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
接到贾波电话,韩彻两口子赶到医院的时候,于伟在做包扎,医生说问题不大,没有骨折,只是有些皮外伤和擦伤。缝个几针就可以出院了。
出了医院之后,韩彻边开车边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于伟没吱声,他摸摸自己的伤口,看着外面。
秦弦朝他竖大拇指:“啧!苦肉计,听贾波说你把闺女扔给他带了?美人计啊!成!是不是再来个暗渡陈仓、调虎离山啊?闺女都豁出去了!真特么好样的!”
韩彻叹气:“于伟你是不是疯了你!”
于伟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怕他等的着急。没注意。”
韩彻冷笑:“是吗?那你带得了于啵吗?我帮你带几天?”
于伟低头不做声。
秦弦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错!于伟是豁出去不要脸了,我跟你说,就混不吝,就死缠烂打!说什么也得把大波抢回来,气死那个王天真!我告诉你当初韩彻回来的时候我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了!就他臭不要脸的死缠着我!”
韩彻笑骂:“去一边去你!”他开着车,缓慢的转了个弯儿说:“不过,如果贾波心里还有你的话,这招是比较有效。”
贾波在家待得有点坐立不安,他不知道于伟伤到什么程度了。王天真说于伟一准是装的,贾波觉得不大可能,他倒不是相信于伟的人格,是他觉得就于伟那货根本不可能为了别人伤害自己分毫。王天真看着满屋子跑寻找着睡着了小主人的兔子问贾波:“那怎么办?”
贾波说回头把孩子送到韩彻那边去呗,
王天真点头:“太好了!你去叫醒那娃娃,咱们现在就送去!”
贾波说:“没事吧你!大半夜的你折腾孩子干什么!”
王天真看了看贾波惊慌失措的反应,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他?”
贾波一愣继而摇摇头:“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我总不能真扔下孩子不管吧?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也得在这住着,帮他看几天孩子怎么了?”
王天真腾地站起来了:“贾波!你怎么回事啊!他当初怎么对你的你都忘干净了是不是!孩子什么孩子!要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你能差点没命了吗!”
他一直都叫贾波贾哥,突然这么一嚷嚷吓得贾波一跳。屋里的于啵听到动静爬起来,抹着眼泪往外跑,她朝着贾波伸手要抱抱,然后怯怯的偷眼看着王天真。
贾波抱起孩子无奈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啊,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我都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大家好歹相识一场,之前的事不提了,这次是她爸为了帮我弄身份证被车撞了,我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天真狠狠的站起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听说那个姓于的自闭了三年你心软了是不是?你到死你的心都黏在姓于的身上!成,你等着吧!反正就我一个人多余呗!我现在就回村子里去!反正你看不起我!”
贾波瞧他那忿恨的样子,差点笑出来:“你有病是不是!大半夜的你吵吵什么?我说了我会回去的!这不过是这几天而已。”他抱着孩子叹气:“成了你别闹了!天亮了我把于啵送到韩彻那边去!”
王天真对他是什么感情?
贾波抱着于啵进屋的时候,突然这么想了一下。
但愿什么感情都没有,他轻轻的拍着入睡了的孩子,他是再也禁不住爱情了。
第二天,贾波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王天真一声不响的走了。贾波气的直乐,真是个孩子这么意气用事。其实自己早就打定主意绝对会回到山里去的,对于这个地方,对于那个人,他早就没有有半点留恋了。
还有点心酸,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那也是些过往的感慨罢了。
贾波让于啵在卧室里和八哥玩,自己下厨蒸了一个鸡蛋羹。冰箱里有鸡蛋等很多食物。暗示着于伟其实一直住在这里。贾波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也是怕的,怕再次受到蛊惑。
他怕惨了,绝对不敢再爱了。
于伟那样的人能舍弃自尊放下身段的跟他示爱,能自闭三年,能给孩子起他的名字。贾波心里明白,也许于伟是真的爱着他了。只是自己,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对于伟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他根本就无法相信这个人会认真,这个人是什么东西他太清楚了。
贾波看着锅里的蒸汽,似乎有点后悔会回到这座城市来。孽缘不死,谁知道回来竟然能碰到他?
这几年,原以为什么都放下了。却这么简单又被挑起涟漪,哼,跟那孩子的名字一样,余波荡漾,久久都散不去。
他不是可以肆意爱恨的年纪了,于伟这样一搅和,倒是让他想起那时候俩人第一次复合时候,果然人都是贱的,你渴望的时候,一点得不到。他得不到的时候,那么渴望。
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就七天,七天之后甭管这事成于不成。他都回去,这地方一分钟不能待了。
贾波蒸好了鸡蛋羹,端出来晾着,把孩子抱出来,拿勺子喂她。啵啵背着小手,吃一口,奶声奶气的说:“舅舅,谁都没给啵啵喂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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