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想当年,顾松怡也是跑龙套的= =..咩哈哈哈..
☆、往事 |7| 零落
“反叛我夏弘之人,即刻出来受死!”
顾松怡厉声喊着,喝得众人不敢上前,却也自然喊不出他想见到的人。
打量了下汐凌伤势,顾松怡倒也不做多留。转眸看见一旁满脸担心的汐臣,他将汐凌交放下来,“能照看好他么?”
汐臣的手颤抖着不敢去碰汐凌,而汐凌还温柔的抚在他脸颊微笑着,汐臣咬着唇重重点头,“嗯。顾哥哥,我会照看好哥哥的。”
“那我们要走了——”顾松怡吹响了马哨,从旁边跑来一匹牵着马车的马停在他身后。示意舟齐驾马,顾松怡横剑在下跟出几步才跳了上来。
“别让他们跑了!追!”慕容昇还喊着。毕竟那汐凌还是他与慕容歌他们商量的筹码,这样叫他逃了去要如何是好?却是有道火光随破风声响起嘶鸣,不知从何处射出一支燃火的箭来,直冲向那马车,说不清是有意无意的正中车后,以那火燎烧起车板,而顾松怡在前还难以回转控制,只能看着那火开始蔓延开来。
几箭复又射来,见情状不妙,顾松怡啐了一声,跃身自车上翻过,直接卸下了车后的板子,亲自挡在两人身后,直迎向来追之人,一面低声对汐臣汐凌两人说道,“我已通知了其他的人,想必很快就会来接你两人。再撑一会儿。汐臣,看好汐凌。”
汐臣还应着,车忽然就停了下。那突兀让汐臣险些跌出车去,幸而顾松怡及时反应过来先行跳下停住后又接住了汐臣、而车内汐凌也伸手将他拉了住。
“舟齐,怎么了?”
“……这……”舟齐的话满是犹豫,在顾松怡的催促下,他往旁了些让给几人视野,“那是慕容的……军队?”
“——怎么可能?”不知其他的顾松怡不能相信,“普通兵士难道不够么,为何成军队?”
却同时,汐臣睁大了眼指去顾松怡身后——
另一众来的风尘仆仆,却分明与前者不同。
“那是……桓连……”汐凌虚弱的说着,勉强起身,叫汐臣不要担心,他艰难的从前走下。
听着后面的桓连,望着前面的慕景,汐凌安静的合了眼,直了身躯,凌傲的站在这片土地上,纵使衣衫已褴褛、血色漫了苍凉,也不减那般清冷气质。
他望去那慕景、望去那被护在中间的銮车。他只想知道,那人,来没来。而从那车中走出,是陌生的面容,当走出的男子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时,汐凌汐凌知道,这就是结束——这已恐怕是最后一面,而那人,却放弃了么?
汐凌早便发现了那人怀藏的皇子铭牌,想过担着不能同立的王朝的重负,以那人繁多的思量,倘若两相彰明,那人怕是陷入两难不能脱出吧。可尽管明白,尽管忍不住去探查了慕景朝况知晓了种种,当抱着以慕容昇为契机见那人最后一面的希望、忍受着压抑的情愫到了现在,汐凌仰首凄凄笑起。
也许那人不是真的舍弃了他,只是傻傻的,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汐凌这样的宽慰自己,却是转身欲回时,那视线角落出现的身影,让他不觉停了住——
是他么?是他,来了么?
头疼慕容歌不明缘由的沉闷一团,戈木顶着他的皮相从车中走出,与汐凌目光对上时,他莫名虚心的避了眼。而当他上马时,一瞥间入眼的那姿态反复出现在眼前,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戈木单独向他走去。
“你就是,夏侯公子?”戈木问向汐凌。
汐凌苦笑。最终不能见到“他”,能再见一眼那容颜,也是好的。“敢问阁下是?”
“我……我乃慕景太子慕容歌。”犹豫了下,戈木有些心虚的说着,一面还奇怪也常胡言乱语的自己为何这样不敢说话。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人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吧。
汐凌只浅浅微笑着点头示意。身份是假的,但名字是真的。他将继承皇位,那自己,是不是也能安心的离开?
只是心里冒出的一丝不甘心便化作泪划过脸颊,汐凌垂首,叫人看不清神色,“慕景出兵,为我夏弘、还是为他桓连?”
“夏弘之众无逆反之罪,何谈对你等出兵?只是为驱那来犯之人罢了。因内政牵累于你是我慕景之过,然眼下与桓连对峙,还望改日再谢罪。”
“……谢罪就不必了,我只有个不情之请,”汐凌向顾松怡走去,不理他的反对,从他手中拿过剑来,请于戈木之前,“请你带句话给他——吾名,夏侯汐凌。”
双双相托了假的名字假的身份、却偏偏也交托了真实的身心与魂。明知是错却闭上眼心甘情愿的沦落、明知你不能却还是妄许希望再微笑落空。我不敢放任心思回应那情意,而今也难再求取你不要离开将我带走,那么至少……让我为你,祝得升荣;纵你不能亲眼见到,让我,妄为一次——
戈木知道汐凌口中的他是慕容歌,然不知两人事情的他不能理解汐凌为何所托是名字。只是话音落下,染了红的雪白衣衫抚摇而起,剑画过银花绽得凛然,他不觉惊痴难语。
那是汐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汐凌舞剑。舞升剑起,自他口中轻传的乐声,似乎瞬间消泯一切繁杂——
《烈凉魂》,那是父亲的曲,颂唱驰骋沙场的壮士们的英勇,在战前鼓动士气,送君长征别去无期,求得胜来,也求平安来归;而于此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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