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想不通瑟緁的态度之所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原因,更猜不出任何可能促使他这么做的动机。
尤其是到昨天早上为止,瑟緁的态度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前兆。
就在篁苍昂开始要理性的思考这一切时,从他背后将他抱个满怀的男人显然不满意他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态度。
一只手冷不防地从后方伸来,不偏不倚地捏住他胸前其中一朵早已被蹂躏摧残得红肿的蓓蕾,之后恶质地搓了一下。
「瑟緁!」
身体禁不住僵了一下,篁苍昂反射性地挣扎起来。
「谁说过你可以反抗的?」瑟緁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唔--」
「看样子你对自已新地位的体认还不太够,是吧?」
热气随着轻笑洒在篁苍昂耳颈交接的敏感处,但瑟緁并没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感觉,另一手已往下潜行至他腰间,毫不客气地握住他的男性。
「呜……」
篁苍昂的身子无法自己地一颤。
搂着,那舔上他耳廓的灵舌更是狡黠得令他忍不住逸出呻吟。
「啊!」
他忍不住用力地扭绞着拉在身前的薄被,但仅是这种程度的使力就令他全身僵硬的肌肉疼痛不已。
瑟緁对他做的动作虽被薄被盖住而看不见,但仅能以感觉感受现状,反而让身体的敏感度提高。
不知何时,原本抚弄着他胸口的手居然向下移至他的臀部,并顺势抬高他的腰,而戏狎着前方的手指则顺着他的曲线,滑到后方那再也禁不起肆虐的严重伤处。
当瑟緁的指尖抵在他脊椎最下方的凹陷处时,篁苍昂惊骇地屏住气息。
然后,当那已肆虐过他全身肌肤的手指像是有意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时,他再也忍无可忍地惊叫出声。
「不要!我……」
「不要?」
他明明白白的抗拒显然让瑟緁有些不悦,毋需转头看,他就能猜到瑟緁的眉头是紧紧皱在一起的。
「你反抗我?」
冰冷的口气让篁苍昂在盛夏的午后感到寒意阵阵。
「说得简单明了一点,苍昂。」瑟緁将脸埋在他的颈口,说出来的每个字都令人不寒而栗,「你在休拉尔家的地位,只不过是一个连呼吸自由都没有的奴隶而已!」
瑟捷从来不是一个赞同奴隶制度的人,至少就篁苍昂这十八年来与他的相处看来,他很清楚他的为人并非如此残酷。
可是刚刚,瑟緁的确是毫不在乎地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认识这个人。
一丝冷汗从篁苍昂的额际冒出。
这个从身后抱住他、再三强迫他的人,似乎不是那个他从一出生就认识,并在一旁看着他长大的人。
第三章
「瑟緁,你到底是怎么了?」
篁苍昂黑瞳里的困惑、疑虑和恐惧揪紧瑟緁的心,但他知道此刻并非实话实说的好时机。
「没什么。」尽可能地平稳自己的语调,他不由得庆幸篁苍昂看不见自己痛苦的表情,「只是觉得我该取回身为主人的权利罢了。」
只有瑟緁自己知道,光是要说出这句话就不知得耗费他多少力量。
他最想做的事其实是好好地爱他,现实的压力与风险却让他只能咬紧牙关地说出违心之论。
这个时时不忘提醒自己婚姻重要性的男人,显然一心一意地想为自己找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千金,如果他得知自己钟情的对象是他的话,一定是连想都不用想就一口回绝。
历来不变的定律,先坠入情网的人比较吃亏。
瑟緁很清楚,要是篁苍昂看准这一点,用这件事来对付他,那他就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察觉事实。
然而面对自己深深爱恋了那么久的对象,他非但不能坦诚心意,反而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对他,瑟緁的心感到撕裂般的痛苦。
必须隐藏情意所带来的伤痛竟是这样深切,他不由得怀疑为何有人能毫不在乎地心口不一。
也许是他刻意残忍的声调太过成功,篁苍昂的身子更形僵直。
「瑟緁……」
即使看不见他背向自己的脸,瑟緁也能从他发颤的语气和僵硬的姿势中得知他此刻的心情。
心头再度掠过一阵不忍,但瑟緁知道不能在这时前功尽弃。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彻底。
「现在休拉尔当家的人是我,能发号施令的也只有我。」
即使会让双方受伤!
「不管我父亲曾给过你什么样的自由,那都已经失去效力。」
他也已无法回头。
「明白吗?」
虽然篁苍昂没有回答,然而从怀里的身躯变得更僵直的反应看来,瑟緁晓得他的确将自己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很好。」
压低的声音里有着优越感,只有瑟緁自己晓得要故意说出这短短的两个字有多困难。
在无法看见彼此表情的情形下,他才能顺利地武装起自己、虚张声势。
篁苍昂无法置信的痛苦神情,总是能动摇他的决定。
要是篁苍昂此刻正好回过头来的话,他那和冷静语气全然搭不上的痛楚神情,看起来一定相当可笑吧!
被内心的冲动驱使着,瑟緁这一刻恨不得能拋开所有的顾虑,向篁苍昂坦白自己的感情。
只是……
目前他的心情绝不可能被接受。
他与篁苍昂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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