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有点惊讶,“这……能行么?”
“这个孩子……情况特殊。”医生大叔轻轻吸了口气,“刚送诊的时候,我们发现他身上的刀伤都比较幸运地避过了主要脏器,但是要不是一位女护士心细,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我们都没发现他□□有严重的撕裂伤。”
霍杨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他说到一半,居然是二炮脸色大变,他跟他女朋友看的乱七八糟的实在太多了,猛地一肘子顶到霍杨胸口上,强迫他咳出一口气,硬是没问下去。
医生低声道:“应该是被多人性侵所致。”
走出医生办公室的门时,两个人都不吱声,霍杨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终于理解了叶朗为什么要叫那个人是“变态”了,并且在温暖的空调房里寒出一后背的汗。
凶狠,下作,偏激。从极端自卑里生出的极端的要强。这个……变态。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能在叶朗的家族里大权在握,他爷爷也就这么冷眼旁观他们互相残杀?那天叶朗发泄一样说了那么多话,霍杨至少也该对他说句什么,但他就那么傻站着!
霍杨自是不指望叶朗主动来找他的。他跑到上次聚餐的饭店,他记得那个前台说饭钱都记在叶朗账上,那叶朗应该来的次数不少,起码那边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
幸而酒店前台还记得他,一边给他登记一边问道:“你和叶先生是朋友?”
“是啊。”霍杨道,“他好像换号了,怎么也打不通,我这找他还有急事。”
“您稍等一下。”前台翻着预订专用的记事簿,“今晚他就在这订了包厢,您要不去找找他?”
霍杨犹豫了一下,“不了……不大好。”
“行,他手机号是13……”前台念一半突然停住了,“不好意思,我这看错了……这个叫叶翰,名还挺像。”
他正欲继续翻下去,却看见面前的小青年脸色骤然大变,“叶翰在这?”
“这个姓叶的您也认识啊?”前台有点惊讶,又核对了一遍,“确实叫叶翰没错,在海晏厅。”
“劳驾给我看一眼。”霍杨伸手拿过来,扫视了一圈,看到了他的车牌号。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把记事簿还了回去,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听错了。”
他依然记了叶朗的手机号,走出门后若无其事地四处一瞅,溜达去了停车场,找到了叶翰的车。
一抬头,车后面墙上赫然一只摄像头。
他还挺会停。霍杨嘀咕道。
砸车计划破灭了,他靠在旁边一辆陆虎越野旁边,从兜里掏出口香糖,每个都嚼上两口,先按后视镜上,再贴车牌上。他又往嘴里一次性塞了俩,猛嚼一通,然后拿出来,细细地扯长,贴封条一样贴在前后雨刷上。
“最好以后都给我停摄像头底下。”霍杨拿出手机,连带车牌前后左右都拍了一遍,包括内饰,“不然给你砸成摇篮。”
他打开口香糖盒子一看,发现没了,就罢了手。
今天也是寸得很,霍杨还没走出院门,就迎面撞见了一大帮子人,为首一个五短身材,长得颇眼熟。他随便扫了一眼,急着离开,没怎么注意那人,但在他旁边看到了叶朗。
本来那五短身材也没注意迎面走来的是谁,但见这人猛地一停,鞋底与地面擦出了一道巨响,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了。
叶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俩人的神色,笑了起来,“有缘何处不相逢啊。”
这一句话还颇有dà_boss风采,待他一扭头,看到了自己那爱车的尊容,一声惊讶的“哟!”几乎破了音。
旁边喷出了“哧”地一笑。霍杨看到叶朗没绷住表情,嘴角忍俊不禁地翘了起来。
笑得霍杨心里都有点莫名发软。
叶朗虽然是在笑着,却上前了一步,不动声色地站得离他更近了一点。
旁边一圈便衣保镖都很有默契地围了上来,明显很了解他们这雇主的魔鬼脾气。霍杨被这么一群或高壮或精悍的人围住,不知怎的并不害怕,手插裤兜,十分混不吝地一挑眉头,“旁边没垃圾桶,不好意思。”
叶朗在旁边插了句嘴,“我记得这是03款的银天使吧?劳斯莱斯最后一批全手工的老爷车,全球170辆,这种车身格外不好清理……”他停了停,目光在银亮的车身上划过,落在大写y的前车标上,语气轻慢,“叶鹤龄有台一样的,送你了?”
叶翰是好样的,登时哈哈一笑,“咱们是兄弟,就当是给你同学作个耍物,不算什么!”
这人好像随时都能笑出来,脸部每块肌肉都是千锤百炼过的配合,因此笑得格外情真意切。霍杨也想跟着他笑两声,却见他笑到一半,骤然刹住,此时他余光里旁边的人暴起,一拳头捣过来——
专业人士可以凭借条件反射做出动作,而对于霍杨,别说闪躲,他根本都反应不过来,脑中只飞闪过一句“我操要丢脸”。
这快之又快的一击居然被叶朗半空截住。霍杨被他一掌推在肩膀上,险些摔出去,连退出去好几步。趔趄间,他见叶朗一步踏上前,那实打实的一拳头砸到了他身上,闷响沉重得叫人心惊肉跳。他生挨了这一下,半声不吭,回身一顶,肘部狠狠撞到那人咽喉上。
如果有刀,这会想必已是血溅三尺了。
霍杨本打算笑出来的两声生生噎住,脊椎骨电流窜过,他后知后觉地炸出一背冷汗。
那边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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