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个东西?”
一惯淡定的吴王夫差脸色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它是我家娃娃的……”
新任越王似乎看出吴王夫差脸上的疑惑,解释道。
“你家娃娃?”
“是啊,已经三岁了,长得很可爱……”
新任越王说着,白色面纱上方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两弯新月。
菼之笑起来也一定是这个样子,只可惜,遗憾的是,自己似乎没有机会见到菼之笑过。
望着那两弯新月一般的双眸,夫差不觉得一阵失神。
“菼之……”
夫差望着眼前之人,嘴里忘情地念出那个时时刻刻在心头萦绕却没有机会叫出的名字。
第79章 馆娃宫
“菼之?菼之是谁?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他是你儿子吗?他长得可爱不?”
返回洞穴的路上,新任越王跟在夫差身后一路碎碎念,竟让夫差有些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早就知道新任越王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可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单纯可爱,一点都没有王的姿态。真不知道文种范蠡这些人为什么会把他扶到这个位子上,这个越王之位可是他心爱的菼之机关算尽最后才得到的,没想到竟让这样一个人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夫差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范蠡文种之流本就想找一个不务正业的王以麻痹自己的视听,让自己对越国放松戒备,此人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人选。看来偷袭吴国,也是范蠡文种二人的主意,此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夫差想着,对这个人的戒心又减了几分。
新任越王用门口的干草在洞中的石头地板上铺了两张十分舒适温暖的床铺,一张给夫差,一张留给自己,没有被褥,便只得和衣而卧。
“你想要杀了你,你为何不怕我,也从不问我是谁?”
手握宝剑,躺在干草堆上,夫差问着隔壁铺的新任越王道。
“既然你想要杀我,怕又有何用。迟早总归一死,问你的名字又有何意义,问了也是白问……”
“你倒是很有胆识……”
夫差笑道。
“本来就不想当这个越王,只想着跟我家娘子和孩儿一起轻轻松松地度日,偶尔再花两个小钱到怡红院寻两个可人的姑娘消遣消遣,没想到范将军和文种大人却硬把我拽上了那个位子。哎哟,我的小翠,我的小红……”
新任越王一手抚胸,做心疼状。
夫差不觉莞尔,赤影侍卫的消息果然不假,这个人就是个绣花枕头,哦,不,绣花枕头外表还很好看呢,这个人还是个丑八怪。看来此人杀不得,万一杀了此人,越国再换个英明有为的大王,对吴国而言更是头疼。只不过此人杀了他唯一的儿子,此仇不报又怎能为人。
不过万一文种和范蠡不认这个越王,依照计划起兵攻吴,那么自己挟持这个聒噪的家伙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他也只得赌上一赌这个聒噪的家伙在范蠡和文种心中的地位了。
不知明日,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夫差想着,眼皮沉沉地盖上睡了过去。
听到洞中传来夫差均匀的呼吸,新任越王稍稍舒了一口气。他被夫差点了穴道,十个时辰内无法动弹,一直以同样的姿势躺着,让他有些无法入睡。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个黑衣人便是吴王夫差,从他入宫开始,范蠡便画了诸侯国君的画像,并且跟他讲解了各诸侯国和越国的关系厉害,而其中吴国是范蠡所讲内容的重中之重。吴越乃是世仇,先越王勾践于吴王夫差有杀父之仇,入吴为奴受到吴王夫差百般□□,最后郁郁而终。而自己现如今与他也有杀子之仇,不过似乎夫差并不怎么宠爱这个儿子。现如今,落入他的手中,除了装做草包一个以求自保,别无他法。不过看夫差的样子,应该对他稍稍放下了些戒心。可是杀子之仇,只怕吴王夫差没有那么容易消。
越王鸠浅想着,不免为自己明日的身家性命感到一阵担忧。也许这是他可以呼吸地最后一个晚上了,好好享受吧。
越王鸠浅沉沉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菼之……菼之……”
是谁,是谁在交换,这一声声,如同撕心裂肺的呐喊。虽然不知那个声音在叫谁,可是自己竟然心里涌起一股酸楚的情绪。
“我……我在这……我就是菼之……”
突然越王鸠浅猛地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几缕阳光从洞口泻了进来,照得鸠浅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
“昨夜为何如此伤心?”
突然听夫差的声音道。
鸠浅转过头,却见夫差手执宝剑,坐于干草垛上,一个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因为脸上照着面纱,所以夫差没有发现此时此刻他那火辣辣的视线盯得鸠浅满脸通红。
奇怪,不过就被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看了几眼,自己为何会脸红。
鸠浅怕夫差看出什么,故意转了个头去,避开夫差的视线。他的穴道被夫差点了,能动的也只有头了。
“昨天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你把我杀了,然后我便跪着求了你半天……”
鸠浅说谎道。可是他的情绪似乎还没有从昨日那个忧伤的梦境中摆脱出来,心头仿佛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沉重得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菼之,为什么在梦里,他觉得自己就是夫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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