。走到楼梯口时,却又听见他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我听着又火冒三丈。我愤怒地转过身,
“去你妈的对不起!有种你就抛下一切,什么司家,什么顾蕴儿,你敢扔下所有跟我走吗?你敢吗?你个懦夫!你连我一半的勇气都没有!”我大声质问着,宣泄所有不满的情绪。
沉寂,周遭似乎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他望着我沉默不语,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只是眼里盈满了伤心的泪水。
我失望地转身,朝台阶踏出了一步,这是我早就料到了的答案,不是吗?可是为何心竟然是如此的疼痛。
“够了!你放一百个心,我和杨诗会很好的,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就等着娶你的顾蕴儿,然后安安稳稳接管司氏吧。”
我惊讶于自己的残忍,如此绝情的话竟然是从我口中说出,而且,还是对着我最爱的人。
我恍惚地回到了房间,爬上床,暖气已经调到了最高的温度,可我还是觉得冷,只能像一只可怜的猫蜷缩在被窝里。
日子不会因为我的不开心就停滞不前,寒假一晃眼就过了。又是一个新的学期。
我和云瑾又回到了我们那个小寝室。只是,我与他之间,似乎陷入一个怪圈。自从上次吵架后,我们俩之间就开始很刻意地回避一些话题。比如,杨诗,比如,顾蕴儿。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时,是绝不会提起她们两人的,这两个名字已经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一些没必要的烦恼。
卓扬很出乎预料,一个寒假竟然都没有找我,弄得我都快要认为他是不是死了。
新学期开始,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天,我和齐磊正往学生会办公室去,却看见卓扬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还时不时回头往后看,似乎正被什么追赶,那样子甚是狼狈,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秘书长啊!
他看到我们像见到救星一般,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
“我跟你们说啊,等下、、、、、”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兴奋地呼喊:“卓扬!”
卓扬一听,像见了鬼似的立刻躲在了我们身后。
我看着来人,高帮运动鞋,磨白牛仔裤,雅绿色的卫衣外套着同色系的短款羽绒服,清秀可人的五官,还有一头栗色的及肩发丝,颇有点邻家大男孩的味道。
“萧长天!”我惊喜地喊道。
他仍旧一脸甜甜的笑容,半边小酒窝很是可爱,他走上前来,亲切道:“司云琪,好久不见啊!”
“是呢,好久了!怎么,你到我们学校来有事吗?”我好奇询问。
“嗯,是有事。”他嘟着小嘴,点了点头,有些楚楚可怜地回道:“我找你们秘书长有点私事!”
“哦,秘书长啊!”我和齐磊狡猾地对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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