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硬气得让人汗颜,顾淮庭挥挥手,所有人退出了地下室。
“刑江。”
“是,顾先生。”看著眼皮底下的皮鞋,刑江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挨踢的准备。
“债的事交给我,以後不准私下见季非。”
刑江一愣,顾淮庭说什麽?替他还债?
“听见了?”隐隐变得严厉的声音让刑江打了一个激灵。
“谢谢顾先生。”
转变得过於突然,有点让刑江摸不清顾淮庭心里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但是,既然他要送钱给季非,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吧。
“嗯”了一声,看看单膝撑在地上的男人,顾淮庭离开了地下室。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刑江苦笑了一下,坐在地上,那里有著自己身上滴下的血。
缓过一口气,刑江勉强站起来,挺直了身体往自己房间走。
伤口必须得弄一弄。
厅的时候,顾淮庭正坐在沙发上看东西,刑江走过去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看他已经微微抬头,还是硬著头皮叫了一声“顾先生”。
顾淮庭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视线又回到手里的东西。
刑江弯了弯脖子,发现自己的血滴在地板上,看了看,还是皱著眉先往自己房间里走。一会儿还得下楼把地板上的血迹擦掉。
顾淮庭有轻微的洁癖,如果让他看见,打扫的人又得倒霉。
刑江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楼上外用药有没有用完,如果没有的话问别人借又会很麻烦。
他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间的门,又转身关上。
住在顾淮庭家的手下,房间门都是不带锁的,刑江也是。
拉下身上挂著的零散破布,刑江穿著内裤在橱柜里翻找药膏和药水,发现总算是还剩下一点,可要涂全身上下的伤口,这些还不够。
罢了,挑要紧的地方涂就是了,等明天再去药房买点来就好。
把药全摊放在床上,刑江取了条干净的毛巾弄湿,小心而利落的擦著伤口。消毒药水都用完了,就先用自来水洗洗应该也没什麽问题。唯一让刑江庆幸的是纱布还有很多。
把腹部和胸口还有下肢的伤口都擦干净,简单的上了点药,用纱布缠上,背後的伤口他看不到,也没办法处理,只好随它去。
等一切都处理好,刑江打开衣橱换上了白色衬衣和裤子。
落在客厅地板上的血迹必须得快点去擦掉。
只是走回客厅的时候,他没想到顾淮庭竟然还背对著他坐在那里看东西,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因为顾淮庭不喜欢有人在他看东西的时候打扰他。
刑江看看地上的血迹,动作很轻的抽出两张纸巾,尽量不著痕迹的蹲下擦著地板。背部因为蹲下的动作将肌肉拉得很紧,有些刺痛。
“怎麽了?”顾淮庭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顾先生,”刑江将沾了血的纸巾随手一揉捏,动作迅速地站了起来,“有血滴在地板上了。”
这麽快的动作自然是让全身的伤口都牵痛了起来,刑江皱紧眉头,硬是挺了挺身体。
以顾淮庭的警觉性,有人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身後的人一直没有发出声音,所以他回头看了一眼,不巧看到那个刚刚受刑回去房间的男人後背的白色衬衣上映出来星星点点红色,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伤口没有处理?”
“处理过了。”刑江诚实的回答道,视线落在顾淮庭坐的沙发背上。
“你骗我。”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不然应该没那麽容易染在衬衫上。
刑江抬起头看了看顾淮庭,抬手扯开衬衣钮扣,“我没有骗你,顾先生。”
顾淮庭疑心也太重了,何况这种事情骗他对自己有什麽好处?
看著胸口和腹部裹得歪歪扭扭的纱布,顾淮庭就知道他没有找别人帮忙,那背後的伤口他自然是没有办法弄了。
“过来。”顾淮庭从沙发上站起来,示意刑江坐在沙发上,自己转身打开了橱柜,取出药箱走回来,发现他站在沙发边上,并没有坐下。
“坐下把衣服脱了。”顾淮庭打开药箱,取出双氧水和一些外用药。
刑江瞟了一眼茶几上放的药,谦逊道,“不用麻烦顾先生,我已经弄过了。”
“哪儿来那麽多废话,让你脱就脱。”
顾淮庭皱眉一按他肩膀,强迫刑江坐下,却不知按到了刑江肩头的伤口,更糟糕的是这样仓促的一坐又拉到了身体上的其他伤口,刑江顿时脸都痛得抽了起来。
三两下脱去刑江的衬衣,利落的拆开他原本包著的纱布,露出一条条鞭子抽出来的伤口。
“你这叫上过药了?”顾淮庭看著伤口,手在上面擦了一下,“伤口洗过了?”
被直接碰到伤口,刑江痛得咬了咬牙,双手撑在膝盖上点了点头,“消毒的药水用完了,用自来水擦了擦,药不太够,我明天去买。”
自来水?!
顾淮庭收回手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故意想拖著伤,多休息两天吧?”他当然知道不是。据他这麽些时间的观察,男人很少和别人往来,所以经常是一个人。
边听到男人苦笑著的回答“不是”,边开始用双氧水清洗伤口,顾淮庭喜欢看男人为难的样子。
在那之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上药的时候那种刺痛感让男人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顾淮庭刻意加重了上药的力度,甚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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