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幕府中商议偷袭晋国营地的具体细节,以火为信号, 众人分队出兵, 到时候只要看到大火, 大家就分别带着自己的小队杀过去汇合,将晋国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围起来, 以免有人逃跑。
晋侯狼狈不堪,他骑着马, 一路狂奔,大水疯狂扑来,不过其实洪水只是势头凶猛, 扑倒晋侯面前的时候, 只是被水击/打了一下,并没有被淹,也没有被水冲走,势头已经不够大了。
水流流进蔡国境内, 也不算太多,宋国军/队早就转移到了高地,因此根本不害怕这些,晋侯一个人孤零零的策马冲回来,因为被水流击/打了一下,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头发身上全是湿的,一脸愤怒/涨红的样子。
晋侯一顿大吼大叫之后,就准备回营帐去了,一路回去还非常愤怒,不停的大吼着,抢了马鞭就要去抽人,态度十分暴/虐。
众人进了军营之后,逃回来的逃兵们还没来得及休息,晋侯已经下令说:“快!速度点!把东西带上,转移军营!”
宋公御说皱了皱眉,说:“如今士卒疲惫,现在转换军营,并不是好办法。”
晋侯诡诸冷笑了一声,说:“士卒疲惫?!打了败仗还敢说自己疲惫!若是不换军营地点,那些投降的士兵将军营的具体/位置告知了楚国,那又当怎么办?!”
他说着,抡起鞭/子“啪!!!”一声,抽着前面的士兵,大喊催促着。
士兵们被抽的全身都是伤痕,心中十分怨恨,明明是晋侯的指挥失误,这才导致了晋军被大水淹没,而晋侯不知反省,却说是士兵的不对,士兵们怎么可能不怨恨他?
只是大家不敢说,连忙收拾东西,不过转移军营可不是一句话就完毕的事情,很多辎重、粮饷、帐篷都需要转移,工作量很大,最快在明日早上之前,才能准备离开了。
晋侯气愤的乱吼了一通,在幕府中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拍着案子说:“这次出兵,咱们损失了多少兵马,清点了吗?”
副手战战兢兢的回话说:“回……回君上,损失了……两万多兵马。”
他说着,“嘭!!!”一声,晋侯竟然将案子上木质的地图板子直接掀起来,就往副手头上砸,副手吓得不敢动,这力度若是砸在头上,恨不得一下就给拍死了。
宋公御说皱了皱眉,突然伸手一挡!
“嘭”一声,模板砸在宋公御说的手背上,一下被撞开了,众人吃了一惊,那副手也吃了一惊,震/惊的看着替他挡了一下的宋公御说。
御说的手臂被蹭伤,一下/流/血了,还肿起来老高,一看晋侯的力气就不小。
晋侯砸了宋公,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自责,冷笑说:“宋公,这是做什么?孤教训手下,还需要你来插手么?”
宋公御说对于晋侯的态度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捂住自己的伤口,淡淡的说:“晋公,如今您的主将已经在第一战的大水中被冲走,如今副将若是被晋公一板子给敲死了,往后谁来给晋公冲锋陷阵呢?”
晋侯冷冷的说:“孤稀罕他们这些废物吗!?”
在场的晋国将领们,听到这句话,顿时都面色青黑,他们可都是晋国的士大夫们,当着宋国的面子,就这般被羞辱,多少有些自尊心,心里头怎么可能不难受。
而且在场很多将领,其实是翼城将领,之前也说过,晋国在早年分为翼城和曲沃两派,翼城本是正统晋侯,曲沃只是被晋侯分封的地盘,后来曲沃越来越强,就开始反了晋国,到了诡诸这一代,已经由造/反,变成了真正的晋侯。
虽然周天子已经承认了晋侯的地位,但是在很多翼城人眼中,曲沃就是叛贼,这中间有很多翼城的将领,本就不服气晋侯,那副手便是其中之一,如今又被打,又被骂,心中早就愤/恨死了。
晋侯冷冷的对宋公说:“对了,当时出兵的时候,宋公也没有出力,反而一直在看热闹。”
宋公御说笑了一声,说:“若是孤出力,岂不是也被淹了?孤早就说了,楚国的队伍只有两千/人,却如此嚣张,定然有诈,晋公您不听,如今却要来怪/罪我宋国么?”
晋侯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宋公,说:“孤不管这些,之前联/盟的时候你也说过了,要讨/伐楚国,如今你却不出兵,若是下次交锋,你再不出兵,哼哼,孤的晋国军/队就在你们宋国的土地上,打不了楚国,还打不了你们宋国么?不过是碾死一只蝼蚁罢了!”
宋公御说听到他说这个,面上仍然微笑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些许的阴霾,笑着说:“晋公言重了,我宋国如果敢和晋国比拟?”
晋侯说:“你知道便好!”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出了幕府,甩头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收拾东西,明日一早转移营地!”
众人面面相觑,宋公御说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出了幕府。
他走出幕府,还没进自己的营帐,就被人叫住了,那人连忙跑过来,说:“宋公!宋公请留步!宋公!”
宋公御说停了脚步,转头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个副将,便转头笑着说:“将军有什么事情么?”
那晋国副将连忙对宋公作礼,十分虔诚的模样,说:“宋公,这伤药十分管用,宋公若是不嫌弃,就用这个敷药罢。”
宋公御说接过那副将递来的伤药,笑眯眯的说:“有劳将军了。”
那晋国副将连忙说:“是卑将该感谢宋公才是,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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