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不耽误你忙,我回了啊。”
“行,铺子的事你就放心吧。”
“我先谢过你了,有空来家坐坐。”
“一定去。”
不过三天,马掌柜就来信了,找了四家,让陆青自个儿去挑去。马掌柜事忙,就托了个可靠人,来人姓顾,看面相三十多岁,听说是个寡么么,在牙行里做事,专管铺面买卖租恁的,口碑极好。
顾么么带着二人到四处铺子都一一看过了,四处铺子,梁安看中两处。
一处地段好,铺面也合适,可惜只恁不卖,租子一年十五两,还有一处,铺面地段要冷得多,要更大些,铺子后头还带个小院儿,几间屋子,八十两出售。
看出梁安是能拿主意的,见他犹豫,顾么么开口道:
“既然二位是马掌柜荐来的,我也就透个底,这两间铺子都是好的,只是头一间只恁不卖,日后有个房东,怕是难免不好处,不过到底是好铺子,位置绝对是没得说的,今后绝对的财源广进。第二间主人原先也是做的吃食生意,他人本就是外来的,家里人口简单,没什么亲戚,这次也是打算回乡了才售出,地段不是一等的,虽说八十两贵了些,但周遭都是本分人家。”
最终,梁安选了第二间,两家协商,最后七十六两成交,其中包括按例抽了三两算是顾么么的“中介费”,另留了桌椅板凳给陆家,说定了三日后搬走。
第十二章
二月初六,陆家食铺正式开张,一个月下来居然在远景镇里小有名气了,本来不少人是以前豆脑摊子的熟客,只为了早饭来的,哪晓得尝了店里的吃食,索性常常来点一两道打打牙祭,反正不贵。
忙起来后,梁安还是有些顾不过来,陆爹爹一声令下,就把陆家老二陆容给打包寄过来了,现在陆家做唐腐都是在铺子后的小院里,家里只做每日要卖的豆脑,一来方便,二来村里毕竟都是亲戚,自家秘密实在很难守住,倒是这个小院,院墙高高,关上门了,自家做什么外头人也不能知道。
这样一来,每天铺子申时一刻关门,做好了第二天要用的唐腐养在水里,再回家,陆容就留在镇上看铺子,次日一早,天不亮陆青就送梁安带着豆脑过来。
要说这陆家老二吧,也确实是个机灵人,他小时候在村里,带着陆盈简直就是横行无忌,但真说起来,论个头他不是最壮的,论打架他也不是最狠的,但那帮小屁孩儿们还就服他,也算是种能耐吧。
陆容已经十岁了,他念书不差,但也不比他大哥。梁安看帐、珠算居然都是一把好手,便索性将陆容带在身边,学着管账,也算是有了一技之长。
陆容竟然还学得挺入迷,似乎在这上面颇有天赋,梁安倒是说过陆容极肖自己的外祖父。
梁安的来历,陆青一直不曾多问,这次提到自己的外祖父,算是他第一次说到自家亲人,口气里也显得有些怅然。
待到六月末,远景镇的陆家食铺算是彻底出名了,甚至传到了素安城里。
素江横贯素安城,因此来素安做生意的商人络绎不绝。现在谁要是来了素安而不去尝尝远景镇上的陆家唐腐,那就算是白来了。
陆家没有一个人预料到如今的局面,他们虽然知道唐腐必然好卖,但绝没想到会好卖到这种程度。
其实,陆家食铺里的几道招牌虽好,但真正令陆家唐腐迅速出名的则是一样相当于添头的东西——茶干。
本来陆满既然做出了唐腐,梁安再弄出水分去除更为彻底的豆干也不奇怪,于是难得嘴馋的陆满立马想到了茶干这一零食,虽然佐料简单,但咸香耐嚼的口味显然极受欢迎。
茶干携带方便,来往跑商队伍总愿意准备干粮是顺道带些,吃着不比肉干差。
不论陆家食铺出名的原因是什么,生意好,赚钱多是事实。
将近半年时间,陆家居然就挣了快两百贯钱,哪怕扣除成本,也有一百八十贯之多,当初为了盘铺子花的银子已经给回本了。
陆青做主买了牛车,方便一家子来回。
这天,梁安正往回收拾碗筷,三大桶豆脑刚刚全卖完。
陆满陆盈正帮着阿么收拾,抬眼就瞧见门口进来三个人,看穿着,都体面的很。现在也不是吃点心的时候啊,吃早饭也太迟了些吧?
陆盈拽拽阿么的袖子,梁安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摆出笑脸:
“三位吃些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的随便来两个。”说话的是站在稍后的一个中年爷儿。
“那您稍等。”
陆满给客人上茶,陆盈去端了一碟子茶干,让客人边吃边等。
不到一刻,梁安就端了几个盘子上来,麻婆唐腐,酿唐腐,唐腐糌肉还有一碗文思唐腐。
中间主人样的爷儿提筷将每道菜都吃了一口,又抿了口茶,方道:“你们也尝尝。”
见二人吃了,又问:“如何?”
“果真别致,这唐腐确实神奇。”
“么么是掌柜的?”问的是梁安。
“是,我是铺子主人,这三个是我家孩子。”
“掌柜的好福气。”那人显然是看见了陆满陆盈,“敝姓沈,是素安城闻涛居的掌柜。怪道人都说远景镇上陆家唐腐乃是一绝,果真如此。”
“沈掌柜过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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