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攸……”
同时达到高潮以后,尔朱荣瞬间便软瘫沦陷。躺倒于元子攸的身边,他用食指搅混着二人的白浊,又将它们擦于他的脸颊,甚至还戏笑道,“子攸好淫荡,射了那么多。”
元子攸则撇头向着尔朱荣,疲惫地眨着双眼,始终没有说话。
“子攸,册立英娥为后的诏书写好了吗?”尔朱荣问道。
“嗯。”元子攸指了指不远处的案几,“在那边。”
“好。”抓住元子攸的手,尔朱荣温柔说道,“子攸,你再写一封诏书,加封上党王元天穆为侍中、录尚书事、京畿大都督兼领军将军。”
“呵……京畿大都督。”元子攸听罢,淡淡笑道,“将军,有尔朱世隆和尔朱英娥在洛阳,难道还不够吗?”
“我要回晋阳了,后天便启程。”尔朱荣却这样回答他。
元子攸不语。
“子攸,河阴之事……对不起。”他又说道。
元子攸却依旧充耳不闻,只垂目而眠。
尔朱荣见状,便起身整装,预备打道回府,临门之时,却忍不住回眸再看了他一眼。望着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元子攸,尔朱荣沉思片刻,轻声说道——
“子攸,你相信我好吗。”
元子攸睁眼看了尔朱荣一眼,“嗯。诏书我会写的。”他如是答道,“你先走吧,我睡一会。”而后便见他侧身蜷缩起身子,吮吸着自己的拇指沉沉睡去。
第二十一章,心声(2)
尔朱荣于入洛之前曾经遣元天穆留后,一来为之继援,二来抵御匪军。而前几天,他便正是单骑寻找元天穆去了。
“兄弟!”鞍马劳顿,尔朱荣虽一脸疲惫,但直视着元天穆的双眼却神采奕奕,“我来了!”
“大王,你……”元天穆急忙找了张胡床与他坐下,“你怎么来了?有事且让奚毅来通报便是,何必亲自……”
“这事必须亲自说。
”尔朱荣正色打断道,“兄弟,你听着,我要你留守洛阳。”
“洛阳?”元天穆蹙了蹙眉,“可……葛荣呢?”
“葛荣那种毛头小贼,哪需要天穆阿干亲自出马!交给我就好了。”尔朱荣笑道,“阿干,你也别满口属下大王的,好是生分!况且你现在也是上党王,以后我俩就时时刻刻皆以兄弟来相称,你看可好?”
“好是好,可我终归还是你的下属,”元天穆温尔笑道,“外人面前,总是要讲点规矩的。”
“那你可得答应我,私底下不准再大王将军的了,要叫弟弟!”
“贤弟……”,“阿哥!”他二人就这般相拥相视,相言相笑。而这份羁绊,于尔朱荣来说是最为珍贵的兄弟情,于元天穆亦是如此,亦或是夹杂着更多……
“对了,弟弟,你究竟为何要我留守洛阳?难不成是为了……陛下?”
望着元天穆支支吾吾又面有难色,尔朱荣便正声答道,“如今国中虽揭竿四起,却皆是盗贼流寇之辈,区区蝇头,不足为惧。而那岛夷萧衍,虽偏安一隅,却素来对我大魏有所图谋,实乃心腹大患,我等万万不可不加以提防。所以,我需要一位沉着冷静、稳如泰山的将领来镇守洛阳。”尔朱荣拍了拍元天穆的肩膀,又接着说道,“这是其一。二来嘛,我从弟尔朱世隆多行不法,我女儿英娥急躁善妒,想必他们与至尊之间必会有摩擦,还得劳烦哥哥代替我和事调停了。”
言至于此,只见尔朱荣旋下指上佩韘,递于元天穆道,“哥哥,这是我尔朱家祖传佩韘,若是尔朱族人不听阿干的话,你但且出示此物,他们断然不敢再有二言!”
“尔朱族人?”元天穆细细端视着那佩韘,而后忽然说道,“也包括你么?”
“当然!”尔朱荣几乎脱口而出。
“真好……”元天穆扑哧一笑,而后又摇摇头道,“天宝,天下人皆知你视我为兄长,我的话他们断然不敢违抗,不必多此一举。”他抓起尔朱荣的手,将那佩韘重新套回他指上,“傻弟弟,这是你家传的宝物,怎可随意离身?”
“那好吧。”尔朱荣点点头,摸了摸肚皮,便又讪笑道,“阿干,你看我这肚子咕咕叫的叫了好久啦,快去给我弄点酒肉吃食吧。”
“真拿你没辙啊……”元天穆亦莞尔而笑,“你且在这坐一会吧,我去给你拿。”
……
几日后,元子攸的诏书如约下达,元天穆便以诏书入洛。
车途颠簸,而不知为何,素来稳重的元天穆此刻竟亦是焦躁起伏、惴惴不安。
“为何如此焦虑?”元天穆思忖着。举袖欲拭额汗,元天穆却发现自己掌心竟亦布满汗珠。
“难道是我的……傻弟弟、他……?”
第二十二章,第六夜
洛阳·明光殿,夜。尔朱荣入见孝庄,重谢河桥之事,誓言无复二心,孝庄帝自起止之,亦复为尔朱荣誓,言无疑心,尔朱荣闻之大喜,遂求酒以饮。
数杯好酒下肚,尔朱荣竟然醉了……如此不胜酒力实属罕见。只见大醉酩酊的他搂着元子攸胡乱比划,满口嚷嚷着鲜卑语,又于他身上胡乱磨蹭,好不胡闹。元子攸见状,便唤奚毅进殿,与他一同将尔朱荣抬到了内殿的床榻上。
目送奚毅告退以后,元子攸便脱去鞋袜、褪去衣衫、散披长发,上塌跨坐于尔朱荣身上,元子攸便这般俯视着神智不清的尔朱荣,他的眼神时而温驯、时而尖锐、时而哀伤、时而空荡、时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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