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楚漓抚着刚刚着地的头侧,眼中已经有水光在闪动了,秦泊立时手足无措起来,“喂喂,你别哭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我想哭啊?你会不会走路啊?!哪有直直往别人身上撞的啊?!痛死我了......”楚漓狠狠瞪了一眼秦泊,猛然一顿怒吼。
秦泊怔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孩子,刚刚不还是一副很害羞,很矜弱的样子么......怎么现在......
见秦泊愣愣地看着自己,楚漓不觉更气,“喂,你傻了?不会道歉啊?”
这是什么语气!秦泊心中也顿感一股火气蹭蹭直冒,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臭小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谁想楚漓闻言却是不屑地一笑,“你敢么?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去爷爷那里告状说你欺负我!”
秦泊同样嗤笑,“我是兄长,教训你一下又有何不可?”
“哈,你还真当我喊了你两声‘哥哥’就真的把你当兄长么?真是厚脸皮!”
“那也不及你!在长辈面前装乖巧,转眼便是这般泼皮无赖!”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明争暗讽地舌战,丝毫不知道旁里暗地中护他二人安全的两派随侍已是何等的汗颜......这真的是两个稚童在吵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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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均觉有些口干舌燥时,吵嚷声才渐小下来。
楚漓顿了顿,突然狠狠哼了声,手撑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朝秦泊道:“就你这般还想让我带你去玩儿,做、梦、吧!”
秦泊也一撑站起,毫不示弱道:“就你们这穷山恶水的破地方,怕是根本也没什么可玩的!我根本不、稀、罕!”
楚漓本想反驳回去,嘴张了开,脑中却灵光一过,立时变为一声哼笑,“是哦~可玩的确实没,可怕的倒是有不少!”说着他左手从腰间一抹,顺势朝地上一摔,秦泊正不明所以,却见平地之上突然炸起了一股浓浓白烟......
突遇这种情况,是人就要惊诧几分,何况一个八岁小童,故而某少主立时惊呼了一声,拔腿就要远离,却猛觉身上一沉,瞬间失衡倒地......
“哼哼,害怕了吧?让你跟我吵!吓死你!”楚漓压坐在某人身上,黑瞳闪耀,嘴边带着一抹得逞的坏笑,“刚刚竟敢撞我,这是我还你的!”谁想言毕等了等,却见秦泊仍是满眼讶异愣愣地看着他,楚漓渐渐就笑不出来了。
不会真把这小子吓坏了吧?怎么说他也是自家客人来的,若是有个好歹,爷爷定会生气的......想到生气的楚净天会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楚漓心中一抖,遂很是紧张地俯身看着秦泊,“喂,别装傻!你......哇~”忽然背后一股大力将楚漓拽了起来,一阵眼晕之后,俨然发现他已出了如幕,正被一个浓眉大眼十三四岁的短发少年抱在怀里。
“少主,你又调皮,如幕珠怎么可以随便乱用?”胡正阳随即转眼看向紧接从如幕蹿出来的两人,带着歉意笑问:“陈兄,你家少主没事吧?”
陈展看了眼埋头在他肩上的秦泊,犹豫问道:“这如幕是没毒的吧?”
“当然没毒,怎么?”
感觉肩上微微一痛,陈展一顿,才道:“没事,没事。”只要没毒就好,少主脸色潮红,估计真是被惊吓所致......唔,为何不是脸色发白呢?
胡正阳闻言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斟酌道:“那......不如我陪同少主领你二人在谷中游览一遍,如何?”
陈展却道:“不用麻烦......”推脱之语还未完,耳边却听见自家少主掷地有声道:“好!”陈展诧异地扭头,“少主......?”
“这里确实有些意思,既然来了,咱们当然要好好领略一番才不枉此行......”秦泊这样说着,却仍是趴在陈展肩上不愿扭脸过来。
“那好,请二位随我来。”胡正阳抱着楚漓侧身一让,待陈展走至与他并肩,才笑着给二人介绍:“我们坠辰谷有内谷外谷之分,咱们现在所处便是外谷......”
楚漓一见胡正阳便知这货是派来盯梢他的,立即乖了不少,静静窝在胡正阳怀里,眼光却悄悄瞥着陈展怀里的秦泊,心里纳闷,这小子,好像真有些不对劲......千万不要是被他吓出了什么毛病来才好......
秦泊却根本听不进胡正阳在说什么,脑海中全是刚刚如幕里的那番情景——
白烟飘然如幻,俯在他身上的那人额发微扬,仿若水亮黑晶般的瞳眸光彩湛湛,天赐皎容抹开一缕幽幽笑颜,却如玉溪清明,月照寒江......
那一瞬,仿佛时间乍停,连同他的呼吸,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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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阎乐宫一行告辞离开。
眼看前方将至那道雾障,坐在马前的秦泊突然鬼使神差地歪斜着身子向后看了眼。
秦言舒忙一把扶住他,奇道:“你做什么?”
秦泊转而仰头看向自己爹爹,问道:“爹爹,泊儿以后能常来这儿么?”
“嘿,你之前不是说以后再不来了么?”
秦泊眨了眨眼,“这里有楚漓啊,泊儿喜欢他。”
“哦?为什么?我可听说他之前欺负过你。”
秦泊脱口而出:“那是陈展胡说的!”(两人身后某匹马上的某人闻言险些栽下马去......)
“是么?”秦言舒低笑一声,“那要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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