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盯著高阳,声音嘶哑却用尽力气大喊著,这是他住院以来,第一次抗争。白朗眼睛和脸颊都憋得通红,虚弱的身体经不住情绪的激动,又喘起气来。这些高阳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即使自己身体这麽虚弱,他还是决定为了孩子抗争,想起刚刚自己的反省,高阳冷静下来。
“好,我们回家,不过出院总要医生批准是不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即使回家也还需要调理,你放心,先躺好别动气,我这就去叫医生来。”
高阳让白朗躺好,报上一个安抚的微笑,将信将疑的白朗看著他在视野里消失。高阳将情况跟医生说清楚,医生也尊重他们的决定,只是告诉他,先不论孩子出生後是什麽情况,仅仅怀孕的路就会非常难走,这些高阳也知道,只希望医生能尽力让白朗好过一些。医生给白朗做了出院前的检查,开了各种营养素,毕竟从孕中期开始,胎儿需要的营养越来越多样,孕吐严重的白朗只能靠人为补充。第二天下午,在多达十几页的医嘱下,白朗终於勉强出了院,医生再三叮嘱,如果再有晕倒休克的情况出现,就只能住院,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对於白朗的身体,高阳有千万个担心,,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力的照顾好家里这一大二小,让白朗能平安度过孕期。
刚进门,白朗的视线就在不停地搜索著那个小身影。
“别担心,七七还在隔壁李奶奶那儿,我去接你之前他还睡得很熟,所以没把他抱回来,你也累了,先睡一觉,睡饱了我再把他抱回来。”
“我不累,你把他抱回来吧,我已经半个月没抱过他了,好吗?”
一句好吗让高阳听得有点痛心,这麽简单的事情白朗竟然要用到请求的眼神和语句。
“好,我这就去。”
刚睡醒的七七有点精神不济,伏在爸爸身上不想动。高阳将他放在白朗身边,中间隔著被子和抱枕,看到半月不见的儿子,白朗立刻把他紧紧搂住,不停地亲著他的脸颊,倒是小七七有点被吓到了,扁著小嘴就要哭。
“七七,爹地回来了,爹地很想你。”到底是父子连心,白朗柔声的一句,勾起了孩子的记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本是惊恐的哭泣,变成了依恋的哭泣,七七小手扒著白朗的衣服不放,伏在他胸前放声大哭,好像要宣泄对爹地丢下自己的不满。
“七七不哭,爹地在这儿,不会走了。”听到儿子哭得凄凉,白朗怜惜地哄著他,自己也不禁哽咽起来。
高阳递过毛巾,擦去小家夥一脸的眼泪鼻涕,白朗的胸襟也被弄湿了,黏答答的好不舒服。好一会儿,七七才慢慢止住了哭泣,改为轻轻的抽噎,高阳打算抱他去吃奶,谁知他就是抓著白朗的衣服不放,小嘴隔著衣襟,含著白朗因为怀孕而变大的rǔ_tóu。
“傻孩子,爹地怀著弟弟,已经没奶喂给你了,你乖,爸爸给你冲好奶了。”敏感胀痛的rǔ_tóu被这样舔弄著,白朗也不好受,轻声哄著儿子松口,可儿子并不买账,一离开就要大哭,白朗心疼儿子,解开衣襟,将rǔ_tóu送进儿子嘴里。
“嗯唔……嘶啊……”身体的虚弱加上怀孕,白朗已经没多少奶水奶水分泌,而且半个月以来rǔ_tóu都没有儿子的吸吮,想要吸出奶水便更加困难。可小七七并不轻言放弃,抱著爹地微隆的rǔ_fáng,用刚长好的四颗门牙又啃又咬,做著最後的努力,即使吸不出奶,这莫大的安全感也让他安心,只是苦了白朗,疼得咬唇呻吟。到最後,竟也真的被七七吸出一些甘露,白朗的胀痛也有所缓解,但是多了刺痛,肯定被啃得破皮了。七七累了,含住rǔ_tóu入睡,等他睡熟,白朗才敢把他抱离。
这些高阳只在默默看著,所以知道白朗会受苦,但要是连这个都被剥夺,白朗会更痛苦,自己能给的,只有尽力的照顾,和默默的支持。不过对於他和白朗在不知不觉间产生的疏离,高阳在想,是不是该用别的方式,让白朗明白和体会到自己的想法,解除误会呢?
牛奶面包(生子)47新的生活
回到熟悉的环境,少了引产的忧虑,本以为会好受一些,但将近半个月过去,白朗除了孕吐稍微减轻,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白天的时候,很想多陪陪七七,可是延绵的孕吐加上一直吃不了多少,所以除了呕吐还要打各种的营养素补充身体所需。七七已经十个多月,正是调皮的时候,经常爬来爬去,而且学会了抓著床栏等支撑物自己站起来,白朗根本看不住,即使有了危险,以他的身体状况也没办法去保护,倒是不知分寸的七七很有可能伤到他。所以多数情况下,白朗都没办法跟儿子太亲密,特别是高阳不在的时候,七七会被送去李奶奶家。
至於高阳,对他依旧温柔,也不再因为身体的原因劝说他打掉孩子,对於他的沈默寡言,也不会勉强,只尽心地照顾著他。公司的事要处理,家里还有需要贴身照顾的一大一小,为了让白朗免去来回医院的危险,高阳挤出时间去学了护理,在家里给白朗打针。白朗知道,高阳这麽辛苦都是因为他自私鲁莽的决定,看著他因此劳碌,身心疲累,自己还有什麽立场跟他诉苦,加上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他对话了,所以每次辛苦难受的时候,话到嘴边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只能自己默默忍受。
发呆是最近白朗常做的事,高阳带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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