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将人哄着睡了,放在小摇床里,“小莫,你也去睡吧,”景止和行止已经熟睡了,踢开了夏凉被,浅浅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夏夜里清晰可闻。
容槿在他们的身边侧躺下,给他们拉上被子,等南宫静深回来,他们一家五口就能团聚了。他在窗外夏虫的鸣叫声中闭上眼睛感觉没睡多大会,猛然在睡梦中惊醒,心失序一样砰砰乱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此时在盛京城的西门处,远远急速驶来骏马,马上的人喊道:“边关八百里加急,速开城门。”
城门守卫不敢耽误一点时间,门刚打开一人可通过的距离,马上的人丢下一枚令牌,驶入城内,滚滚尘土散去,早已不见骏马的影子。
噩梦过后,容槿坐起身,再无一丝睡意,隐约间听到街上就狗叫声,接着大门被打开了,院中有人在奔跑,容槿强迫自己心静了一会才听清楚,“容亲王,边关八百里急报。”
出事了,容槿赤着脚跑出来,正赶上差兵进门,“容亲王,边关八百里加急。”
“皇上遇刺,命在旦夕,西陵集结三十万军队犯境……”
差兵跪在地上,一路奔波,疲累交加,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这位闻名已久的王爷,即使散发裸足亦如传闻中的风姿过人,只是攥着信件的手指一直在发抖,脸色惨白惨白的,像一件名贵的瓷器,虽然足够精美,但经不起触碰,一碰就会一片片碎去。
159、解决办法
信是云仲淳的亲笔,事情还得从北原兵败说起,北原投降后,邵明庭负责押送着北原的一干皇室宗亲,南宫致远当前带着慕乔等人先回了嘉陈关,变故就发生在面呈国书和印玺的时候,北原大臣突然发难,南宫静深反应算快的,但也只是躲过了心口的要害部位,当胸被刺了一刀,伤口不算深,但要命是的刀上淬了剧毒,南宫静深人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如果逼不出北原的解药,性命堪忧。借此落井下石,举兵入侵的西陵,时机拿捏的如此巧,要说和北原没有勾结,没人会信吧。
房门大开,微凉的夜风入内,屋里的烛光明明暗暗的,人的影子也跟着摇摆不定,饥渴交迫中,差兵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他以为人要摔到,下意识伸手想扶一把,定定神才发现,那人身形硬挺,眼神清湛,方才见到的刹那脆弱似乎只是他疲累之下的错觉。
“少爷。”小莫披衣出来,给容槿加了一件衣服,信上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但长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绝对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少爷的失态太明显了,即使是极其短暂的,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带人下去休息,吩咐厨房做点好的。”容槿拉紧了衣领,身上一阵阵的发寒。
这突如其来的边疆八百里加急打破了京城的宁静,八百里加急意味着何等重大的事情,大臣们心里太明白了,他们纷纷猜测着,这一夜注定是个无法安然入睡的夜晚。容亲王府的门打开了,接着仁亲王王府,丞相府……到早朝的时候,很多重臣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南宫宁阁一踏入大殿,看到的这副众臣交头接耳,人心浮动的场面。苏未央一身大红的朝服站在最前列,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容亲王府碰过面了,他们要做的就是安抚人心,容槿去做另外一件事。
容槿告假今天没去上朝,他同往常一样,陪景止和行止用过早饭,派人送他们去学堂,抱着宁止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子,随后让奶娘带着送到了梅太后的宫里,他则去了阙九湛那里。
“你找我也没用,这事情我帮不上任何忙。”阙九湛听完容槿的话,不加考虑地拒绝道,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阙凌简秣兵历马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我不是来求你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或者说做交易也可以。”容槿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却不如往常的沉静温和,隐隐暗含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阙九湛已然明白他和南宫静深的关系,遭逢此难,他并不讶异容槿此刻的态度,“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交易的?”
“不是我和你,是我和元帝陛下。”
“那就更不关我的事情了。”说这话时,阙凌简有些底气不足,他明白容槿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但愿不是他担心的那样。
容槿不理会他的,径自说道:“大宝和小宝已经一岁了,很聪明的两个小姑娘,已经会说很多话了,前几天有人扶着,还会走路了,你要不要见见?”
阙九湛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口中的大宝和小宝是指谁,那两个女儿自出生后不久就被他送走了,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尽管他竭力忽视,但父子连心,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如何能不挂念,本以为总会习惯的,但今天被容槿乍然提起,心还是被揪住一样的疼,嘴里却说道:“容亲王不是第一次问了,我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可见的,我早说过了,容亲王如果喜欢,就送你好了,那两个孩子于我来说,是个不容抹去的耻辱。”
“既是这样,倒是我多虑了,阙公子不喜欢,不知道元帝陛下在乎这两个孩子吗?”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当时生产时,太过痛苦,他还没心思多想,事后回想,容槿说的那些话大有深意,似乎是知道他和阙凌简的关系的,所以他才更害怕,不敢表现出对两个孩子的真实感情。他怕大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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