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破烂屋门的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人正是樊筱昀,身后跟着几个高壮的仆人。看她腹部平坦柳腰款摆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孕妇的样子?
“昀儿,你这是……”秦蠡不解的看着眼前这阵仗,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住嘴!你也配叫我?!”樊筱昀凶狠的瞪着双眸,与平日撒泼发嗔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你困住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与为夫好好说呢?”
樊筱昀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弯腰直视着秦蠡的眼睛:“夫君,你也承认是我夫君。你可有个为夫的样子?!”
看着她眼中的疯狂之色,秦蠡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讪笑了一下:“昀儿,有话好说,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以后定好好改正。”
“你朝秦暮楚,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我堂堂宰相千金下嫁于你,你竟不知珍惜,还娶一个低贱的男倌入门。今日看见那小贱人竟那么兴奋,怎么,想和他再续前缘么?”
“你、你想多了。我并没有……”
“不用解释!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着,樊筱昀拍了拍手掌,两名壮汉压着一个纤瘦的人影闯了进来。
秦蠡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竟然是伶箐。
伶箐被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跌倒在秦蠡身边,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些伤。
连忙凑过去把他扶住,秦蠡焦急的低声询问:“你怎么也被抓了来?跟着你的人呢?”
伶箐娇弱的喘息着,状似无力言语,却利用间隙悄声对秦蠡说:“他去找溟儿来救你,稳住他们。”
细细一想,应当是伶卿怕跟丢自己反被抓到,心下一阵愧疚:“对不起了……箐儿。”
忽然一声冷笑,被一股大力揪着头发,耳边听到樊筱昀的声音:“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姘头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只怕也是对你旧情难却呢。”
“夫人这是什么话?”伶箐阖目,再睁开已无半点风尘之气,“伶某离开秦府便与秦少爷了断前缘,断的一干二净。今日相见也只是单纯剩下朋友之情,实非夫人所想。”
樊筱昀上前用力甩了伶箐一个巴掌,打得伶箐摔倒在草垛上,嘴角渗出了血丝。
“贱人!哪里轮得着你来说话。”
“昀儿,是真的。自从伶箐出门,为夫一直恪守本分,再无流连于青楼酒馆,近日更是整日陪着孩子和你,过去的事不会再有了。”
樊筱昀又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你还维护着那个只会长大双腿任男人骑的男妓?!”
刀子一般犀利刻薄的言语刺得伶箐一阵难堪,秦蠡皱眉道:“你住口!这么说太过分了。”
“为什么不说?还有你跟那个丑仆勾勾搭搭当我不知?当日我在廊柱后看得一清二楚!那贱民害我一家,此大仇怎能不报!”
一口一个贱民,听得秦蠡怒火升腾:“樊家罪有应得,宇明他只是秉公执法,你可以说我,但不许污蔑他,更不许叫他贱民!”
“你当真在意他?”樊筱昀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手中银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倒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这精钢练成匕首硬。”
秦蠡一生也没这般硬起过,这时看寒光森森的匕首对着自己,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恨自己一时口快激怒了樊筱昀,又怨陆宇明那家伙还不来救自己。只能闭紧双眼等着这硬生生的等着疼痛的到来。
“且慢。”
秦蠡预感的疼痛没有到来,睁眼就见伶箐半撑起身子挡在自己面前,脸上没有一丝的退缩与畏惧。
“秦夫人今日之举,究竟是为了夺回心中所爱呢?还是想要以秦少爷为人质,报复宇明的抄家之恨?”
樊筱昀愣了一愣,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秦蠡看伶箐精明果断的做派,与之前自己所认识的箐儿天差地别,不禁也愣在当场。
良久,樊筱昀自嘲的冷哼一声,幽幽地道:“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原也只想守着夫君好好过日子。可是,这个fēng_liú成性之人,”说着,刀锋一指,“我那么爱他,堂堂宰相千金下嫁于他做为偏房,他竟还不肯收心,成日流连于章台歌坊,甚至还娶进一个小倌。如此羞辱我岂能容忍!?”
“就算如此,伶某已离开府上,大夫人姚氏也已作古,如今秦少爷只宠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只宠我?他只是看我有孕在身才对我百般依顺,说白了,为的还是他秦家的种!”
“可是,你的肚子…?”秦蠡接口道,疑惑的看向她的腰腹。
“要不是我假装有孕,哪能换来你的百依百顺。”
“这是什么话。昀儿,我自认对你没有偏颇之处,甚至比起嫣儿来更是宠爱,你何必……”
“你懂什么?那姚氏明明出身样貌学识才华都差我一大截,凭什么就因为肚里的婴孩而受到独宠?她有的,我也一定会有!”樊筱昀的表情看起来傲慢而又疯狂,在昏暗的光源下显得古怪之极。
秦蠡被她说得有些哭笑不得,讷讷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强求。”
“对呀……就算我演得再像、练得再勤,我的肚子也不会真的大起来……”说着,她没有拿刀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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