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鼠辈们,还我的窝来!”脱下外衫抡起来就往屋里冲,大概因为当废人的日子太久了,安莫离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个有修为在身的人,所以……
人鼠大战轰隆隆上演,老鼠的惨叫声,消灭掉鼠敌时的阴笑声,咔嚓咔嚓床板的断裂声,乒乒乓乓东西落下来的杂乱声,一声高过一声。
直到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众人走进安莫离偏僻的小院,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半扇房门斜歪歪的挂在门框上,另半扇也摇摇晃晃看起来坚持不了多久了,透过半开的门口,正好可以看见屋内的安莫离脚踩着三条腿的凳子倒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嚣张的笑,他的发丝凌乱,他的衣衫不整,他的脸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瘀青,也不知道是在哪儿磕的,总之整体形象……惨不忍睹。
“莫离这是在……玩?”
染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悠然而起,温和的语调让安莫离的手指发抖,‘叭’半死不活的老鼠掉到了地上蹬了蹬腿终是不甘的去了,顾不得可怜的老鼠,安莫离僵硬着扭头,下一瞬,慕清然俊美儒雅的脸映进了视线里。
“你……来了?”呆呆的问着,安莫离的脑子乱七八糟的,他被慕清然眼底泛起的兴味惊住了,手脚一阵阵发凉,于是更加想念言洛溪了。
他忏悔,真心的忏悔,言洛溪你快点上山来吧,你家魔王正等着你领走呢,随便放魔王出来晃荡是不对的!
“嗯,来了好久了。”点头,完好演完了输掉对试的戏,他本只是想来看看安莫离是不是还在躲着他,却没有想到会观赏到如此别开生面的人鼠大战,看着瘦瘦小小的人抡着衣服又叫又跳的蹦达,喜感实足。
来了……好久了……换而言之就是这人看了自己好半天的笑话?果然恶趣味。
“那个……屋子里太乱,我就不留各位师兄们了,回见。”光明正大的逐客,反正凌门里没谁与他交好,他也不在意得罪了谁,至于慕清然,老好人嘛,当然会乖乖离开。
果然,听见安莫离逐客,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只有慕清然没有,他在别人都离开之后拉起安莫离的手,不顾他的反抗,硬是将他带到了另一处干净的院子里才笑着离开,临走时只说让安莫离先在这里住下,等那边收拾出来再回去也不迟。
看,多么温柔的男人,他用他的温柔骗过了所有人,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温柔,因为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心的好,只是这好入得了眼却入不了心,乃至绝情时,他才能够做到毫不手软,六亲不认。
抱着被子翻滚,不想了不想了,慕清然对自己的兴味打从自己缠上苏冰澈起就开始了,今天就算再多几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实力提上来,其它的都是扯蛋。
等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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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罪
正疑惑着,院门外传来了推门声,诧异的扬了扬眉稍,安莫离正奇怪着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某位摆着高高在上姿态的男子已经一脸傲然的走了进来。
暗地里撇了撇嘴,安莫离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事了。
想当初,他因为父母双亡四处流浪,机缘巧合间帮了位凌门弟子,后来那人看他可怜也可能是发现他还有点子灵性,就把他带回了凌门,但也只是给口饭吃做个杂役罢了,若不是后来偶然间撞见了苏冰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必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三长老的记名弟子。
说来不管慕清然心里是怎么想的,终是自己占了些便宜,由杂役一跃而升为记名弟子,可是眼红死了一票男男女女们呢。
要知道杂役是仆,记名弟子可算得上半个主子了。
也不知道慕清然是怎么运作的,堂堂凌门三长老点名让自己一个小小的杂役成为其记名弟子,这在当时的凌门还小小的轰动了一把,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自己的资质有多好,结果……
耸了耸肩膀,安莫离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苗子,又兼之整颗心都挂在了苏冰澈的身上,除了刚开始时不想被苏冰澈瞧不起拼了命的修练也算小有所成之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怎么讨好苏冰澈的身上。
其实说起来也不怨他,谁不想出人头地?可他的资质就那么点,又没有灵丹妙药给他改变体质,能勉勉强强进入旋照期就很不错了,指望百尺杆头再进一步?不可能。
所以他干脆也就不白费力气了,想着自己能看到苏冰澈的时间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法进度的修行上,还不如多看几眼苏冰澈来的实在。
如此一来,本就不是真心接纳他的三长老更加看他不顺眼,连带着三长老门下的弟子们也明里暗里的给他下绊子,但也仅限于此,有慕清然的力保,再怎么厌烦他三长老也不能把他赶出门外,最多当没有他这个人将他远远打发了,也算眼不见心不烦。
而他呢,乐得自在,人家不喜欢他,他就尽可能的不出现在人家面前,除了外出归来时会去请个安报个到意思意思仍旧尊三长老为师之外,他和三长老一脉几乎再没什么往来了。
当然,所谓的几乎也就是还没有完全断决,喏,眼前这位正用不屑的嘴脸对着他的男子乃是三长老的六徒弟江百里,平日里有事没事总喜欢找碴子欺负他,可叹自己一不想再惹三长老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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