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嬴的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是水还是汗,或者是泪。他的腰被漆律托起,整个背部与浴室墙壁紧紧相贴,他像一个婴孩一样坐在漆律怀中,口中压抑着呻吟。
“夹紧,郑嬴。”漆律在他耳旁说,这话里藏着汹涌的感情,可以漫过金山。
“啊,”郑嬴喘息,他无处着力,只好紧紧抱着漆律的肩膀,白皙精致的脖颈摩擦着他的颈项,随着他的冲撞,他的两片殷红的唇瓣时不时被漆律衔在嘴里吮吸。
漆律和郑嬴的躯体毫无缝隙,一具苍白单薄,一具白皙强健,但无论哪一具,都是绝美得令人屏息的ròu_tǐ。
郑嬴的下体很硬,漆律的更甚于他。在郑嬴温暖潮湿的洞穴里,饱涨着男人的yù_wàng。两人实在是赏心悦目到了极点,即便是交合也似乎循着音乐般的律动,赤裸的ròu_tǐ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周而复始地生长然后从肌肤上滑落。
同时从未间断的且绕梁不绝的是郑嬴疼痛欢愉的叫喊,以及漆律沉重难耐的喘息和吮吸声。
当男人抱着他的腰,像一把利刃刺进他的身体,且越刺越深即将刺穿身体的时候,郑嬴终于叫得失声,属于人类的声音再也无法表达出此时的悲欢,属于人类的情绪被抛之脑后,剩下的是最原始的动物的兽性,残忍的杀伐和自然默许的交合。
郑嬴低着头,安静如水,他趴在漆律的胸口,没有力气睁眼也没有力气张嘴。
“我们去床上。”
郑嬴没有力气去回答他,眼睛里还盛着盈盈的水光。
漆律抱着郑嬴,一只手扶着墙,站了起来。可他那巨大的物什还在郑嬴体内,刺激得郑嬴微震,下体流出来一些透明的液体。
郑嬴不知道这是折磨还是无上的欢愉,随着漆律每踏出一步,他眼里的水光就漫了出来,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如同一只饱受欺凌的小兽。
漆律把郑嬴放在床上,却不急着动作,他仔细看着他的美少年,他的夜幕中的星星,他的心脏与精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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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律起来的时候郑嬴还在睡,脸有些发红,漆律摸了摸,烫极,又拿来电子体温计给他量体温。38.3度,漆律打了一个电话。郑嬴还是没有要醒的样子。
张致远是漆家的家庭医生,每月会到漆家别墅给主人家检查,早上被漆律打电话到私人住宅里还是头一次。
“本来就有点营养不良,平时肯定也缺乏锻炼,现在是累过头了,休息一周就好了。这段时间禁辛辣禁烟酒,主要以修养为主。”张致远说这话的时候,郑嬴微睁着眼,转了转头。
“醒了?”漆律问。
郑嬴点头。
“现在喝粥吗?”
郑嬴又点头,眼圈带着青色。
“张叔,出去聊。”漆律说,又给郑嬴掖了掖被子,温柔地看着他:“等一会儿。”
“我想过几天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张致远扶了扶眼镜,说:“你跟我说,这孩子多大?”
“过几个月就二十七了,怎么了?”
“看起来怪年轻的,小六,你和姜雯结婚以后不是不喜欢男孩了?”
漆律脸色淡淡的,“他不一样,过段时间会回家里。”
张致远嗫嚅了嘴,没说话。
郑嬴失声了。
他瞪着漆律。
不说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失声,单单只说他失声的原因也够让人难堪的。
“我给你请了两周的假。”
郑嬴还是瞪着他。
“你想说什么就在手机上打出来。”漆律把郑嬴的手机递给他。
“我才刚上一周的课就请假两周?”漆律收到郑嬴的微信。
“你现在这样也上不了课。”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郑嬴恨恨地打出几个字。
“可是昨天是你紧夹着我,我出不来。”漆律面无表情地说。
郑嬴怒极反笑,掷了手机,栽进被子,不理他了。
“要看书还是看电影?”
郑嬴当然还是不理。
漆律静静坐在他旁边,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郑嬴拿起手机。“两周我都呆在家里,太无聊了。”
“我陪着你。”
郑嬴眨了眨眼。“不工作了吗?”
“公司没什么事。”
“还是算了。”
郑嬴并不觉得两人整日腻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他对很多事物都容易生厌。他更多的时候是喜欢一个人。
郑嬴自己在卧室里玩着手机,漆律似乎在书房里。郑嬴在这一段时日里都没有进过他的书房。他有探知欲,却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知道,或许保持距离是最好的。
自加了陈之锦的微信后,郑嬴时常和她聊天。他们的爱好兴致大部分重合,让郑嬴有一种觅得知音的感觉。
“老板给你请了两周的假,正好可以去岛上玩。”
“嗓子疼,还没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你要去他肯定有,公司本来就没什么事。”
“你们这么想看看漆律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只是想你能多了解他。你们是情侣,不应该像两个独立的世界。”
郑嬴有些犹豫。一直以来置于他眼前的就有两个前景,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或者是哪天分别为陌路。他还没有那么确定他和漆律是否是彼此深爱的,他不仅怀疑漆律,也怀疑自己。
“之锦要我们去岛上玩,你去吗?”
30
郑嬴休息几日后,嗓子已好了大半,不过之后被漆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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