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顾映桥连忙伸手阻止,谁知没抓到晓光,竟握住了君聆的手。君聆到底是个小姑娘,双颊霎时飞上一抹嫣红。顾映桥心里一沉,慌忙放开了手。“小生唐突,实在是无意之举,望小姐见谅。”
君聆不语,顾映桥抬眸间,见紫青正望着自己,眼神深不可测。
吴了见此,忙凑过来,耳语道:“少爷,快走吧!”
顾映桥点点头,对着晓光远去的背影,呼道:“晓光,我同你去!”
晓光领着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院子,早已不见申君聆的身影,顾映桥才放松下来。晓光笑道:“顾公子好福气,君姐向来只对青弟一人上心,可今日却对顾公子多番关照,想来……”
“晓光,你就别拿我取笑了。”顾映桥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吴了连忙为他扇风解乏。
“顾公子,我家君姐可是院长千金,又从小拜无为掌门为师。虽个性强硬了些,却实实在在是个德才兼备的女子。”
“她是院长千金?”
“正是。”
顾映桥又问:“那方才的少年?”
“他叫做申紫青,与君姐是姐弟。”
“他们倒是不像,我看不是姐弟,应该是兄妹才对。”
晓光见顾映桥脸色不好,便不再调侃他,穿过院子到正屋敲门道:“霍先生,有空吗?”
半晌,门才打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急匆匆的开了门,不耐烦的应道:“我正在磨药?有事?”
晓光道:“知道您老人家忙,如果不是君姐的吩咐,着实不敢打扰您。”
“君丫头?她从蜀中回来了?”
“是的。您快来看看,这位顾公子,方才受了些惊吓。”
霍老头撇撇嘴,远远的瞧了顾映桥一眼,立即翻了个白眼,怒道:“我是神医,可不是行脚大夫?他哪里有病,我看是思春了吧!”
顾映桥闻言,尴尬的咳了起来。霍老头又道:“莫寒这小子你见了没?”
晓光摇摇头,“没有。”
“我看他是不想吃饭了!”霍老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晓光领着顾映桥从大门出来,顾映桥才注意到门口写着“半魂居”三个字。出了门,才走了几步,忽听有人道:“晓光,我爷爷他怎么样?”
顾映桥四下张望,却见一人,晓光正抬头向上看,原来说话的少年正倚在树上,嘴里还叼着一朵花。晓光摇摇头,笑道:“现在已是七八分了。”
“什么?坏哉!坏哉!”他一个跟头从树上翻下来,惊落了满树的桃花。
一个少年拿着扫帚追过来,怒道:“莫寒,你又给我添乱!”
晓光劝道:“玉昇,一会儿我来打扫好了。”
玉昇昂着脖子气冲冲地走了,莫寒凑到晓光身边,问道:“怎么讲?”
“我方才出来时,他说不让你吃饭。”
莫寒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叹道:“若是要斩断我的手脚便罢了,怎的要让我饿肚子呢?”
顾映桥惊道:“斩断手脚?那岂不是更严重?”
莫寒看着他,晓光介绍道:“这位是新入学的顾公子。”
“你这么蠢居然还能读圣贤书!”莫寒摇摇头,“他是我爷爷,要斩断我手脚不过是说说而已,可不让我吃饭,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实话。”
顾映桥一时语塞,又碍于面子不能发怒,只好叹道:“也有些道理。”
晓光笑道:“我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至少能保住明天的早饭。”
莫寒大摇大摆的走进院门,顾映桥才要离去,忽听一声高呼,“爷爷,我知错了!”
晓光笑出了声,顾映桥心道,这半山书院,着实卧虎藏龙!
晚膳时分,求学的学子基本都到了,大家一齐用过晚膳,就要到师堂见过院长。
“顾兄!”
“你是……龚子正?”
“正是在下。方才用餐时一直没机会同顾兄见礼,失礼失礼。”
“哪里,哪里,子正兄什么时候到的?”
“愚兄到的晚,晚膳前才到。”
周逢佳优哉游哉地从他们前面走了过去,自从进了半山书院,顾映桥就没再看见他了。他正想追上去,后面有人猛地拍了他的肩膀。
“谁!”顾映桥傻了。
“顾公子,你好些了吗?”
拍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申君聆。她换了一身粉色衣衫,看起来俏丽动人,旁边跟着申紫青。“君……君姐?”
申君聆笑道:“叫我君聆就好。”
吴了凑过来,耳语道:“少爷,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运吧。”
顾映桥暗道不好,就听有人呼道:“君儿!”
“姐姐,父亲叫我们。”紫青柔声道。
申君聆道:“顾公子,一会见。”
顾映桥挤出一丝笑容,让出路让她们过去。龚子正原是没瞧见中午的情景,觉得申君聆优雅大方,便向顾映桥道喜,“恭喜顾兄,觅得良缘。”
顾映桥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子正兄想多了。”
龚子正不再多言,表情却十分玩味。顾映桥无奈的叹了口气,“子正兄,请吧。”
师堂里,众位学子已恭敬的站立在堂,顾映桥与龚子正排在最后。他瞧见厅内摆着五把椅子,可五位先生皆是立着。为首的先生想必就是院长,虽年近不惑,却也是风姿卓越。
院长先是讲了些院规,又大致介绍了各位先生。顾映桥听得走了神,正好望见前方的周逢佳,瞧见他的侧脸。屋内灯烛通明,周逢佳被烛火照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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