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腥玛丽的神情一会儿一变,不久前还觉得他像个温厚师长悲情大叔,转眼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神色和目光都森冷得可怕,吓得他心脏突地跳动的剧烈,虽然面上桀骜不驯的样子一点也叫人看不出他的不安。
“是杀是剐,你有种大可以一试,为师很乐意奉陪。不过有一点,千万别仗着自己有些资本便以为师父会一再容忍你,要记着,无忧阁除了阁主,永远也不会缺不了谁!”
汐木走了,正像他所说的,他今夜接了马诺马公子的客,不到天明恐怕回不来,临走前还把若宣捆在床上,给若宣周身不知敷的何种草药,药香四溢。
若单是这样还好,奈何还顺道弄了根新腊肠塞在若宣的小菊花里头,气的若宣不断的在床上挣动,差点急的骂娘。
路过的仆人都知道那是汐木在训练徒弟,哪里会有谁去过问,看着窗外人影来来回回的在走动,却依然不见谁来帮忙,宝宝叫着叫着叫累了就干脆蠕虫似的蹭到一旁的被子上睡大觉。
汐木很明显是给马诺拖住了,夜都黑透了也没有回来,窗外也是人影渐稀,继而变得无声,只余下灯笼晕开的余晖照进窗口,将漆黑的屋子染上一片诡异的暗红。
若宣浅浅的睡着,夜半的时候却发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颊,悠悠转醒过来才吓了一跳,今儿中午遇到的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正站在他的床边俯下身子定定的凝视着他,那眼中复杂的神情叫若宣心里头警铃大作,他肯定自己绝不仅仅与此人相见第二次。
“你是谁?为何这个时候会跑到汐木的屋子里头来?”
若宣警戒的发问,那白衣男人目光闪了闪,转身从床的另一头取了若宣叫汐木脱掉的衣服,再走回来,二话不说就掀了若宣的被子,看到里面的情形是眉头狠狠的纠结起来。
要是若宣没有看错,他甚至以为刚才那男人眼中闪过的神情是震惊与痛苦。
“喂,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掀我被子?”
若宣缩了缩,脸不自觉的就红了,因为叫汐木扒拉得浑身赤裸,身下还插着那么个恶心的东西,这种样子叫一个外人看了,若宣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自杀,一个是把那个看到的人杀了。
鹭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得一切,说汐木收了个徒弟,他可以想象成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叫汐木没有发现若宣是个女孩子,亲耳听见若宣开口说话,而口音很大程度上分明就是个男孩,他可以认为这是若宣从前装哑巴骗他,而此刻声音不同于女孩也不过是迷惑他人的故弄玄虚。
总之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实实在在的叫鹭南确定他娶回家的新娘,他把他当成女子来珍爱了八年之久的新娘,会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可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是什么?
鹭南紧盯着若宣平坦的胸和实在的不能实在的男性象征发怔,这样一具身躯,自己还有办法说服自己说黎若宣是个女孩子么?
“喂,我说你再乱看小心我以后挖了你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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