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我又不值钱。
哦,那我给安远打电话说我把你绑架了,要他拿赎金来换,你猜他会出多少?
舒岩突然沉默了,他扭头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知道了?
宋知非看了一眼依然假装看着窗外风景的舒岩,翘起了嘴角:
本来我不确定的,只是诈一下你,不过现在我确定了。
舒岩气愤的回过头来想分辨几句,可是看着宋知非紫青的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就也不争气的跟着笑了起来,他说:“你们啊你们,怎么都是一个样子,专门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
“你们?还有谁?安远吗?不像诶,我印象中他更像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老实人,虽然他也是生意人,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点老实木讷的吧。”
舒岩突然庆幸自己出现的时间可能真的是刚刚好,要不然他真的不是宋知非的对手。
不过也许真的错过了那个时间,自己也看不上安远呢?
想到这些,舒岩觉得感情这个事情真的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不是安远,是许平川。当初他也是用和你一样的法子诈我和他出柜,连话都说的是一样的。”
“哦,是他。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挺好的。前天还有打电话和我说准备去澳洲法国意大利多溜达溜达,说那边小酒庄很便宜,想买个试试。感觉他一下子从屌丝变成了二代,不过他本来也很二代就是了。”
“他很潇洒……其实以前的那些聚会他也是很随性的就在一边,嗯,闲晃吧,不怎么应酬,他父亲总说孩子大了管不了,不成器也没办法,可是看他说话的表情,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挺满意的,毕竟一个宴会里像我们这样的所谓二代有好多个,每个看起来都像复制粘贴的出来的克隆人,只有许平川高兴的时候就哈哈大笑,不高兴的时候就挂着一张臭脸。别人笑他不懂规矩没有教养,我却觉得他这样才不算白活一回。”
宋知非依然在笑着,他连开车的时候都挺姿态挺拔,眼睛目视前方,只是神情有那么一点点落寞。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舒岩问。
“你刚刚还在说随我的”宋知非装作不满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舒岩对此哭笑不得他说:“我只是问问目的地啊,并没有逃走的意思。你不会是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吧?”
出人意料的,宋知非点点头,他说:“我真的还没想到目的地是哪里,就边开边想吧,你有好的提议也可以告诉我。我只是……只是不想这么早的回家,不想被人盘问细枝末节,虽然这根本逃不掉,可是还是晚来一点比较好。”
舒岩低头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宋知非摇头:“说什么傻话呢,你当时都已经走了,是我……是我想打他的,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早想打他了。”
宋知非冷哼了一声:“什么玩意啊,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之前我刚归国,他就对我不那么友好,有点排挤我吧……当然,面子上是十分过的去的。可能在他眼里我是一个靠家里的一点钱和关系走了捷径的人吧,当然,他也没有想错,如果没有家里我不可能去法国读书,也不可能一回来就站稳脚跟,就像许平川,他再随意自在,也是从酒庄起跳,并不是真的从底层做起……可是我们也有很努力的在学习和工作,我的文凭和资格又不是花钱买的,我上次去许平川那里,发现他也是一瓶酒一瓶酒的在卖,我去看了你们酒庄的酒架,我知道他是用心在做。可是就是冯易,或者说冯易这种人,把这个圈子搞坏了,他以为他是谁……”
舒岩说:“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在我看来你说的太对了,只是,只是我印象里,好吧,其实说真的,我也并不算了解你,印象这个东西还是太刻板了。”
“你没说错。”宋知非轻声说,“今天,我的确不像我了。”
“不过,我很开心。”宋知非说。
舒岩和宋知非最后跑去了江边,这里长年都挤满了游客,俩个人在一群人中穿梭,最后找到了一个没人拍照的角落,靠着护栏望着江面开始随意聊了起来。
宋知非说自己小时候被管的太严,导致没什么朋友。
舒岩说自己小时候一直被放养,导致朋友也不多。
宋知非说自己在法国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的学习。
舒岩说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天天被许平川拉着打游戏。
宋知非说我什么游戏都不会打。
舒岩说那挺好的可以不用当网瘾少年。
宋知非说我是真的喜欢葡萄酒。
舒岩说我也是。
宋知非说我很羡慕你们很羡慕。
舒岩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宋知非,他头发已经在打架中变的凌乱,嘴角挂着血迹,眼角有着淤青,价值不菲的西装早已经变的皱巴巴的,领带也有点歪了,这人专注的望着平静的江面,路灯的映照下,他看起来如此狼狈不堪。
可是这样的他依然站的笔直。
舒岩不知道怎么劝解,他清楚的知道:宋知非什么都懂,不需要他人多言,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勇气,不论是继续走下去,还是换个方向。
不过,舒岩想,从今天开始,他们真的是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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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宋知非还和舒岩聊了很多别的事情,比如冯易。
宋知非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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