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他们的第三次见面,那无赖硬要栽赃她,呆的她不知如何是好。那一刻,他喉咙紧缩,好像是刚刚咽完最后一下口水,却依旧挺立而出,笑嘻嘻的帮她解决。
他不记得这些,也看不见旁边有个姑娘一直盯着他。或许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个路人,可以喝水,可以歇歇,却做不到共用一只碗。
她有留下来的yù_wàng,他却空置不出地方来安放,更不肯收留。
走出殿门,韩夜像无数个追求志趣,有心要做番大事业的人一样,举手遮住骄阳,透过指缝看着它发出的光,对着自己深呼一口气,默默的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然而幸运不想让他有那么一点儿的幸福,韩夜还未来得及踌躇满志,未来得及思索真的要离开了吗?耳边就响起了似嘲似讽的话语,“韩三公子,您的腿是麻了还是抽了,怎么还不走呢?难不成在等公主?”韩夜听声音有些熟悉,不禁去看。
原来是他,那个第一次带自己进宫的太监。
青黑色的衣衫,满脸的笑容褶子,不断稽首的头颅,韩夜初以为遇到了热心的太监。而现在,横眉竖气的鼻子,走两步路甩一下衣袖,青色的灰帽摇来摇去好像插了一把鸡的羽毛,趾高气扬的样子越来越像……太监了。
韩夜被这个奇怪的比喻惊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处境,就笑了一下,结果换来伪娘更得意的脸色,“呶,看见了没,跟着那几人人马上去云门关。”
远处的拐角,八个腰佩刀剑,长发俱被丝带扎起的红衣侍卫双手垂在两侧,冷冷的注视着他。韩夜忙问青衣太监,“直接去云门关吗?就不给点时间让我去见见我爹我娘?”
“罗嗦什么,让你去你就去。”他不耐烦的推搡着。
“慢,公主有令,公主有令。”黄衣女子急匆匆的跑来,“公主说,如果韩公子不想这么快的离开,可以待会儿再走。”
为首的红衣人挑眉看了看韩夜,皱眉思索道,“最多两刻钟。”韩夜哑然,从皇宫到韩府奔跑都要一刻钟,更遑论拜别爹娘了。然而,这剩下的一刻钟对他来说很珍贵,韩夜焦急的对黄衣女子说,“替我谢谢公主。”
一路上,韩夜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乱撞,它告诉他:这都是真的,让自己早点接受。脸上的汗水滴湿了衣裳,莹莹发光。
他撞到了一位年近三十的大婶,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扶起,大婶就已经自动站起来,双手叉腰大叫,“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撞姑奶奶?”看大婶精神还好,韩夜放心了,再次奔跑。
太阳还没落下,那个老大爷就急着收摊了,他躬身在街路面前。韩夜收势不及,跌在了那一堆花花绿绿的棉线上。几个棉球砸到了他的身上,令他更加清醒。韩夜无比恼怒,为什么不砸到我的头上,这样就有理由养伤了。
……
也许时间很短,也许它很长。韩夜终于跑到了韩府的牌匾下靠坐在墙上喘气,小厮忙过来扶公子进去。韩夜翻着白眼,声音哑哑的,“水……水。”小玟端来一杯茶,韩夜夺过来就喝,她忙道,“公子小心一点,烫。”此刻,韩夜感觉嗓子在冒烟,哪顾得了这么多,一骨碌就咽了下去。
小玟捂住嘴巴,“公子,这茶刚斟出来,还没凉呢?”韩夜张开嘴巴,喉腔里感觉不到一丝疼意,反倒有股呛人的味道。这时,另一个婢女端来了一碗清水,他咽了咽嗓子,那股呛人的味道越来越盛,让人作呕。想也不想,韩夜端起清水一饮而尽。
渐渐的,每当他咳一下,喉咙里就好像被卡了一根刺,拔不出来。但不咳吧,又感觉痒痒的很难受。“我爹我娘呢?”
“老爷陪夫人去万方寺进香去了。”小玟急得声音也颤了,“公子,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红衣侍卫们守在门口,为首的人打招呼示意韩夜快点走。难道今天是天意?他连告别他们的时间都没有?“小玟,我爹娘回来后,你告诉他们,我去云门关参军了,很快就会回来了。”韩夜哑着嗓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
“咯咯,咯咯。”小红在庭院里高声大叫,自从韩夜买它回来后,它不让任何人碰,只吃韩夜喂的食物,院子里但凡有人靠近,都会被它那凶鸡恶煞,不住蹦跳的样子吓一顿。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就应该相识。虽然它是一只鸡,但韩夜料想它其实也受过伤,不然就不会对陌生人那般防备。他叹了口气,抱着小红走出大门。
马车直行使到城外,红衣侍卫勒令韩夜下车,韩夜以为要给马添加草料,就放下小红掀帘而出。这一看,他傻眼了。离他们前方一百米处约有二百多人,背着包裹穿着布衣在原地歇息,红衣侍卫说这些人也是去云门关的,而他们则是带队人。
韩夜道原来是安排好的,那他是不是一个例外呢。红衣侍卫说罗嗦什么,就上了车,结果车上只有小红朝他咯咯叫。这人根本不惧,拔剑出鞘,趁小红不注意拎着它的翅膀甩出了车外,自己沉沉稳稳的坐在了车垫上。
小红在半空叫得更大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韩夜一看不好,就要出手去接。事实证明,不会飞的动物在重心不稳下会摔死,会飞的动物在坠落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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