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料到我会有这一手,他巧妙的将这脚给避开了,他将手收了回去,而后换上一副嘲讽的表情,他说:“装什么清高……”
我不想同他计较,也懒得与这种人计较。对着他冷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借着酒精,身在异地的我仍旧睡了个好觉,而前夜的那个小插曲早就被我扔在了脑后,鱼龙混杂的场所总少不了诸如此类的人渣,如果我在意那才是同自己过不去。第二天一早,程浩就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宾馆门口,我让他等我一会儿,十分钟就下去。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辆小型机车,身形高大的他坐上去有些不衬。他穿了件红白条纹的立领t恤,下身是一条浅棕色的马裤,这身装扮虽比不上穿迷彩时好看,但要成熟些,十九岁的人看起像是有二十五六。
他让我坐稳,这车虽然小但跑起来却不输于四个轮子的,左右身后没有可扶的地方,我便抓住了他的肩膀。程浩让我搂着他的腰,不然这样他不好开车,在我正迟疑的时候,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他说:“抱紧了,别一会儿被风刮了下去。”
机车在路面上飞快的行驶,程浩的衣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耳边传来排气筒巨大的响声,一睁眼便感觉隐形眼镜要脱离眼球。我闭着眼将头埋在他的后背,鼻尖传来他衣服上残留的洗衣粉的清香,十指紧台在他的腰间,我几乎是将半个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自长大后,我便再没有这样亲近的接触过他的身体。
越往后开,风便越大起来,慢慢的空气里有了海水的味道,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们已经在海边了。
海滩上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程浩说因为地处偏僻附近又没有什么消费的地方,所有没什么人爱来,他也是有次放假无意之中到的这儿。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大海,当时差点没激动的跳下海去。
我告诉他:“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海。”
程浩将车停在路旁的树下,我俩都将鞋脱了拎在手里,脚一踏上柔软的沙石,他便模仿起雄鹰的姿势撑着双臂跑了起来。我将鞋扔在一旁,走进了海水之中,别人都说海是蓝色的,可满满捧上一手海水却发现它是透明的。
回到沙滩上,我便躺在了沙地上,来回滚动几圈任凭砂砾抚摸我□□在外的皮肤。程浩坐回到我身旁,用沙埋自己的脚,在他小腿内侧,我看见一条足有五厘米的伤疤。顿时我就坐了起来,问他那伤是怎么来的。
他说是被一个通缉了好几年的犯人给刺的,当时正例行公事的查来往的车辆,本来也就是随便看看没什么事就能走的,可那人紧张的表情引起了自己的注意,拿过他的身份证一扫描发现竟然是在逃的通缉犯。程浩当时还算冷静的,只让他下车说是要查查车内,那人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被发现,拨出小刀就向他刺去。程浩平时习惯用脚,那人被他踢得飞出老远,可刀子却在他小腿上划了一下,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这在我眼里看来是惊心动魄的事,程浩说起来时就像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我问他那人最后被抓住没,他回答那是当然,而且这人还被他的战友们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等警察局的人来将他领走时已经剩下半条命了。
没待一会儿,我便问程浩要不要走,太阳越升越高,晒得很。
程浩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回去还要站岗,他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吃煲仔饭,他眼睛一亮:“咱俩口味还真是一样,走,咱们现在就回去,镇上有家餐厅的煲仔饭特别好吃,我几乎每次出来都会吃……”
其实我想说没有梁硕做的好吃,但我不想在程浩面前提起他,我没有把握在他知道我的性向后不会同其它人一样对我投来鄙夷的眼光。这个秘密永远都见不得光,这生来就带着的病症在正常人眼中是变态的、无耻的。无法义正言辞的说我们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世人的眼光与这病态的躯壳。
吃过饭我又跟着他去了边防站,车在快到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程浩下车查看原因,说是没油了。
“兔崽子没油了也不说一声,还好是在这儿停了,这要是停在半道上,咱俩还不得推一天。你在树下等我一会儿,我去弄点油来。”说完,他就往边防站的方向跑去。
我在树底下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这期间有虫子掉下来,起初我没注意,等我反应过来时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大串的红包,对着后视镜看了下,有些触目惊心。程浩拎着两个矿泉水瓶子跑了过来,他已经换上了之前的迷彩服,笑吟吟对我说:“刚才拦了两辆没牌照的摩托车,我将车拉到军营里,下了两瓶油过来。”
“你们是不是经常这么干?”我问。
“哪儿能啊,我也是头一次干这事儿,不过倒是挺好玩儿的。”
加好油,他又载着我到了边防站,见我一直挠着后背,他便问我这时怎么了。我低下头让他看我的脖子:“好像是被虫子给咬了,整个后背都痒。”
他将我的衣领掀开,顿时大惊:“赶紧把衣服给脱了,这虫毒得很,爬过的地方都有他的毒液,你后背上全是包。”
进了岗亭,我便将上衣给脱了,他接过后直接扔进了垃圾筒。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说:“这药膏是部队特供的,以前我也被咬过,刚擦上就不痒了,你躺床上去,我给你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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