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抒想笑,真是个小朋友。但又气的不行,你小你就可以乱发脾气啊。你都不听听我的解释?
接下来就到了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这可能是赵景抒这一辈子第一次服软、妥协。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他就是心软了,妥协了。
他伸腿踹了一脚好端端立在浴室里的体重秤。无辜的体重秤翻到在地,赵景抒配合着夸张的“啊”了一声。也就几秒钟,严赟就紧张的闯进了浴室,焦急的问:“怎么了?”
“不小心绊了一下。”赵景抒低头没看他,毕竟不是戏剧学院出身,还是减少目光交流,别演砸了,“疼,脚疼!”
严赟赶紧过来要抱他,赵景抒坚决不能接受这个,“没事儿,你扶我就行。”
严赟皱眉看了看满地是水的浴室,“你怎么不小心些,弄的到处是水,摔严重了你就老实了!”
赵景抒心说摔屁啊,连这点小伤都是我装的。他龇牙咧嘴装疼,让严赟扶他回了房间。严赟把他放到床上,找到他睡衣要给他穿,赵景抒虽然懒得生活也就半自理,但对于有损尊严的伺候却一贯坚决抗拒,立刻说:“行了,我自己能穿。”
严赟“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赵景抒气得磨牙,觉得自己白妥协了,又后悔不如刚才让他给自己穿衣服了……他暗暗心里发狠:有本事你一辈子别上老子的床!
然后听到严赟没回自己房间,而是去收拾了浴室,擦了地上的水,严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赵景抒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他心想这小子要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间,他是不可能再装模作样的示弱让他回来!
严赟进了赵景抒房间,默默在他身边躺下。他俩谁都没说话,除了做`爱,他俩平时在床上也没什么太亲密的动作,严赟想亲密赵景抒也不配合,更何况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他俩也都知道对方没睡,身体都毫不放松的僵硬着,呼吸都带着克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赟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赵景抒的睡衣的袖口。把那一小块布料紧紧攥在手里,攥得自己的手轻轻发抖,但没碰到一点点赵景抒的皮肤。
赵景抒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声,还是那话,他也年轻过,爱过。他明白喜欢一个人,对方却回应的不明确的那种不安。他本来就是想安慰他、对他解释的,却阴错阳差吵了起来。自己这狗脾气真是谁都受不了,但小朋友没用他哄,还是躺在了他身边,碰都不敢碰他,只敢抓住他的袖子。
赵景抒不是不明白,严赟现在需要的是一些明确的言语上的肯定和鼓励,但让他哄个人,那真是难死爹了,他要是有这技能,十回都嫁了,早轮不到严赟了!但小朋友这么乖这么好,吃个醋也是酸他自己,赵景抒心里其实甜甜的,所以还得有所表示。虽然不会哄,但老子不是老司机嘛,会干就行呗!
屌硬心软的赵大大仗着卧室一片黑暗,把脸一抹,开口耍流氓:“严赟,你不说你是我那把钥匙吗?”
严赟吓一跳,这什么套路,是要接受了?正式答应了?
没等严赟回答,赵景抒轻笑着说:“那不经常插进来捅一捅,能开得了锁吗?”
严赟万万没想到:“啊?”
“啊什么!”赵景抒翻身压在严赟身上,伸手解他睡衣扣子,“开不开的了得常试试,不然还不都生锈了!”
话音未落,赵景抒就被严赟按了回去,嘴上风光独好、上床就被压倒的赵大大这晚深切体会了一下烈火烹油再适时添勺醋的化学发应,那可真是神奇的配方,神奇的味道!
严赟体力好,他已经深有体会,但最开始毕竟活儿不熟,靠他指点。他自己悟性好,参透技法后,也一直带着想伺候赵景抒舒服的虔诚之心。但这晚的严赟,可不是单纯想伺候他了,那绝对是爆发了雄性动物标记猎物的本能,把赵景抒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欺负了一个够!赵景抒最开始还存着势均力敌的较量心态,没多久就享受到了,浪起来嘴里也没了忌惮,抱着严赟连亲带咬,不停叫“要死了,爽死了!”
严赟被他这样子激得半是动情半是动怒,心里隐隐在猜,他今晚这样,是为自己,还是为见到的某人,于是越发凶狠,毫不怜惜,赵大大连到两次后败下阵来,浪劲儿退了下来,开始有点害怕,小兔崽子早已变身,狼尾巴还竖得老高,今晚看来不是简单就能了事。他不得不示弱:“你快点吧,明天还得上班。”
严赟充耳不闻,又向来床上没什么话,就只压着他埋头苦干,而且揣着一肚子醋火,憋着要在床上灭掉赵景抒一切前任留下的痕迹。每有射意,他就停下来,借着换姿势缓冲自己的冲动,平复的差不多了提枪再上。可怜的赵大大还得翻过来调过去的配合着换姿势,各种羞耻体位数不胜数,又爽又累,最后射无可射,再干真的就要出人命了!
这晚他俩前所未有的激烈,最后都累趴下了。也没认真清理,是怎么搂在一起睡的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都前所未有的虚乏。严赟仗着年轻,也是因为心里暗暗叫着劲儿,累也不说累,硬撑着还是准时起床。可赵景抒除了虚乏,某处还有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自律的人,实在起不来也不勉强了。挣扎着睁开眼睛叫严赟:“我起不来了。”
严赟笑着低头轻吻他一下:“起不来别起了。”
“嗯,你自己上班吧。”赵景抒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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