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少白问,“你倒是有什么看法?”他这一问,却是在探寻他该如何对待石震的问题了,而若是石震真的对他没有二心,倒是可以留在忘尘崖上,至于那什么皇帝,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啊……我……我哪里有什么看法。”闵阿娇本以为这二位是两情相悦了,结果一看,她们家崖主竟然是这般的不待见将军大人不成?她脑子里转了几百几千个圈,也想不明白,本是相处得不错的二人怎么又说翻脸就翻脸了,难不成还让她从中斡旋不成?即便她想要这两个人好好的,可也没有那个本事不是?
越想越觉得浑身难受,闵阿娇便有一种心肝脾肺俱都发苦的错觉了。
其实哪里是闵阿娇一个人心肝脾肺不舒坦,叶少白看似毫无反应,却是一肚子的不满,当下若是石震在的话,他定然要狠狠揍他一顿才能解气的。
果然,过了半晌,闵阿娇才喃喃道:“崖主……要是那石将军真的不讨你喜欢,你就是杀了也无妨的,可若是讨你喜欢了,留着才对啊,何况……他是孩子的正经父亲,从来对你也是敬爱有加的。闵阿娇我见过的人千千万万,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能这么对心上人的,崖主若是喜欢就要留着,这也是难得的可心儿人啊……可若是不喜欢,或者他要是敢喜欢别人,那就该往死里磋磨他,免得不老实。”
喜欢?
不喜欢?
叶少白只觉得面上发烧,听着这些话,他瞬间就好似明白了些什么一般,可又觉得有些担心,总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真如闵阿娇所说……那便是他的心思了……可他师父又为何会那般告诫于他?对于师父,叶少白又是更不懂了。若是“喜欢”的话,他师父又为何偏偏对于他要告诫什么东西?莫非……他师父是知道他是谁的?倘若知道的话,又怎么不告诉他实事,反而一味隐瞒?
而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话……那他师父对他的那些告诫又作何解释?
叶少白不是个擅于逃避的人,也不擅于给谁找借口,包括他自己。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师父必然是跟他原本的身份有关的,那么……他还不害他的原因,也无非就是忠心于他或者是上皇?
一个不满五岁的幼儿,叶少白不晓得自己当时有什么值得人家忠心的,何况若是真的忠心的话又怎么可能把他收做徒弟?所以,他那师父便是忠心于他原本的那个皇帝父亲的了。而又有那种告诫,显然与他关系也十分亲密……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到他师父会是哪个达官贵人了。
怨不得他不几年便病倒了,又没过太久就去世了,想来,是受不得山林里的苦。
这么想着,叶少白也似乎通透了不少,心下清明了起来。却原来,他是喜欢那个石震的啊!
然而喜欢与否,他倒是不想多说,只觉得石震实在是招人恨得要命。明明是他的人,非要想着那个远在天边的皇帝,何况那皇帝还是害过自己的人,虽然说是兄弟,他却是不记得的。
“崖主?”闵阿娇见他脸色变了几变,也不敢多说,只轻轻唤了一声。
“你去把石震给我叫来。”叶少白想了想,他却是又有一番心思了——石震有多大的心思他暂且不说,只说眼下,这家伙必须是得要老老实实听话的,倘若有半分外心,他是宁可杀了也不能放他离开,免得将来自己看着堵心。
闵阿娇见他脸色不对,急忙退了出去,不多时就把石震给找了来。反正,这石震是崖主的人,要打要闹的,跟她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别把那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她就感谢诸天神佛了。
“你自己进去吧。”闵阿娇连忙躲到一边,转身就把石震推进了屋子里。
“阿娇,你作甚呢?”老毒物路过外面,一件闵阿娇那劫后余生的模样,也觉奇怪,连忙开口问。
“别问别问,快离开这里才是正事儿!”不管怎么说,这老毒物跟她也是一起做事这么多年的人,她也算是仁义,急忙把他拉走。
“怎么了?”老毒物手里拎着一尾鱼,是准备熬汤的,十分新鲜,虽然拴着腮可仍旧摇头摆尾的。
“谁知道,崖主今天脸色不好,又不是病了。”闵阿娇伸手拿走他手里的那条鱼,“还是小心些吧,石震进去了。”
听说石震进去了,老毒物点了点头,心下对闵阿娇十分感激,也就没拿回那条鱼,只是说:“这鱼做得需要用暖物一起煨着,又不能过燥,一会儿你去我那里拿些药材,一同炖汤。”
“这个倒好。”闵阿娇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这条鱼去了。
收拾鱼,那有多少种方法,又是刀又是剪的,还有钩子锤子,都能用得着的,不过闵阿娇跟这平常人家做鱼还不一样,她本就身负武功,杀鱼何止是手到擒来,便是收拾这条鱼,动作也流畅得像是舞蹈一般好看。
她这边收拾那条鱼,心里想的却是关于叶少白跟石震的事情,这许多天下来,她瞧着他们也该是一对儿的,何况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可为何,方才她觉着崖主似乎是带着几分怨恨了?这怨恨,可是冲着那石震去的?
心中有些担心,又怕真的出事,闵阿娇把收拾好的鱼用醋跟姜汁泡上,转身去找老毒物。这老家伙比她在崖主身边的时间长,定然能省得一二的,找他问问许能知道不少事。
而这边闵阿娇去找老毒物,那边叶少白叫了是真进去,却也不跟他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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