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他的喜悦微微消退。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但是!为什么?他的表情有着少见的阴沉,令她有些畏怯。
房玄菱吞回心里的疑问,顺从地上了他的车。谭森没有再开口,一路上将车开得飞快,有好几次她偷偷从眼角的余光打量他,想问他告他如此反常的原因,然而他绷紧的嘴角又令她将话咽了回去。
车子驶进一栋高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在经过几个回旋之后停了下来。她随着他走进电梯,来到他位于十楼的豪华公寓。进了他的住处之后,她环视着这个宽敞且十足男性化的空间,简单例落且阳刚味十足,一如它的主人。
她回过头去,只见谭森背靠着门,表情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沉默得太久了!她心中的不安加深
。
“怎么了?”她语调中有着一丝迟疑,“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今天中午,我看见你和承翰在一起。”终于,他开口打破沉静。
“什么?”她先是不解,而后眉头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这件事!
“承翰来找我,是为了想和我聊聊……他的心事。”她小心翼翼地道,不确定他是否也知道承翰喜欢雅晴的事。
但谭森却误会了她的犹疑,眸光更显森冷。
“你们似乎很亲热。”他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低沉的语调隐含嘲讽。“告诉我,你和承翰来往多久了?你们非得这么偷偷摸摸,连我都得保密?”
有半晌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倏地她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心跳几乎停止。他的质问活像是抓到和别的男人通奸的老婆,他是在……嫉妒吗?
然而很快的,一丝愤怒的火焰立刻取代了它。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她又为什么该向他解释?
“这是在逼供吗,谭先生?”她冷静地道,表情不为所动。“我和承翰是好朋友。话又说回来,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干你的事。”
“谁说不干我的事?”他向前一步,声音紧窒骇人。“看样子我是低估了你。你应付男人的手腕显然比我想像的要高明多了,不用我的帮忙也能钓上一个财力雄厚的丈夫,嗯?”
房玄菱瞪视着他绷紧的嘴角,望进那对毫不慈悲、冷得像冰河的黑眸里。他的表情冷硬而残酷,眼中断定的指控令她涨红了脸。
噢,他怎敢这样想她?他怎敢将她当成到处留情的花蝴蝶?她顿时倍感受伤。
“你又来了,谭森。”她挺直纤细的背脊,拒绝被他激怒。“就算是又如何?你又凭什么质问我?并非每个女人都像你那个用情不专,却又令你念念不忘的宋惟心。”
谭森粗鲁地咒骂了一声,面色更显阴沉。“宋惟心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又算什么?房玄菱想朝他嘶吼出她压抑的愤怒,然而她只是硬生生地别开头去,拳头在身侧握紧。
“如果她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为什么不结婚?因为你根本还忘不了她。”她讽刺地道,眼神
和他一样冰冷。“告诉你,我不是宋惟心,也没有兴趣当任何女人的代替品,我和任何男人交往都不干你的事!”
她说完便想经由他身边离开,他却更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反压在门板上。
“我话还没说完之前不准走。”他粗声道。
该死,他痛恨自己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但他只要一想到她整个下午都和承翰、甚至是他不认识的男人共度,他根本无法冷静。
“如果你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扮演诱惑者的角色,那么在我面前也可以。”
房玄菱惊喘一声,抬头望进那对毫不慈悲的眼睛里。她想转身逃跑,藉以避开他随之而来的报复,然而根本来不及行动,他已经拦腰抱起她朝他的房间里走去,不顾她挣扎地将她丢到他的
床上去。
她从床上翻转起身,注视着他严厉的表情。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她,高大的身躯结实且隐含力量,幽黯凌厉的黑眸有如燃烧的火炬。她看着他伸手扯开衬衫钮扣,那逐渐裸露出的结实胸膛令她顿时口干舌燥。
她往后退,试着平抚心里逐渐上升的恐慌,然而他庞大的身躯已经欺压上她,大手将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两旁不让她动。接着地俯下头来,嘴唇野蛮且粗暴地覆住她的,将她的抗议封缄在他的唇里。
谭森猛烈地吸吮她的唇舌,一手穿过她颈后的发瀑固定。她感觉他正将薄薄的衣衫拉下她的肩膀,带有魔力的大手恣意爱抚她腰间和背脊裸露的肌肤,令她的身躯瞬间像着火似的。
他的嘴唇沿着她柔嫩的肩膀而下,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一连串的吻痕。他裸露的胸膛熨烫着她饱胀的胸脯,大手挤压她的背脊去感觉他坚硬的yù_wàng,那逗惹的爱抚几乎令她低吟出声。
“我要你。”谭森嗓音浓浊地低语。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拥有她,他再也无法否认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我要你,玄菱。”
这句话却令她由昏眩中稍微回神。他要她,却没说他爱她,一抹极端空虚的感受由她心里升起。他的yù_wàng和她一样强烈,然而yù_wàng并不是爱。
“别这样,谭森。”她软弱地推着他的肩膀,战栗地低语,“不要做出令我们都后悔的事来。”
有好半晌,她以为他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然而一会儿后他却停下了动作,手缠进她颈背的发丝将她的脸仰向他。
“为什么?”他的呼吸温热地喷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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