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需要我为你的出色演技鼓个掌么?”
钱少爷一脸生无可恋:“来吧。”
于是边老大象征性地啪啪啪,然后说:“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出去?”
钱赢难得正色地看着他:“正因为我知道林家是什么背景,所以才不能让他跟我再扯上什么关系。洗白是那么容易的事么?”
边以秋沉默了。洗白到底有多难,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玖安从十几年前开始洗,到现在也还是没能脱离“黑道”两个字。更何况,并不是你洗白了,过去犯下的罪就能一笔勾销。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人给你记着呐,只要你有一点行差踏错,就会再次跌入深渊,万劫不复。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且我从生下来就是混黑道的,怎么洗?”钱赢说完这句话,手里的烟正好燃到尽头。
边以秋说:“只要愿意去做,总能洗白的。”
钱赢笑笑没说话,随手把烟头在水泥地上杵熄,从台阶上站起来。
放风时间快结束了,两人并肩慢吞吞往监房走。穿过操场的时候,钱赢问他:“你上次说要干干净净地活,是为了那个叫什么明轩的?”
“柯明轩。”边以秋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钱赢突然顿下脚步:“你等会儿,林小彦成天挂在嘴边的‘明轩哥’原来不姓明?”
“谁告诉你他姓明?”边以秋看他的眼神慢慢变了,“阮成杰跟你说了林家的背景,但没告诉你柯明轩是谁?”
“没有,我还专程问过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明轩的人,他说不认识,没听过,我就默认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没再管了。”
边以秋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钱少爷,你的脑子是不是吃太多外国大烧饼吃得萎缩了?”
嗯,不要怀疑,边老大说的就是意大利披萨,因为钱少爷这些年一直在意国生活。
钱赢:“……”
边以秋:“不过也可以理解,我要是阮成杰,我也不会告诉你柯明轩是谁。不然你还会跟他合作么?”
钱赢:“……”
“算了,钱少爷,我觉得你现在在这个地方真的一点都不冤。”
说完这句话,边以秋大踏步离开操场,用行动表示不想再跟这种智商跌破平均值的蠢货说话,他怕自己会变得跟他一样蠢。
钱赢盯着边以秋的背影石化了大概有七八秒,突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阮成杰我操你妈!”
柯明轩在看守所外的林荫道上待了一晚上,后半夜没撑住直接在驾驶座上睡了过去,六点多的时候被清洁工扫大街的动静儿吵醒,有那么两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脖子可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动作迟缓地抬手揽着脖子稍微用力,颈骨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响,总算把脑袋扳回原位。
因为睡姿的关系,脖子痛得惨绝人寰,颈椎连接后脑的神经一抽一抽地疼,整个脑袋跟灌了铅似的,又沉又重。
他搓了把脸,转头再次看了眼看守所的高墙电网,发动引擎把车开了出去。
大概是笃定他不可能救得了边以秋,柯司令没再限制他的自由,也没再派人跟着他。
到楚奕家的时候两夫夫还没起床,楚奕开门见到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半小时后,楚奕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昨天晚上在家就没好好吃饭的柯大少爷饿得前胸贴后背,毫不客气喝了两碗熬得软糯香滑的小米粥,吃了一笼热气腾腾的蟹黄灌汤包,以及一份鲜香味美的海鲜炒面。
吃饱喝足抹了把嘴,在楚奕开口问话之前说:“我先睡一觉,睡醒了再跟你说。”
楚奕指了指客房,意思是你随意,然后起身找了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给他。
柯明轩抱着东西经过主卧,陆霄睡眼惺忪拉开房门,顿时就吓清醒了:“你你你……”
“早。”柯明轩惜言如金说了一个字,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房。
陆霄睁大眼睛瞪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直到客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才回过神来:“是柯明轩吧?我有没有看错?”
“你没看错。”楚奕走过来揽着他的后脑勺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快去洗漱,上课要迟到了。”
“今天头两节没课……”
“那你再睡会儿?”
“不了,我跟你一起出门,先去工作室把上周的作业交了。”
楚奕陆霄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柯明轩迷迷糊糊听到关门的声音,很快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从早上八点睡到下午两点,柯大少爷起床时终于没再觉得头重脚轻。客房的门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厨房有吃的,要出门的话自己去卧室找衣服,备用钥匙在鞋柜上。”
柯少爷看着那张便签,心想这才是兄弟。
下午四点到达和晟大楼,搭乘专用电梯直上七十九层,秘书lisa见到他直接尖叫起来,助理小徐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眼镜儿差点掉地上。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lisa和小徐不要激动:“让裴思远来我办公室。”
两分钟不到,裴思远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二话没说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在他背上使劲儿拍了两下。
“我他妈重伤未愈……你是打算让我再回医院躺几天吗?”
裴思远赶紧放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伤没好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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