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舒昀有点懵了,因为小时候被同学嘲笑结巴而产生的自卑感一直如影随形,他其实是很少和人交际的,对于蒋博森的示好和致歉他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毕竟蒋博森从来没有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直接对他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不用这样”。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头天晚上下了大雨,蒋博森和人打夜球淋得浑身湿透,平日里看着他身体十分强壮,没想到也被这场秋雨给冻得发烧了。
舒昀早上起来收拾好了准备趁着周末回家一趟,路过蒋博森的床边时想了想,低声和他说了一句“再见”。
但蒋博森毫无反应,舒昀也没在意,却不小心把手里晃着的钥匙串晃了出去,一下子砸在了蒋博森的脸上。
舒昀吓了一跳,钥匙砸脸上还是很疼的,他苦着脸对蒋博森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内心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快意,觉得自己虽然没能和蒋博森打成架,但总算是小小地报复了一把。
可即使如此蒋博森也仍然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舒昀把钥匙从他脸上拿下来,指尖无意触及蒋博森的脸,顿时被那烫手的温度吓了一跳,“蒋博森你发烧了?”
蒋博森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嘴唇都干裂开来,舒昀想也没想就去倒了开水过来,使劲儿拍了拍蒋博森把人给弄醒,扶着人半坐起来让他喝了水。
“舒昀……”蒋博森的声音干哑低沉,“你怎么还没走?”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一开始欺负人的快感过去之后,舒昀就觉得内疚了,也不知道蒋博森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自己和他同一个寝室竟然都没发现,要不是钥匙砸他脸上,自己肯定是不会管他直接走人的。
蒋博森摇了摇头,双目微睁看了他一眼:“不去,我桌里有药。”
见他坚持,舒昀只好放弃带他去医院的念头,拉开蒋博森的桌子抽屉一看,里面居然满满当当地装了各式家庭常备药,他拿了一盒药片出来,蒋博森吃过药之后就撵他走:“你回家吧,我躺会儿就好。”
“不,我等你烧退一点再走。”舒昀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又问道:“要不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蒋博森摇了摇头:“回去也没用,我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啊……”舒昀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一瞬间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对不起啊……我……”
蒋博森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递到他手边,笑了一下:“想什么呢,我爸我妈都出差了,家里没人。”
舒昀“哦”了一声,忍不住腹诽道,这蒋博森的表达能力真是太成问题了,父母出差就出差,说什么家里只剩一个人啊,语气还那么忧郁……
蒋博森伸手轻轻敲了他额头一下,因为生病手上没什么力气,落在额上也是软绵绵的:“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舒昀拿着水杯愣愣地坐在床边,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心底所想:“没……没,没有,我没骂……骂你……”
“怎么这样也能结巴。”蒋博森低低笑了一声,嗓音有些嘶哑,看了舒昀片刻,他忽然开口说:“对不起。”
舒昀呆呆地看着他。
蒋博森与他双目对视,神情是难得的严肃认真:“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说话结结巴巴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想逗逗你,因为你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当时就想着好玩,没注意自己行为太恶劣太过分……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后排那几个男生我都教训过了,不会有人再笑你,谁笑你我揍谁。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也可以打我几拳,使劲儿打,我不还手。”
“……”这是那件事发生之后蒋博森第一次和他说对不起,还是以这样诚恳的方式,舒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忽而涨红了脸颊:“你,你,你才可爱呢!”
蒋博森看着瘦瘦小小的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藏到外面的洗漱间里,眼底染上些许温柔笑意。
大概从那天开始,有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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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胸前一点被人用指尖搔刮,舒昀不由得发出了难耐的呻/吟,身后的蒋博森不满道:“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走神,是不是爱人在暗示自己做得还不够?
身下那处隐秘的花朵已经被男人玩弄得松软盛开,正不知羞耻地一张一合等待被侵/犯,可始作俑者却不愿意继续给予他养分,反而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松开了禁锢,也不再对他动手动脚。
舒昀眼角渗出泪来,断断续续地说:“想你……在想你……啊……”
话音未落对方就一个挺身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将舒昀的声音撞得七零八落,他无暇再去追忆往昔少年时光,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蒋博森带给他的灭顶的快感中。
第5章 第 5 章
被蒋博森翻来覆去折腾一晚上,舒昀早就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只在被抱上床的时候清醒了半分钟,看到蒋博森近在咫尺的脸,想也没想就软软地求他:“不要了,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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