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还是新年,百姓们还在欢天喜地,亲戚多的,甚至可能连亲戚都还没走动完。定北侯府也算是很难得的平静下来,都期待着第二天临江王府的宴会。
可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母亲却毫不手软的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她竟然杀人了。
在新年见了血光。
卫玉珑简直不可置信,与此同时竟忽然理解了自己父亲和哥哥------这样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到底谁会愿意跟她生活在一起?
她用手掩着嘴,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可是长宁郡主却被她的质问彻底激怒,冷笑着反问她:“为什么?调唆了什么?你最近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难道不是她在你跟前胡乱说话,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才让你的举动大异往常?”
卫玉珑被她的话问的竟有些心虚。
哪里是雪杏挑拨了她?雪杏不仅没有挑拨她,还一直劝她,说是长宁郡主肯定是为了她好的,肯定是故意只是让卫安先得意一阵。
是她自己发觉的不对。
长宁郡主哪里是想应付敷衍卫安?她分明就是真的想把镇南王府的那桩婚约许给卫安,卫安房里摆着的那些,曾经长宁郡主答应要给她的东西,也全都是货真价实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都摆在眼前。
她这样想,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心虚过后就又升起无数的愤怒来,什么调唆?她到底为什么对长宁郡主忽然生疏起来,难道作为母亲的长宁郡主竟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到原因吗?
那这样的话,长宁郡主还算什么母亲?
她一点儿也没有关心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最近心情不好,甚至不关心自己生病没生病,一心只是扑在卫安身上。
可等到发觉了,她就把责任全部推在别人身上。
卫玉珑忍不住哭起来:“什么挑拨?她到底挑拨了什么?是母亲你心情不好,才故意要拿我的人开刀,恐怕是你为了补偿卫安,所以才要故意打我的脸吧?!”
不然这大过年的,她身边的亲近人全部都被换了,这让别人怎么看待她?
何况明天就是初十了,就该去临江王府,到时候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新人,那些人精看不出来吗?
她该怎么解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任何事都能成为让她生根发芽的肥料,而长宁郡主无疑加速了种子的成长,现如今,那点怀疑在她心里已经得到了证实,成了事实了。
她觉得长宁郡主这是故意在为了卫安让她丢脸,好让卫安在临江王府大放异彩,好成功缔结跟镇南王府的亲事。
这实在太过分了。
长宁郡主却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愤怒,这愤怒让她更加不能理解,她笑了一声:“我打你的脸?现在是谁在打谁的脸?!我是你的母亲,我难道会不盼着你好吗?!”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屋里的人早就知机的垂下了头,恨不得装作自己并不存在,玲珑却在此时进门来了,略有些紧张的告诉长宁郡主:“郡主,倪嬷嬷把雪莹她们都带来了,说要给您磕个头。”
卫玉珑像是被人迎面砸了一拳,被砸的晕头转向,完全不明白玲珑在说什么。
长宁郡主却余怒未消的呵了一声:“不必她们磕头,我或许还能多活几年!直接领下去,也不必什么身价银子,直接卖了。”
居然还不是放去庄子上,而是直接卖掉!
卫玉珑也是学过管家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由更加绝望。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才是最糟糕的,她自己觉得根本没做错什么事,可是长宁郡主却这样狠毒不留情面,这让她心中愤怒更重。
长宁郡主不肯管她,等玲珑下去了,立即又转头看着倪嬷嬷吩咐:“等会儿再催催三夫人那边,看看人什么时候进来。最近就暂时让飞雪过去服侍八小姐。”
倪嬷嬷犹豫不决的应了声是,却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葛嬷嬷毕竟伺候长宁郡主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那也还有苦劳呢。
可是长宁郡主却这样不留情面,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甚至都不许人求饶,就把雪杏给打死了,还栽了个偷盗主子财物的罪名......
这可真是,太让底下的人寒心了。
卫玉珑已经停止哭了,她看着长宁郡主,觉得自己从前从未彻底了解顾自己母亲。
原来长宁郡主是这样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另一个人踩进泥地里。
当初是卫安,现在轮到她了。
长宁郡主被女儿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恼怒又有些心虚,闪躲了一会儿又声色俱厉的呵斥飞雪:“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领八小姐下去!”
卫玉珑不等她再多说,已经飞快的转身跑了。
在外头探听消息的骄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跳的厉害,等里头源源不断的出来人,才打了个冷战,飞快的搓了搓手跑回去了。
换做从前,哪里能听见这样的动静?
可今天五房处置的人实在太多了,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三夫人听见骄衣所说,简直觉得长宁郡主疯了,等到卫老太太房里的小丫头过来,才回过神来,收拾了精神去看卫老太太。
卫老太太问的就是长宁郡主那边的事:“那边到底闹什么呢?动静这么大,隔着两座院子也听见外头的哭喊声了。”
卫安出门去了,三夫人也就格外小心的陪着笑:“是五弟妹那里。”她叹了口气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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