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启琛瞪大了眼,喘息登时急促,他不明所以地掐着苏晏的肩膀,“你干什么……啊!”
苏晏的眼半闭,眉心微蹙,那道极浅的沟壑此刻别样迷人,他没听见萧启琛说话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颇有技巧地抚慰他。苏晏的情绪急需确认,他在萧启琛的脖颈、肩骨留下鲜艳的印记,盖章似的一个一个,写满了不为人知的欲念。
他的确想要萧启琛,经人事的身体在贴上他的时候格外情动,是发自内心地第一次迫切希望与他人更深更深结合,建立密不可分的唯一关系。
但……再等等。
苏晏另一只空余的手探入萧启琛唇齿间搅弄,夹住他的舌头,又凑上去吻他侧脸。他的喘息与萧启琛的混在一起,在本该安宁的早晨缠绵得格外激烈。
“阿晏——别……”萧启琛的嗓音比平时尖锐,带着哭腔,在末尾牵扯出长长的叹息,他不知该推开还是抱紧,揪住了苏晏肩头摇摇欲坠的单衣,指甲在他背上挠出深深浅浅的几道红痕,竟是涌出了眼泪。
苏晏按住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平复呼吸,干燥的床单被弄得一塌糊涂,好似能拧出水来,湿了一大片。
他毫不以为意地在已经脏掉的地方擦了擦手,还留着一点味道,苏晏嗅着,只埋在萧启琛颈间低低地笑,让他更难为情地问:“……舒服吗?以前没自己弄过?”
萧启琛臊得快烧起来了,他没力气,否则定要把苏晏踹下去不许他再胡闹,勉强地“嗯”了声,千回百转的,听不出肯定或者否定。
“我第一次给别人弄。”苏晏听上去懒洋洋的,“听军中的人说,北边缺姑娘,也没有青楼,他们只能互相解决,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还有点恶心。但刚才……”他说到这儿,又忍俊不禁,“我也挺舒服的。”
萧启琛慢半拍地回想起就在刚刚,苏晏将他们两人的……握在一起,然后……
他就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
苏晏正正经经地把他往旁边拖,自己起身披好了衣裳,将架子上萧启琛的干净衣物递给他,端正了眉眼:“让一让。”
萧启琛不明所以,依言爬到床尾,一脸无辜地看向他。下一刻,他的表情便奇异地扭曲了——苏晏面不改色地倒了一杯隔夜茶,然后泼在床褥被他们弄脏了的地方,大义凛然地将那难以启齿的痕迹毁尸灭迹了。
萧启琛:“……你可真行。”
苏晏笑着说道:“惭愧。”
那个早晨花香鸟语,绿衣嘟囔着“这么大人了还能打翻茶壶做什么要在榻上喝茶”拆了床褥换上新的,萧启琛事不关己地坐在廊下,指尖蹭了蹭苏晏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晏:可以吃了啊(烟
黑了一把六殿下气虚嘻嘻
本来想写吃西瓜!想了想好像西瓜不是本土水果就改木瓜惹!
先专心甜两章再跑剧情吧最近有点忙…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话,可能终于开出了车吧。
第44章 月出
在麓云馆待着的时间飞逝,萧启琛尝到一点甜头,立时越发过分,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不肯放苏晏轻易回府——他仗着苦夏有恃无恐,哪怕萧启豫遣人来三番四次地请,萧启琛依旧那句:“身体不适。”
七月炎热,萧演自己都隔三差五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让一群鞠躬尽瘁的国之栋梁们无言以对,只得纷纷私下感慨陛下这皇帝做了三十几年,乏了也正常。
而苏晏却不肯浪费光阴,方知自送他回金陵后一直驻守在了徐州,三天两头把沈成君的战报递给苏晏,有些事沈成君定夺不了,还需苏晏拿主意。
他们默契地揭过了苏致言辞不当冒犯萧演的事,只当做骁骑卫的统帅轻描淡写换了个人,其余的军务该如何还如何。苏晏起先还拿给苏致看几眼,后来对方有意要他独当一面,渐渐地苏晏反而不去烦他了。
苏珩还在学说话,见了苏晏就哭。他每日都在侯府四处歪歪扭扭地学走路,为了不讨嫌,苏晏索性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搬去麓云馆。萧启琛乐见其成,两人成天除了在上林苑转转,就是腻在房中。
一不小心就入了秋。
萧启琛趴在榻上,被他们糟蹋过无数次的毯子换成了薄被,他单手撑着下颌,无聊地把一本坊间话本翻来翻去:“阿晏,你中秋在家过么?”
平远侯征战四方,时常年节时主人都不在府中,故而中秋几乎成了每年唯一能够团圆的时刻。这不成文的惯例坚持下来,再加上苏晏生辰八月初九,亦是中秋前后,他这些年鲜少在家中,今年难得回来,于情于理好似都没法离开。
萧启琛又不可能跟着他在侯府过中秋,再怎么说他都是个外人。
苏晏坐在桌边看战报,听他这么说了,稍作猜测就知道他话中深意,把那薄薄的一张纸折起来,道:“你若不想,我就不回去了,左右家宴上苏珩看到我就哭。”
萧启琛瘪嘴:“谁让你老黑着脸。”
苏晏冤得六月飞雪,叫苦不迭:“我没有!谢晖算过,我和他是八字犯克!”
这话仿佛在说随便一个人而非他的骨肉血亲,萧启琛无所谓谢晖什么时候学了算命,也不在乎他算得准不准。苏晏看上去郁闷至极,他便随口道:“今年父皇龙体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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