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笑了起来,依旧是那种十分奇怪的笑声,却比刚刚的少了一份诡异,多了一份柔和,“我和西都曾经是待在基地外围的可怜人……”
……
脸显得更加稚嫩一些的黑发青年蹲在s市基地的外围那里,灰色的被套放在头上,显得十分颓废,青年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女孩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眼睛里却挺有神采。
又一个打算硬闯进基地的人被丢了出来,青年十分怨念地看着那个被扔出来的人,“……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女孩转头看了看青年,“呐,哥哥,为什么他们会去硬闯呢……”明明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应该……是想要试试……如果他们成功了,迎接他们的就是蓝天白云……为了这个未来,所以他们想要去尝试看看。”随后又摆出了个嘲笑的笑容,不知是在嘲笑他人还是自己,“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有人能够成功。”
听了这段话,女孩显得十分奇怪,“那么……为什么要抱着这种侥幸般的心理呢……只是为了那个看不见的未来……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伤害……”
“明明,未来是那么朦胧。”
听着女孩的自言自语,青年微眯起了眼睛,“……因为想要把甜糖放在最后吃。”
女孩听了青年的最后一句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把身上的被套摘了下来,放在青年身边,“我……”
后来,青年看到,那天那个女孩跑去拼了一把,最后当然是被扔了出来,不过女孩眼中的神采却没有黯淡下来,她跑回青年身边那个位置—青年一直帮她留下了那个位置,“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了……”
女孩的眼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但这只会让她更加受伤,青年虽然知道,但却没有说出来打击女孩。
后来,那个黑发的青年离开了,他去了哪里,那个地方的人都已经不知道了。
那个女孩就是道友西,黑发青年就是道则深。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悲伤故事咯。”道则深摇了摇手边的谜之饮料,一口气喝了下去,旁边的银发女仆又倒了一杯上来,配合得非常好。
“我了解了。”道浅就这样淡淡地说道,“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了,”黑发青年自嘲地笑了笑,“我只不过是想见见你而已。”
“……”
……
……
走出宏伟的建筑,道浅拉着道友西,头也不回地跟着银发女仆来到交通工具前,“那么,请您一路平安。”银发女仆用机器化的声音说道,“啊。”道浅回了一句,走上了交通工具,道友西回头望了一眼建筑,不知在想什么……
交通工具不理会风雪地飞起,意外的平稳。
道则深站在顶层的窗口前,脸上依旧挂着他招牌的笑容,看着那形状奇特的交通工具缓缓飞起,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叹了一口气。
“……”
银发女仆以不科学的速度飞奔上来,“……亡使,您其实还有话跟那位说的吧。”还是平平的音调,却带了一丝难以发觉的担忧。
“不,说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黑发青年看着窗外的丧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许,“毕竟要让兄长想起我的存在,似乎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呢。”
“那家伙也是……到底干了什么啊……”
……
a国ne区内……
一个中年男人打了一个喷嚏,“谁在挂念我啊……”十分不以为然地擦了一把鼻子,朝着一位女性走去,“嗨,小姐,有没有兴趣……”
教会
圣塔拉……
萧悦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水晶球,一言不发,连女牧师的呼唤也完全没有听到,只是坐在那里,对着水晶球上那个黑色的身影发愣……
“嗯……悦,你怎么了么?很紧张吗?”一个样子十分慈祥的老人走了下来,笑眯眯的脸上感受不到一丝恶意,看到教皇,众人纷纷单膝跪了下来,从此可以看出,教会内部的等级还是分得很严的。
“啊!”白衣预言师在教皇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才堪堪反应过来,“不……我只是有点……”慌乱地摆了摆手,教皇却一把把手搭在了萧悦的肩上,“不用掩饰的,我当年年轻的时候也会这样子,紧张得要死啊……”教皇仰起头,闭上眼,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不……真的……”白衣预言师还想解释,但到嘴边的话语却在看到教皇的样子后,咽了回去。
他果然还是不忍心把真相告诉教皇,还是让其自己脑补吧……
单膝跪在白衣预言师身边的女牧师看到两人的互动,不禁掩着嘴笑了起来,他们圣塔拉教会的教皇就是那么奇怪,明明是教会里拥有最高权力的人,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嗯,也就是传说中的“老顽童”。
不过就算教皇是这幅样子,他们也愿意跟在他的身边,不知怎的,教皇身边就是有一种号召力,一种让人聚集在一起的能量。
“那我先出去了……这次要跟信徒们说消息,对吧?教皇大人?”白衣预言师有些僵硬地笑着,“嗯,那去吧!”教皇突然收起了老顽童的姿态,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但这样子没保持多久,“喂小悦啊,如果你真的紧张得不行,就写三个人字吞下去,这是我朋友教我的!超有用!”教皇在白衣预言师耳边低声说道,“啊嗯……我知道的……”萧悦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地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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