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崖主把这个喝了。”闵阿娇这时候已经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这碗药里多是补身子的,她提早就熬着,一直放在罐子里用滚水温着,就等孩子出来给他好好补补,免得伤了根本。
石震伸手接过药碗,先舀了一点尝了尝,发觉不烫了,这才把叶少白扶着,手里拿着勺子舀了半勺放到他唇边:“少白,先喝点?”
叶少白哪里管他?!他现在累个半死又疼个半死,根本就没什么精神,更别说还喝药了,早就闭着眼睛要会周公去了。
“必须让他喝下去。”闵阿娇见叶少白睡了,连忙告诉石震,“这药不只是补身子,对他伤口也有好处,何况……现在他这不是正常情况下生出来的孩子,体内也不知有没有恶露,还是用药才是正经。”
听了这话,石震连忙含了药汁,嘴对嘴的给叶少白哺入口中,又用舌压着他的,助他把药汁咽下。也好在他是男的,这一口含的也多,所以也就四五次便把那一大碗药汤都喂了进去。
“这药还有很多,他每天至少要喝两次。”老毒物见这药喂了进去,心下轻松,“可千万别让他少喝了这药,毕竟生了孩子那是亏了气血不说,连根本都有可能动了的,药不能省了,而且……他也最好好好躺着这几天。”
石震听了也连连点头。他也知道女人生了孩子是需要坐月子的,就是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个情况,但养着总没错。
孩子生了出来,叶少白睡觉也不安稳,总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最后只能运起了体内真气,把那身上的痛觉都给镇压住了,这才让他觉得松快了些——然而他可不知道,这时候运功,却跟女人坐月子也是最为相似的,人都说女人月子坐好了便会改变体质,不健康的也都变得健康了,而他这也差不多少,这生完孩子的一个月之内正是功力提升的最好时机,他再这般勤修不辍,那体内的内力,增长得竟然一日千里!
“震儿,夫人的事情你到底……”这孩子出世三天,那老和尚也忍不住了,只叫人把石震找来,直白地询问。
“这有什么可着急的,”石震冷冷打断他,“你莫忘了,你那夫人生孩子的时候,你可是把我锁在屋子里一个多月,生怕我冲撞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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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和尚现下满心都是对那老太婆的担忧,更是不满石震对他的态度,尤其是觉得石震实在是忘恩负义——那老夫人毕竟是他的继母,平日里也算是关照他的,何况她的女儿也是被他杀了的……现如今这样对她,简直猪狗不如。
可石震却觉得弃卒保车是上策。那老夫人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何况……若是真因她而暴露了叶少白或者是他的话,事情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至于叶少白,这三日里功力大增,石震又守在他身边,又是喂食又是补养的,那药汁在二人唇齿间交换的时候,叶少白很明显能感觉得到他的真气也在二人体内轮转交换——这一下子,那身上的真气便更精纯了,总是觉得这身子除了皮肉伤外,其他的也丝毫没有不妥的。
也便是因为这个,他还坐着他师父之前做的那陆行椅,到处乱逛。
这陆行椅十分有趣,下面有四个轱辘,前面两个小的,后面两个大的,那两个小的可以左右摇摆便能控制这椅子的行动,是左转右转,都可以。而人坐在椅子上,只凭着前面的一个杆子就能操作这椅子,实在是非常精巧。
操控着陆行椅,叶少白也可以到处乱跑,身上的伤口也不怕抻了扯了的,他便往石震那边去——说是老和尚找他,而他也是去看看而已。谁知道刚到那边,就听着老和尚跟石震又再说那老太婆的事情,实在是不识趣得很。
“震儿!你跟那穆泽的事情我也没有管,也没有说出去,现在,为父就求你这一件事,你便不能做到不成?”定空方丈心中恼恨,可又知道自己确实做不得那告密的——若是他告了密,那石家唯一的血脉也没了不说……却是真的背信弃主,成了过街老鼠了。何况他之前是诈死,现在再活了过来,哪里就能好好的不被杀呢?
“你告密?”石震冷笑,“即便是你生了我,可眼下你若去告密,我也不可能对你留情的。”现如今,这天下之大,他也只担心叶少白跟孩子而已,其余的一切,与他并无干系。
“石震!”老和尚彻底愤怒了。“你不忠不孝!”
“他不忠不孝,我喜欢就行。”这时候,门外听着的叶少白操作着他的陆行椅走进房间,肚子上的伤口虽然没有长好,但现在有真气护着,他也可以稍稍坐起。
“少白!”石震连忙过去帮他扶住椅子,“怎么出来吹风了?”
“什么吹风,浑身都蒙着被子。”叶少白这话倒是没说假,他这出门,身上还盖着被子,“我就瞧瞧这老和尚。”
“他有什么好瞧的。”见了叶少白,石震只觉得哪里都爽快,心里更是高兴,刚才跟定空老方丈的剑拔弩张的气势也俱都散去了,只余下一派温和。
见了石震这幅模样,叶少白倒是觉得有趣得多了,更是那眼睛瞧着老和尚,只觉得这老东西原本还挺让人烦人,现在倒是有了十分的意思。原本叶少白只觉得这老和尚要是能说动石震的话,就把这俩一起抓着天天打,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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