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我饿了。"杨亦叹了口气,说。
"我也饿了。"说著,抓人进卧室,把人甩到床上,进攻。
脱下对方衣服,扑上去侵占。不安的心情只有在这种带些暴力的情况下才能平息一二,只有当真正把这人从头到尾一点不剩吞下肚子,才有片刻的安心,想著这人总算是属於自己的了啊。
爱到这种程度,对方却是为了负疚啊为了那些在他看来完全无稽的理由留在他身边,每当想到这点,宁放就忍不住更激烈的进犯,一直到对方昏过去。
就这样一直牵扯在一起吧,杨亦,你不需要别人,我也不需要。我们这样在一起,就够了。
我现在出道,等过一两年,应该也有足够的实力把你带来这个圈子。我知道你喜欢弹吉他,喜欢编曲,喜欢和别人一起做音乐。不要跟那女人,她只是想要嫁你,她不怀好意。
我虽然不能替你掩饰身份,甚至可能会让两人都暴露,但至少我是男人。在这世界上五十多亿人里,至少你喜欢的,是我所在的那一半。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超过老板的好。你不会吃亏的。
於是起身,到厨房去做饭。想杨亦喜欢吃什麽呢,却想不起来。怎麽努力回想,都觉得杨亦做饭的时候,根本是以自己的喜好为主。而他吃饭时,也不怎麽能看得出偏好来。
这个情人做得真失职,以後一定要多留意。杨亦根本不是会叫苦的人,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大概都不会说出来。不过没关系,以後有他替他念著就好。
很快地炒了两个菜,秋深了,想想又做了汤。怕冷了,留在锅里,跑到床边守著,勾画他眉目曲线。
越看越喜欢,见他眉头皱起来,替他展平。这一次做的是有点太厉害了,以後不可以这样。
不过实在是吃醋吃得厉害,那女人真脸皮厚,年纪一大把了,还敢来追亦。居然还妄想把他拉直,真亏她想得出来。
早就知道那女人的温柔只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性格糟糕,奇怪为什麽亦会以为她很温柔,而爸爸......竟然会那样死心塌地的爱她。
"老爸,你死的......真不值啊......"他低声说。
床上的人睫毛忽然闪了下,随即再没什麽动静。宁放也有些困和累了,在他身边睡下。
事实上想温柔并不难,对方的喜好虽然不明显,仔细看也总能观察出来。例如杨亦口微有点重,而且喜欢吃辣。虽然不挑食但是大多数内脏都不吃,看到胡萝卜会皱眉,不过切成丝就可以。
宁放去杨亦常去的论坛,注册用户名,跟在他後面回帖。没几天,连论坛上的人都知道杨亦那个id是遇到追求者了,偶尔也打趣他。
杨亦每次都是笑笑,不正面回答。只有一次,在他和msn里的好友说起来时,他才做了个苦笑的表情:也许他只是想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虽然是爱著的,但是真的温柔一点,反而觉得可怕。尤其身边就有那麽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总让人想到,那人的温和,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
而且他甚至不说一句爱,大概是不屑在语言上欺骗吧,杨亦想。
那琴姐仍然在纠缠不休,宁放出来进去都和杨亦一起,绝不让她有半分可乘之机。买房已经提上日程,那边合约也准备签了。
真的是不再需要有人看著了。经济上独立,未来发展可期。一切都如此顺利,他会过得很好。
即使没有他。
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很简单,例如说这房子。找律师办好一切手续,愿意继续还贷款还是把前面交的房款要回,把房子交回去都可以。至於公司更好解决,又不是地区性小公司,他又和上头熟得很。何况技术人才哪里不需要,就算真的辞职另找工作,也不会难。何况这边根本不会让他跑掉。
亲戚?哪里还有这种人的存在。父母也不用去看,他们生活得依旧不错,如果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才会让他们勃然大怒。杨亦从小就知道,什麽快乐甚至幸福,绝对不会比杨家的面子更重要。
朋友......最放不下的就是等吧里面的人们,老板、bartender和seraph中的每一个。至少要把这个月做完,希望不会突兀到他们找不到吉他手的程度,不过幸好主唱也能弹两手。
杨亦在公司忙碌著,想著还有什麽遗漏,熟悉的铃声响起。
是宁放录的音乐,他的专署音乐,杨亦自然一听就知道,连忙接起来:"宁放?你不是在上课麽?"
"现在是课间。亦你能来一下麽?我有点事情。"被机械改变扩大了的声音响起,真的有些急迫。
"呃,我没什麽事情,不过你学校不近,你等我四十分锺。"
"又不是没钱,不会打车啊!"手机那边声音很不耐烦,"等你过来,她早把我烦死了......真是,女人怎麽这麽麻烦?"
杨亦震了下,握著手机的手有些出汗,银白色的机身都像是冰凉的。
"总之你给我快点过来。还不是因为你才惹来的麻烦,你过来说明白就可以了。"杨亦听到手机里还有女生的轻柔声音,和宁放捂住话筒之後隐约传来的敷衍。
那女生声音他记得,是那个崔梅。宁放的女朋友。
出门,招来计程车。这几天稍微忙了一些,加上此刻胡思乱想,身体极为难受。杨亦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色苍白,不想这一副德行出现,於是三拐两拐到厕所整理一下。
将水扬到脸上,冷水一激,人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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