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蛰伏的那条神经先大脑一步指挥他行动,谢离故意解开外衣的扣子,松松垮垮披着,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良家妇男”,这才搔首弄姿的走了出来。
“回来了。”
这乍然一声吓得凌安够呛,等他回头一看,登时被这“风情万种”惊飞了三魂六魄。
只剩一息苟存。
谢离看清了,他记得这人,江狐年少时候的“姘头”。
江狐瞧见他这模样,眉头一皱,简直要飞起,他耐着性子走到谢离面前,帮他把衣服整好:“睡糊涂了?”
谢离凤眼划过狡黠的光,他圈住江狐的脖子,当着凌安的面吻江狐。
凌安目瞪口呆:“...”
江狐终于在他的激烈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没挣开,他反客为主的夺过主动权。
“...”凌安当场石化。
江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在想什么?”
谢离登徒浪子似的捏住江狐的脸:“想你啊。”
江狐面不改色拍了拍他的屁股:“待会再教训你。”
“床上等你。”目的已达到,谢离赶紧夹紧尾巴溜走。
江狐又走回桌子旁:“你发什么呆?”
从石化中恢复的凌安盯着江狐红肿的唇,打着颤问:“他是谁?”
“我夫人。”
“你何时断的?”
“我从来没直过。”
凌安哆哆嗦嗦道:“你...你...你背着我金屋藏娇,你见色忘义...”
江狐毫不同情说:“哦,可怜的。”
呜...他再也不要跟姓江名狐的人玩耍了。
江狐看着他“伤心而走”的背影道:“没事别来敲门。”
这一口“你会妨碍我办事”的语气让凌安嚎的更凶了。
江狐关上门回去收拾他夫人。
谢离在床上躺的好好地,衣衫也好好地,唯独三千青丝散了一床。
江狐眸色微变,他忽然不动声色的脱衣服。
谢离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来真的?”
“我证明给你看。”
点火不负责灭火的人死命抵抗:“你果然爱他,我吓吓他你都舍不得。”
谢仙人还有一手绝佳的颠倒是非的本事。
江狐按住反抗意味不是太明显的人:“那我现在是去睡他不是睡你。”
谢离终于被他这老流氓行径治服帖了。
正所谓一山更有一山高,谢仙人再不敢在江大师面前论长短。
朱雀门的送行队伍壮观的跟天/安/门阅.兵似的。
趁着凌山子跟何所愁说话,谢离拉着江狐开小差:“不过百来年,何所愁都成中年大叔了。”
江狐暗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千年老神仙。”
谢离睨着他:“你是不是骂我?”
江狐说:“我在想我怎么就遇见了你。”
“你最好还有下半句。”
江狐从善如流道:“运气太好,羡慕不来,多谢你爱我。”
谢离略娇羞的靠着江狐肩头:“小样。”
旁边的人给他们这两个“不分场合”“不要脸面”的打情骂俏给恶寒到了。
凌安使劲往孟非凡身边凑,孟非凡被他拱的几次站不住:“人家恩爱你激动什么?”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我哥从不敢在外人面前这样。”
孟非凡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安子知道江狐恋爱后受刺激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了。”
“挺好的啊,配了我一脸。”
凌安不敢凑了,他瞪大一双美目看着孟非凡:“你也弯了?”
孟非凡恶作剧道:“对啊,能追求你吗?”
凌安毛骨悚然的想:“娘的,这世上还有纯男人的友谊吗?”
包括何所愁在内此次前往魔界的人总共九位,除却江狐凌安孟非凡外,剩下的都是门派中佼佼的弟子。
大多都是长老的直系,有两位还是绿野长老的徒弟,孟非凡的师兄。
由何所愁在前,凌安紧随其后,江狐断尾的御剑队伍出发了。
“何所愁功力精进不少。”谢离若有其事的点评。
江狐说:“我不敢肯定桑余能卖你多少面子,只好加强砝码把何前辈忽悠出来了。”
“你为何这般奸诈?”
“大概是因为我有个能耐的爹?”江狐加重了爹这字的咬音。
“深得我心啊儿子。”
世上最不要脸的两个人已经凑成双,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祸害了。
去魔界等于要翻过大半个大陆,他们停泊的第一站很凑巧,是雁田。
雁田在三年多前活了过来,原先搬走了的百姓回到了老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雁田古寺崩塌的半块墙已经被百姓自发修建回去,一栋古建筑忽然有半块全新的泥迹。
像个半面妆的姑娘,遮着她血迹斑斑的伤痕。
众人到达雁田时已是深夜,径直在古寺下地留宿。
自从厉与死后,聚阴阵被净化,雁田寺就被朱雀门接管,当时的思量门力不从心,今时更别想从朱雀门手上夺回了。
留在古寺的长老是位六十多的男子,中等身材,有些发福,下巴一络胡子,面相很是憨厚。
按辈分此人还是何所愁的师弟。
“师兄一路辛苦。”
何所愁没什么表情道:“师弟客气,弟子们都累了,先安排房间让他们休息。”
“好。”长老一挥手,立即有弟子出来,恭敬地说:“各位师兄随我来。”
御剑一日,就算是门派中最杰出的弟子,此时也不免露出疲惫之态。
等人都走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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