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友章现在乖巧的模样真是好。
一日,被卢友章纠缠不休的柳琉不得以带着卢友章出去闲逛。那小子像块粘糕一样扒在柳琉身上,扯都扯不下来。柳琉不想把他带到深山老林里去,他可是怕卢友章下次一个人就跑进去了。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准徒弟去了附近的镇子上。
那镇子的一条街上正好有人在表演吞蛇。
那人围了满满地一圈。卢友章好奇心大,扯着柳琉挤进了人圈里。那由人围成的圈子里,站着一个人,他手中拿着一只碗,碗里蜷缩着一条花斑长蛇。只见他绕着众人将碗呈现给路人看,那碗经过卢友章面前的时候,他居然打着胆子要去捉那条蛇。
柳琉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的。
但是这时日里的蛇都在冬眠,而且这蛇是浸在酒中的,性子实在温吞。都说这冬日的蛇冬眠时,忌讳被搅扰的。现在卢友章捏着它的皮肉却也没有反应。柳琉看得直犯恶心,赶忙拉着卢友章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现在都不敢去碰卢友章那只手。
卢友章变得痴傻之后,也挺顺着柳琉心意的。不过,现在他委屈的很。“师父,为什么你不让我碰。”
这声师父,当然是柳琉哄他说的。这人已经得逞好一段时间了。可惜,一想到药奴一旦把卢友章救回来,这好日子怕也得到头了。
“脏死了。快去洗手。”
卢友章只得跑到临河的小街去洗手,柳琉就在一旁的酒家选了一张桌子,点了些小菜清酒。卢友章洗好手,就循着柳琉的身影,进了酒家。“师父,我们今天要带些草药回去么?”
“不用了,我看药奴最近自己上山采了不少。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叫我帮忙带什么。”钱包的钱也不多了。
“真好!”卢友章是真心地讨厌那股药味。
☆、药奴(二)
作者有话要说:另外三千字,晚上再放
“师父,什么是吞蛇呢?”
“就是挣钱的活计,江湖人卖艺的手法。不过,这手艺也只能在冬天的时候拿出来耍耍。一到春天,那些蛇可不会再这么听话了。”柳琉看着卢友章乖巧的模样,伸展双手摸了摸他俊挺的面颊,“和你是一样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会再这么听话了?”
柳琉的话似乎给卢友章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师父,我会听话的,这样好么?”
柳琉别过脑袋,看着那银光闪闪的河面,心里不断冒着汗。他心里念叨:你现在几分乖巧,以后就会记恨我几分的。罢了罢了,这便宜估计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占得了。“你要是能再小几岁该有多好!那我就可以像抱小孩子那样抱你了。”柳琉挪到卢友章身边,开始放肆地对着这具正在不断成长的少年躯体上下其手,“最近好像有点掉肉啊,看来是缺少营养啊。”
想到这一点,柳琉也不再小气扣住自己腰包里的钱了。于是,这顿饭吃得可是相当的回味无穷。回去的时候,柳琉还很义气地给药奴包了些牛肉带回去。只是药奴在经历了某些柳琉所不知道的惨痛经历之后,对于肉食的心态已经不再是往常普通人那般。这一份心意,药奴最终还是和之前一样,弃之不顾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在还没有从镇子里离开的时候,柳琉遇到了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紫色长锦狐裘,宽大的黄蓝外袍随风猎猎响动,头戴束发玉冠,携玉佩换,端雅高贵的举止神态将他从人群中显露出来。而叫柳琉不忍再看了一眼的是,在那个男子身后除了三个威猛的侍从之外,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碰巧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聚客楼的老板年-----徐青。
怎么她会跑到这边来了?!真是咬住了就不放了啊。
柳琉立马拉着卢友章往镇子外撤。看来,这个镇子也已经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等卢友章身上的毒再稳定一点,必须换个地方了。
回到了山中的避难所,药奴将今日制好的药剂交给了柳琉。柳琉按着惯例都是自己先闻闻药草的成分,确认无误之后,再捧着药碗去找卢友章。每到这个时候,卢友章都十分怨恨而又委屈地望着柳琉。幸好这样的卢友章已经发育得离小孩子差得十万八千里了,否则以他现在乖巧的态度,柳琉一定会替他把毒药给喝全部喝完的。
“今天还早,我们就去钓鱼吧。”
“好。”
卢友章傻了之后,对于这一类的消遣行为很是乐此不疲。柳琉已经调理了一段时间,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使了轻功带着卢友章往最近的湖泊飞去。卢友章兴奋地搂着他的脖子,激动地叫着:“师父,师父好棒啊!”
柳琉心里乐得很。可是他又不能自抑地想起那个神智清明的卢友章说的话。“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呢?……更何况你的品性,也并不能叫我折服。再说,你有什么教我的?和你学着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么?……”
他说的那么的好,叫人难以反驳。
“我能教你什么呢?”我这样一个人,在这世上生活,有什么一技之长吗?这个是生活在小留院里的他从来不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如今这个问题确实如此地急迫。
“师父,你怎么发呆?”
“额……”到卢友章提醒这一句的时候,柳琉才发现自己抱着卢友章在一棵大树上傻呆呆地站了好久。这么尴尬的事情一定要掩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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