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两年无所出,十六岁那年,他被母后逼到悬崖边上,阙凌简的到来和陪伴于他来说,是个暂时可以逃避和喘息的所在,相处久了,他才发现阙凌简也只有外人在场时,才会戴着一张温和恭顺的皮,一旦独处就露出暴躁易怒,独断专行和几近凶狠的真实面目,可惜再怎么凶狠,阙凌简当时也只是个十岁的小毛孩,六年的饭不是白吃的,摆弄这么个孩子,在他来说,并不费什么大劲儿。
阙凌简是个不服输的人,性子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前两年就在两人的不断较劲中度过,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赢,那人在他手底下没少吃暗亏,可能也因为这样,到了第三个年头上,阙凌简的性子就收敛很多,学会了忍耐,不再一撩拨就爆炸,跟他的关系也缓和不少,最好的时候,两人还同床共枕了一个冬天。
后来是怎么分开的呢?好像是有天晚上醒来,他发现阙凌简在被子底下乱扑腾,硬是给扯了被子才发现,那孩子全身红得跟虾子一样,下面那根小东西挺翘翘的,阙凌简睡觉不喜穿内衫,身上有什么反应,一清二楚。那年阙凌简已经十四岁了,有这反应再正常不过,那孩子见他发现了,恨不得团成球滚到地缝里去,他还没见过这样的阙凌简,看着着实有趣,暗暗就有了作弄的心思,嘴上一本正经地说行教导之责,实际上心里笑翻天,阙凌简珍贵的第一次就这么葬送在他的手里了,之后这孩子好像有点食髓知味,晚上有事没事就想让自己给他摸摸,他身为太子,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哪里需要他伺候过别人,兴趣一过,他就懒得应付了,怕他纠缠,找个空闲,将阙凌简绑了,床上准备了他亲自挑选的一男一女两个极品美人,听下面的人说,阙凌简那天足足嚎了小半个时辰,可见有多爽,但那孩子爽过之后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血红着眼睛,发疯一样跑来和他打了一架,从那之后和他再不亲近,但也没搬出含章宫,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又持续了有一年。
永历十四年,阙凌简十五岁,阙九湛二十一岁,一次酒醉之后糊里糊涂的情|事,夏侯氏怀孕了,宫里上上下下得知这个消息都很高兴,连一向对他不加辞色的母后都难得露出了笑模样,数次亲自驾临含章宫嘘寒问暖。
那一年秋天阙咏突然病重,阙凌简奉命回家探望父亲,在此之前,东齐王已经请旨册封嫡次子,陈氏所出的阙兰台为世子,无数的珍贵药品吊着,阙咏一直撑到次年的春天才去世,阙凌简在父亲床上尽孝,也一直没回过安平府,阙九湛前前后后托专人送过几次信,打水漂一样,那边一点反应没有,他也倦倦的不再费心搭理。
变故发生在阙咏去世的两个月后,据说阙兰台至孝,自从父亲去世,忧思成疾,很快就一病不起,没出半个月就撒手人寰了,陈妃母家根基薄弱,无鼎力之人,阙凌简很快就在阙咏部下和淳于氏的支持下,直接继承爵位,成为新的东齐王,他的三弟阙兰鸣则被送入京城。
同年阙九湛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他不喜欢夏侯氏,却异常疼爱这个女儿,亲自起名为纯哲,可惜这个女儿生来体弱,不到一岁就夭折了。
143、阙九湛番外
阙凌简继承王位后,照例是要来京城晋见皇上的,不过那段时间阙九湛初为人父,加上纯哲身体不好,他所剩不多的关心就全部灌注在这个娇弱的女儿身上,放在阙凌简那里的心思就淡了很多,几次遇到,阙凌简态度恭恭敬敬的,笑容不咸不淡的,阙九湛也觉得没意思,他身边一直不缺人,即使对阙凌简的心思有那么点不同,也只是相处时间长了,习惯了,所以现在阙凌简离开,他早晚也会习惯的,世上谁缺了谁不能活,况且阙凌简于他来说,比可有可无是好那么一点,但还没到费心思挽留的地步。
想通这其中的关节,阙九湛彻底将阙凌简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做他的太子,做纯哲的父亲,日子是难得的安乐平和。
阙凌简在含章宫一住就是五年,这宫里的侍卫和属官和他相熟地不少,他在京城的那段时间,和阙九湛来往不多,反而与那些人经常聚聚,这些事阙九湛都知道,也没刻意阻止,后来关于阙凌简的很多消息就是从这些人口中听说的,听说很多朝臣都夸赞东齐王年纪不大,做事却是最稳重妥帖不过的,为人也谦和有礼,末了还要夸赞一句,不愧是太子亲自教导出来的人物。听说京城里还有很多人正给他提亲,阙九湛听完,冷笑不止,阙凌简这个人表面装得再像只温和的狗,也改变不了是个狼崽子的事实,阙兰台怎么死的,别人不说,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傻子,短短半个月,正当好年纪的一个少年郎就暴病而亡,其中没有猫腻谁相信,但生在王侯世家,事关爵位,弱肉强食,无可厚非,他没心思同情阙兰台,只能怨那人命不好,做什么不行,非要和阙凌简抢位子坐,也怪阙咏命短,他如果再多活几年,陈氏所出的几个孩子都能独当一面了,阙凌简那时再要下手,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这样算来,说不定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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