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离跟着司马兮到了这花街柳巷的一处地方。红灯,彩带,让人眼花缭乱,上面写着几个字,秦楚小馆。
进了秦楚小馆就看见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迎上来,围着昌离与司马兮搔首弄姿,你一声我一声的问:“公子,这边请。”要不就是:“公子,你跟我来嘛。”
昌离冷冷的看着这些十三四岁的少年。曾经要是踏错了一步,他也早就沦落到和他们一个地步。他觉得他们可怜,更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怜。被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
司马兮檀香扇一扇,大声招呼:“来人,给本少爷把你们这里最美的美人拿出来看看,要是美的入了爷的眼,爷大把的银子赏出去。”
一脸贪财色的老鸨领着昌离和司马兮到了一间房内,房内烧的袅袅檀香,幽香沁人心腑。不一会儿,老鸨就领来了四个少年,分别身穿红白蓝绿四色衣服,手拿琵琶古筝洞箫笛四种乐器。
司马兮细细的看了看这四个少年,模样虽然比不上身边的这位恩公,但是好在看上清爽出尘,跟楼下那些个胭脂俗粉是不一样的。也算是这老鸨也有眼光。司马兮扔给了老鸨一张银票,说道:“下去吧。”
老鸨捧着银票边走边说:“那二位爷玩得高兴,有事儿再叫我。”
四个少年一起鞠躬轻轻说了声:“公子,请先行为您二位演奏一曲。”
待在乐曲响起,司马兮偷偷观察昌离的脸色。
昌离的脸上既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惊艳的表情,他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把青花酒壶,一杯一杯慢慢的喝着酒。
秦楚小馆今天的酒是上好的竹叶青,酒香醇洌。
司马兮偷偷的松了口气。
一首曲子奏完,司马兮朝着那四个人说道:“来,来陪小爷们喝几杯。”
昌离举起酒壶朝着司马兮说:“酒壶空了,去再要一壶。”
喝了酒的昌离没有平日里的冷硬和凌厉倒是显得粉扑扑的可爱。
司马兮看的呆了一下。连忙把酒壶拿过来,说:“我去,恩公,我这就马上去。”
说完司马兮拍怕自己烧的发烫的脸颊赶忙跑出去,叫了老鸨。老鸨笑嘻嘻过来:“公子爷什么吩咐。”
司马兮说道:“再来两壶酒。”想了想,司马兮又在老鸨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这才让老鸨去拿酒。
等回到房内,那几个少年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一看昌离,就见他痞笑着看着几位少年。司马兮赶紧问:“恩公,这是唱的哪儿一出?”
昌离说:“我也就是想他们给我学几个蛤蟆跳而已,这就难为住他们了。”
司马兮笑:“不就是几个蛤蟆跳,我来学给你看。”说着还真的学了几个蛤蟆跳。学完蛤蟆跳,司马兮又从怀里掏出银票,给那四个少年一人发了一张,然后就让他们退下。
老鸨也刚好在这个时候把酒拿了上来。昌离一手拿过一壶笑道:“别忘了你的条件,我真的觉得不美,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说完,就要出门去。
司马兮一下子坐在地上,做出个凄凄苦苦的模样:“恩公,我这就输了,你能不能陪我喝着最后一壶酒,也算是饯别。”
昌离看了司马兮一会儿,点头:“好,那就喝一壶。”
竹叶青斟满酒红的瓷杯,香气四溢。司马兮不言,昌离不语,不一会儿一壶酒就喝了个精光。
司马兮看着喝的粉扑扑的昌离,悄悄地凑近说:“恩公,你喝醉了。”
昌离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少了冷硬的感觉,他的笑也多了起来。他笑着说:“没有,我一点都没有醉,我好得很。”
司马兮的手慢慢的爬上了昌离的手背,顺着臂膀慢慢向上,他说:“恩公,你觉得热吗?”
昌离真的觉得身上一阵燥热,火辣辣的袭来,让人喘不起来的热,伴着让人心中升腾出一阵火焰,焦烤着人的心。
昌离伸手把领口拉开了一些,露出凹凸的锁骨,他还好心的问司马兮:“你热吗,我真的觉得很热啊。”
司马兮的手顺着肩膀滑到了昌离的腰带,他诱哄着似乎是喝醉了昌离:“恩公,我也很热,我帮你把衣服脱掉怎么样?”
昌离并不回答司马兮。这是抬着粉扑扑的脸颊盈盈的笑。谁还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司马兮的手一伸,昌离的腰带就解开来。
司马兮抱住昌离迷醉的在昌离脖颈上深深的印上一个吻,似是吻的狠命,留下了一块青紫。
湿濡的唇贴近脖颈,昌离立即清醒,他的身体仍旧燥热,但是神智完全回笼。拔刀,直接朝着司马兮刺过去,司马兮躲闪不及,生生的被穿透肩膀。
昌离拔刀,血溅四方。
司马兮吃惊,瞪圆了眼睛看着昌离。
昌离轻蔑:“你在酒里下药。”这不是个问句,是肯定句。
司马兮不解:“你怎么能清醒的这么快,我还以为真能来个一度春宵。”说完,司马兮苦笑。
昌离答他:“我内力阴寒,刚好与你下的药相抵消,我不觉得什么,可是你该滚了,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丢下受了伤的司马兮径自离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带上自己要的那两壶竹叶青。
回到客栈,昌离拎着手里的竹叶青,看向封三的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点着灯火。昌离在想或许是封三已经睡下了。
昌离打算离开。可是,他终于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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